《中国之春》（文会）第八期

 《中国之春》杂志是由王炳章等人于 1982 年底创立的海外第一份抵抗共产

专制的刊物,并由此而在 1983 年召开了“中国之春运动世界代表大会”,产

生了海外第一个反对派组织: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联】。【中国之春】成

为民联主管的刊物。

1993 年中国民主团结联盟与中国民主阵线合并,并组成了中国民主联合阵

线 (民联阵),【中国之春】即由民联阵负责主办。此后,【中国之春】

受组织系统的变动等因素影响,最后于 2004 年停刊,几经周折,今由原民

联阵成员(包括 社长,董事,主编等)及几位中国之春民主运动资深骨干同

声合意,准备捐资重启【中国之春】,更新为【中国之春文会】印刷版,

该正式出版物将通过全球发行,并拟更新宏旨,扩展格局,让新版【中国

之春文会】成为以文会友、交流政见的公众平台,以顺应“时代革命”之潮流,

以宣传光复中华民国之伟业。

本刊主要由同仁供稿,并精选汇编系列资料和文选。尤其是以专题彰显忠

烈英杰的事迹。殉道者的血历来是复兴的火种,会激励后继者满血复活中

华之魂。让我们在光复中华民国的历史潮流中重新出发,以谦卑仁爱之心,

昭告乡亲父老,认祖归宗,承前启后;以勇毅坚韧之志,呼唤同仁道友,

犁庭扫穴,风云聚会;以应浩荡壮阔的时代革命洪流!

中国之春文会 2025 年 2 月 15 日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2

Copyright 2025.2

First Esition

Title //ARTICLE ALLIANCE FOR CHINA SPRING

Subtitle/ Issue 8

Author/MeiYuan

Editor-in-Chief/WenHui

Cover Design/Xiao Bing

Originalpackge Design/Mai Wang

Publisher/Lulu press inc

President/Bob Yong

Address/627 Drive Suite 200,300 Morrisville NC27560

Telephone/844 2120689

Email/Shop.ma@ymail.com

ISBN 9-781300-568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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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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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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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告中華民國兩地及海外全體公民書 中華民國公民联盟/04

【公民議政】

「回歸中華民國」是中國民主化的正確路線和方向 呂洪來/09

揭櫫民主化之正確路線 (下) 孔識仁 /13

「中國」民主運動 陳漢中 /25

臺灣民主化的真相和中國民運往何處去 孔識仁 /28

【先烈先賢】

一座嶽麓山 半部辛亥史 湘聲報/30

【海外民運】

文革反思研討會側記 林牧晨 /35

民主教育 綜合活動手記 林牧晨/43

毛式文革源自西方污染國際 —因程幹遠先生而作 徐 沛/44

【王炳章專欄】

《中国民主革命之路》117 問(1-3) 王炳章/48

【國際縱覽】

唐納德·川普就職典禮演講 唐納德·川普 /52

米萊組建國際右翼聯盟,借特朗普之手重塑全球政治格局 勾淼峰/60

【民國力量】

關於中華民國光復大陸後的重建展望 佚 名 /64

【知識分子】

《憲法》把三民主義放第一條 周恩來急哭了 金 鐘 /74

面對共產黨—— 民國人文大師的眾生相 編程隨想/79

【歷史回顧】

是以史為鑑,不是背道而行! 陳毅 /103

【揭祕檔案】

蘇聯解密檔案:史達林暗殺張作霖始末! 民國網 /108

告讀者:編輯部/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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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中華民國兩地及海外全體公民書

中華民國公民联盟

按照中華民國憲法,中華民國分為兩個部分:大陸地區(淪陷區)和台

灣地區,兩地的國人都是中華民國的公民。

如今多災多難的淪陷區來到了歷史的拐點。竊取淪陷區治權的中共行將

潰敗,並且已經進入倒計時!用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的話來說,可能比人們

想像的要快。

中共後的大陸是陷入動蕩、內亂、內鬥、內戰、甚至分裂、解體?還是

平穩轉型,走向民主與自由?是災難還是新生?這是所有個人、組織和政黨

都要面對的歷史選擇題。

我們就此向全體公民特別是其中在巨變期間能發揮特殊作用的各界有識

之士作出如下陳述並向民國力量的所有個人和組織發出呼籲。

中共垮台後,中國面臨三個選擇:

一、修憲,中共分化出來的勢力坐大,修改中共國的憲法,保持中共國國號。

但中共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所有大陸民眾包括中共各級官員甚至最高層官

員,都在不同時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禍害。因此修憲的可能性極低。

二、制憲,民主力量佔上風,制定新憲法,確定新國號。但突發形成的衆多

政治黨派,要協調、形成共識難度不是一般的高,轉型困難重重,很可能陷

入內亂、內鬥甚至內戰的沼澤,面臨國家分裂和解體的危險...

三、行憲,就是維憲、護法,施行中華民國四六憲法,重建原來意義上的涵

蓋固有疆域的中華民國。

作一個比喻,民主、自由就在對岸。修憲,就是磨磨蹭蹭不過河,制憲,就

是要摸著石子過河;行憲,就是從現成大橋過河。行憲是最佳選擇,也是既

簡單、又方便的轉型路徑,理由是:

一、中國一定要「過河」走向民主和自由!

二、中國耗不起,沒必要再摸著石子過河試錯,枉付「學費」

三、順著已被證實安全穩固的大橋過河,這是任何明智的人應做的選擇。

王炳章在二十多年前就給出了答案:中共垮台之後,中國應當「復舊─

─履新」,即:恢復中華民國的民主共和體制,重建我們原有的民主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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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以「民主統一中國」。這就是行憲!王炳章對此作了精闢的論

述:

「什麼叫重建?就是『重新建立』,意思是,原來有,後來被破壞了,現在

再重新建立起來。重建中華民國的邏輯是非常明確的:第一、原來我們中華

民族有一個共和民主政權――中華民國政府,有一部民主憲法――中華民國

憲法;第二、在中共叛亂集團的武裝割據下,中華民國政府退居臺灣,在臺

灣堅守中華民國的法統;第三、近年來,臺灣政權逐步放棄了中華民國的實

質,拋棄了孫中山和三民主義,將中華民國『臺獨化』,一句話,臺灣政權在

背叛中華民國;第四,推翻中共,何為取代?重建我們原有的民主政權――

中華民國,就是最好的取代。而這個取代的性質,就是『以民主統一中國』。

這是既簡單、又方便的途徑。」

他還預言性的冩道:

「在臺灣的中華民國國府,在道義上,在政治上,理應對中國大陸負有不可

推卸的責任。中華民國應當是屬於全中國人民的。如果在臺灣的中華民國放

棄了這一責任,如果在臺灣的中華民國被臺獨人士竊據了,大陸人民反而有

責任與臺灣的有識之士一道,將中華民國拿回來,恢復其本來面目,並使之

發揚光大。」

「重建中華民國,使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重新屹立在世界的東方,是我們

全體中華兒女的責任。我們必須結合中國大陸、臺灣、港澳、海外一切華人

的力量,重新舉起孫中山的旗幟,重建曾經屬於、未來也必然屬於全體中華

兒女的中華民國。」

如今已經充分証明,王炳章的洞察力具有穿透時間的前瞻性。今天,當淪陷

區無數仁人志士「南望王師」的希望破滅之時。我們要指出:

一、重建中華民國的合理性

中華民國是辛亥革命的產物,是亞洲第一個共和國,是中華民族的光榮,屬

於全體中華兒女,不是任何黨派的私產。雖經歷內憂外患的種種磨難,和各

種勢力的起落沉浮,中華民國的國統一直延續至今。並且中華民國在崎嶇坎

坷的歷程中,在抗戰剛勝利的艱難時刻,集各黨各派及各界人士的智慧,制

定了非常完善的四六憲法,奠定了中華民國的堅實法統。這部憲法在台灣自

由地區的實施中,被證明是與人類文明高度契合的行之有效的,在國際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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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庭中都堪稱一流的民主憲法。

因此,雖然中共攫取了大陸地區的治權,建立了中共國,由於其制度的

專制落後及泯滅人心的本質,無法證明其歷史承繼的合法性和正當性。註定

成為中華民國歷史進程中專制復辟的黑暗時期。

從中華民國的國際地位來講,是聯合國的創始國,迄今仍然是聯合國的

會員國。中共國根本沒有完成過加入聯合國的申請程序,只是利用了特殊的

歷史時機,策動炮製了聯合國荒唐至極的 2758 號決議,竊取了中華民國的代

表權。因此,淪陷區在終結中共非法統治的中共國之後,重建中華民國,具

有充分的合理性和正當性。

值得一提的是,終結共產政權的國家基本上都是回歸本國的第一共和,

豎起第一共和的旗幟。由此,淪陷區終結中共統治後回歸第一共和,豎起青

天白日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二、重建中華民國的可行性

在淪陷區重建中華民國是否具有可行性?關鍵就是能否實施四六憲法。

也就是,在台灣這個局部地區能順利實施的憲法能否在民族、區域有巨大差

異的大陸地區順利實施?其實這個問題是不成立的。因為中華民國按四六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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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行憲後,憲法體制中最重要的部分,國民大會代表和正副總統的選舉,是

在台海兩岸同時舉行的,並且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成功的民主選舉。因此,

在淪陷區重建中華民國的可行性是不言自明的。不需要制定一個可行性方案,

因為方案是現成的,照章實施即可。也許需要在參照台灣地區的成功經驗制

定若干修正案。

三、重建中華民國的必然性

由於中共的信息封鎖、輿論誤導和強制洗腦,目前,淪陷區一般民眾對

中華民國的了解十分有限。一談到中華民國就是國民黨的黨國;一談到國民

黨就是專制、腐敗,帝國主義的走狗黨;一談到蔣介石就是獨夫民賊。即便

是知識界和理論界的專業人士,對有關中華民國的認知也有很多的缺失、誤

解和偏見。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中共崩潰,進入變局,各種勢力和各種選擇會激烈博

弈,重建中華民國這個選項一時很難為博弈各方選擇。而一旦信息完全自由,

這個選項會擺在所有參與博弈的眾人面前。在沒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即便

是出於實用,簡單的原因,許多博弈者會做出這個選擇。尤其是那些自認在

選舉中能勝出的大黨派更願意按規則來做。

如果民國力量能突破中共的信息封鎖,在變局到來之前,就讓在變局中

將起關鍵作用的人們知道、了解並採納這個選項。那麼,變局一開始,淪陷

區就可能避免大動蕩,直接行憲,重建中華民國。

所以,也許會有各種曲折和障礙,但最後,必然走向重建中華民國的道

路,理由很簡單:因為沒有更簡單、更方便的途徑。各黨各派拿出的建國方

案,新憲法草案,都是圖紙,並且都是一家之言,都要經過被普遍接受和認

同的過程,即便被採納,也不能避免試錯和糾偏的過程。而重建中華民國卻

是成功案例的應用,孰優孰劣一目了然。因此,在淪陷區重建中華民國是歷

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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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我們呼籲:所有民國力量的個人和組織

一、竭盡全力突破中共的信息封鎖,讓淪陷區越來越多的民眾知曉重建中華

民國這個選項。

二、做好準備,在變局突然發生,言論放開的第一時間,全方位展開宣傳,

讓重建中華民國這一選項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三、抓緊時間,向各民主國家政府傳遞信息,讓各民主政府知道,淪陷區終

結中共統治後,有重建中華民國這一選項,從而使重建過程得到國際社會的

支持。

在此,我們充滿信心的宣告:中華民國屬於全中國,屬於全體中華兒女。

中共國不過是中華民國發展史上的一頁,是一段專制復闢的插曲。中華民國

是中國的過去!也是中國的未來!

民國公民联盟的全體同仁將和王炳章同行 重建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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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議政】

「回歸中華民國」是中國民主化的正確路線和方向

——中國民主運動應當向民國運動轉型

作者:呂洪來

筆者在先前的文章曾經指出過當代中國民主運動存在的六大問題:一、中國民主運動嚴重脫離中國廣大民眾;二、中國民運組織普遍缺乏民主機制和規則;三、中國民主運動缺乏實現政治目標的路線圖;四、中國民主運動缺乏應有的政治形象;五、中國民主運動無法形成自己的主流團隊;六、中國民主運動缺乏民主政治家。這是中國民主運動走不出今天困境和低谷的原因之一。

另外,就是中國民主運動的道路不明確、方法不明確、任務不明確,不

知道怎樣有效的同共產黨作鬥爭,不知道怎樣去推翻中共政權,不知道怎樣

去結束中共的一黨專制極權統治;面對中共政權的頑固、血腥、殘暴統治束手無策!這是當代中國民主運動面臨的最大難題、最大瓶頸、最大障礙!是中國民主運動走不出今天困局和低谷的原因之二。

關於如何推翻中共政權,結束中共的一黨專制極權統治,本人曾提出〈中國和平革命大綱〉及相關論述,這裡不多贅述。今天的主題是如何從根本上解決民運自身存在的六大問題。因為對於如何解決中國民主運動自身存在的問題,如何走出目前的困境和低谷,至今沒有看到民運界有任何具體的解決方法和方案。

今天在這裡本人正式提出:「回歸中華民國」是中國民主化的正確道路

和方向,中國民主運動應當向民國運動轉型,兩大問題,這是解決目前中國民主運動自身存在的諸多弊端,走出困境和低谷,重新煥發活力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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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中華民國」是中國民主化的正確道路和方向(網路圖片)

本人今天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

第一、中華民國做為真實存在的中國民主的樣板和典範,徹底戳穿了中

共散佈的「中國人不能搞西方民主,搞民主會造成社會動亂、中國實行西方

民主制度行不通」等謊言,讓大陸人民看到了中國人自己建立的欣欣向榮的

自由、民主、法治社會,看清了民主制度與專制獨裁的巨大反差,堅定了中

國人民建立自由、民主、法治社會的信心。

第二、與中華民國的民主樣板和典範相比,今天中國民主運動已經成為

世人詬病的話題。今天中國民主運動展現給世人的是打著各種旗號的五花八

門的民運組織、看到的是爭權奪利、一盤散沙、是民運人士們表現出的「素

質和能力」;一場反對共產黨專制獨裁統治、爭取自由民主的運動,走到今

天的地步,讓世人感到痛心!

第三、從網上讀者的回饋來看,談民運,讀者普遍持一種失望和負面的

回饋,而對中華民國,讀者中則有相當比例的正面回饋,有相當比例的堅定

擁護者和支持者。這從客觀上說明:今天中國民主運動的政治形象和政治主

張已經失去了民意的信任和支持,民運和民國兩者雖同為中國民主事業的宣

導者和踐行者,但是兩者的政治形象、民眾的支持信任程度卻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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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與民主運動留給世人的前途渺茫相比,中華民國、民國運動則前途光明、人心所向,中華民國展現給世人的是:亞洲四小龍、是民主政治的不斷成熟發展、是一個充滿希望和活力的民主樣板和典範,承載著中國人民對民主事業的信心和希望!

第五、中華民國的政治影響力、凝聚力、感召力,是世人有目共睹的,是民運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中國民主運動應當向民國運動轉型(網絡圖片)

總結上述五點只為說明:既然今天中華民國已經成為中國民主的典範、中華民國承載著中國民主化的希望,中華民國是中華民族的真正代表,既然中華民國是中國唯一合法的政府,那麼為什麼中國的民主化運動不能轉型為民國復興運動?為什麼中國民主運動不能自覺地舉起光復中華民國的大旗?

為什麼不能將中國大陸淪陷區重新回歸中華民國做為自己的奮鬥目標和努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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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於多年來,中國民主運動的這種方向不明、道路不明,沒有牢固的政治基礎,才導致多年來民主運動的鬥爭方法不明、路線不明、任務不明、嚴重脫離社會、嚴重脫離廣大民眾,缺乏實現政治目標的政治路線、缺乏應有的政治形象、人心渙散、形不成主流團隊,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本人今天之所以提出:「回歸中華民國」是中國民主化的正確路線和方向,中國民主運動應當向民國運動轉型,就是因為在民主運動轉型成為民國復興運動後,高舉的是中華民國的旗幟,讓人民看到的是中華民國的形象,看到的是真實的民主化的樣板和典範、可以讓中國人民看到未來中國民主化的光明前景!

中國民主運動只有完成向民國復興運動的轉型,只有將回歸中華民國,做為自己在中國大陸淪陷區重建民主制度的路線和方向,才能夠真正做到方向明確、目標明確,道路明確,任務和方法明確,也才能重新贏得廣大民眾的信任和支持!

最為重要的是:回歸中華民國、完成民主運動向民國運動轉型,高舉中華民國的旗幟,掀起大陸淪陷區回歸中華民國運動的高潮,才可以讓民主運動從理想走向現實、從探索走向自信、從混亂走向有序、從鬆散走向凝聚、從低谷走向高潮、只有這樣中國民主運動才有可能走出困境,才有可能重獲新生!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民運自身存在的各種問題!

2025 年 1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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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櫫民主化之正確路線

——分析這三十多年來自由派和改良派的路線為何全敗?(下)

作者:孔識仁

目 錄

第二章 改良派佔據主流以及自由派和改良派合體的原因

三、知識分子問題是無解大陸民主化難題的首要因素(摘要)

第三章 失落本源的自由派在綱領和路線上的本質性缺陷(全文)

第四章 社經所影響的知識分子群體與中共博弈三十年之必敗原因

一、社經所系在八九民運裡的表現與以後三十年的動向(全文)

二、社經所系的改良主義本質及其路線錯誤之嚴重後果(略)

三、中共「結構性控制」戰略的勝利和改良主義互為因果(略)

四、極權主義下的大小資產階級和顏色革命的正確性(略)

五、小結(略)

第五章 自由派是正本清源呢?還是被庸俗自由派與改良派誤導下去呢? (略)

一、自由主義在海內外現狀之鳥瞰(略)

二、社經所系和「自由主義新道統」的誤導性和大謬誤(略)

三、中國自由主義者應當站出來正本清源(略)

第二章 改良派佔據主流以及自由派和改良派合體的原因

三、知識分子問題是無解大陸民主化難題的首要因素(摘要)

世界上共產黨國家民主化的普遍經驗,就是唯有革命才能民主化成功,

無他途。這也是研究中國和其他共產黨國家民主化的中國權威學者的共識,

如王天成、程曉農、仲維光等。中國大陸的民主化屬於所有共產黨國家裡最

特殊最艱巨的民主化。蘇俄東歐共產黨國家的崩潰驚醒了中共,中共得以吸

取教訓,在發展經濟同時以舉國治理模式和國家資本主義控制市場經濟的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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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性,也就是控制住資產階級和中產階級的經濟權力和自主性,使「經濟基

礎」為「上層建築」的中共政權服務且難以構成對於中共政權的威脅,同時

又能催發經濟增長,利用全球化形成的「世界工廠」、彙聚西方投資、輸入

技術等,形成趕超西方國家的後發優勢。再者又建構紅色權貴主導的大資產

階級,建立權貴資本主義,形成忠心中共政權的政治經濟力量, 「結構性控

制」住大、小資產階級,馴服他們,使之難以演變成威脅中共的獨立的社會

力量。最後以「黨文化」配合「黨天下」,以鎮壓為後盾,以超過軍費的維

穩資源,控制整個社會。習近平上臺後,最顯著的特徵是全面加強「黨文化」

和「黨天下」一體化,加劇「國進民退」,以抗衡西方的黨國民族主義、 「中

國崛起」、 「中國夢」為旗幟加強對於社會的「洗腦」和控制,等等。這就是

中國大陸的「特殊國情」。所以儘管整個社會各階層普遍不滿,但是沒有主

導力量,就無合力可言,社會力量因為「群龍無首」而淪為「烏合之眾」,

不能成勢。其中廣大的下層社會很大,中共控制力是有限的,但是下層社會

從來是被動的鬆散的、缺乏自覺性的、缺乏資源和凝聚力的,需要先知先覺

的力量來喚醒、號召,然後才有可能成為推動民主化的「先鋒軍」。先知先

覺的力量只能由知識分子來擔當,無他者也。

(略)......

所以說「知識結構、文化精神的根本轉變是革命」(仲維光語),自由派、公知、八九民運一代有多少人有這樣的革命轉變嗎?不多的。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革命性轉變,就不能擺脫極權主義文化和改良主義思想路線,就找不回民國的現代中華文化,擔當不了未來中國大陸的民主化的重任,完成不了全面轉型的構建民主中國、文化中國的使命。

中國大陸的民主化必須經過顏色革命才能實現,要顏色革命就必須以先進的知識分子力量為首,進行傳播思想和醞釀革命,號召和引導民心,直至發動社會動員民眾,捕捉良機引爆顏色革命造成形勢,患得患失的大小資產階級就會加入,最終結束專制開啟民主化。所以知識分子要覺醒,要「脫胎換骨」,這也是對於廣大民國派和真正自由派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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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落本源的自由派在綱領和路線上的本質性缺陷(全文)

奉行改良主義的自由派和改良派,為了維護自己路線的主導地位,一起

蓄意打擊革命派如王炳章等,排斥作為顏色革命派的民國派。他們以七九民

運、八九民運作為中國民主運動之源,是利用性質的,因為七九民運和八九

民運有本質性缺陷,都是改良主義主導的,並且是被中共鐵幕割裂了傳統和

本源的民運。所以被自由派和改良派利用,維繫其改良主義路線的主導地位,

維護他們在公知、民運裡的地位和利益。

須知中國民主運動從十九世紀末就開始了,革命黨和立憲黨面對的是傳

統開明威權的帝制統治(不是極權主義),從革命和改良兩條戰線奮戰,匯

成辛亥革命和創立亞洲第一共和國,開民主國統法統之源,然後國民革命結

束軍閥割據統一中國,反俄反共抵抗日本侵略,締造四六憲法(胡適贊其比

美國憲法還好),臺灣民主化後至今存續的就是這部憲法。可謂祖輩的民運

碩果大哉!

但是,中共在抗戰中避戰擴張,戰後在蘇俄全力支持下打敗被日本侵略

摧殘的中國政府,建立極權主義的中共國政權入主大陸,民主憲政和中華文

化皆被毀棄,歷史記憶皆被黑白顛倒。所以七九民運和八九民運都在「鐵幕」

之下,不知祖輩的民主成就和民主革命,也不知民國的現代中華文化,被中

共國文化蒙蔽且被專制統治打擊,只好選擇改良主義。所以說七九民運和八

九民運是斷裂了自身傳統和本源的民運,然後才會派生出「反革命的漸進民

主化路線」、 「改良主義」,且屢戰屢敗難覓前途。這是八九民運以後至今三

十多年的民運和公知皆大功無成的深層原因。與此相反 21 世紀中國大陸「民

國潮」( 「民國熱」)興起,三民主義和民國的現代中華文化精神成為民國派

的「精神支柱」,四六憲法成為「第一路標」。經歷了八九民運的辛灝年則從

歷史反思起步進而認同了中華民國。海外民運的創始人王炳章反思民運的問

題,又受辛灝年的影響,走上了民主革命「重建中華民國」的道路。八九學

運領袖封從德在海外較早提倡三民主義和繼四六憲法而開中國未來,與大陸

民國潮思想匯通。辛灝年從 2010 年代開始也不再停留於歷史反思,也講三民

主義和四六憲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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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這裡總結大陸民國派的主張,即:復興民國開國立國的本源精神,

接續道統、國統、法統而開來,闡揚三民主義和四六憲法,重塑革命的大陸

國民黨精神等,宣揚民國的民主革命精神和文化正統。海內外民國派皆再倡

革命,這昭示了八九民運後的一大轉向和進步,突破了前途無望的狹隘的舊

路線舊思想,而且有了唯一的具體明確的全面轉型的綱領以及未來建國的全

面目標,即繼四六憲法開政治未來,繼現代中華文化開文化未來,繼民國社

會傳統和在台公民社會開社會未來,以自由經濟和民生主義開經濟轉型,以

仁義王道和國家利益開國際外交。面對未來民主化過程裡可能出現的風險和

成本,民國派有強渡民主化過程中的政經衰亂的自覺,並且自覺要避免民主

化的領導權落入中共改革派和紅色資產階級的手裡,從而拒絕「普京式威權

化歧途」(封從德簡稱之「普京化」),克服分離主義,有全面保強中國且去

共除亂的明確綱領。這是其他的公知裡、民運裡沒有的。民國力量也有智慧

和膽識應對中共遺留的中美爭霸的「新冷戰」的空前挑戰。

民國派之外的其他公知裡、民運裡,基本是「一有全無」的綱領和路線。

「一有」指只有自由民主的追求, 「全無」指無傳統、無具體明確的未來建

國目標、無文化道統、無國統法統,無民族傳統。除了市場至上,沒有應對

中共崩潰後「海嘯式」經濟危機的整體預案和準備,沒有應對中共垮臺的虛

弱期「大國爭霸和冷戰」高壓的「藥方」,沒有應對民主化初始不成熟期的

分離主義危機的準備,更無未來的經濟升級和文明大國崛起的大計。總而言

之,就是沒有全面轉型的綱領和路線,更沒有在民主化過程中如何克服危機

和衰亂、民族離心力等,沒有保強中國復興的明確綱領和路線。

就建國目標而言,自由派和改良派合作的〈零八憲章〉提出「中華聯邦

共和國」。而「中華聯邦共和國」是中共二大首先提出的,然後七大重申的,

趙紫陽的幕僚曾任中共社科院的所長嚴家其於八九之後承認中華民國是第一

共和,但是認同顛覆「第一共和」的外來極權主義的中共國是第二共和,第

三共和則采中共「初心」的二大「中華聯邦共和國」說法,這是錯亂倒置的

機會主義「國統觀」,表現了改良主義的妥協性和錯亂性。 〈零八憲章〉是自

由派與改革派合作向中共「上書」求民主的,當然就尊奉此主張。這「中華

聯邦共和國」有錯亂接續到中共國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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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由民主追求的「一有全無」的綱領和路線,在民運界、公知界、

異議界是占主流的,但是它能夠動員民心發動社會嗎?會有號召力、凝聚力

嗎?不可能有的。因為它的思想單薄,社會基礎太小,又無歷史傳統的淵源

和權威,是改良主義上層路線的產物。 「一有全無」為什麼要「全無」呢?

因為要求中共改良,就不可與中共的外來極權主義的國統文化歷史的合法性

全面衝突,所以不能「全有」只能「一有全無」,這猶如晚清的立憲派只要

立憲,就不可全盤否定滿清,反而要保滿清才可改良。所以這種「一有全無」

的綱領和路線,實質上是「首鼠兩端」的路線。但是這種綱領和路線的致命

弱點也是明顯的,直白講就是「獨木不成林」的「獨木」,風易摧之,如習

近平的大倒退就如「狂風」摧之; 「改良路線」又猶如騰躍於人民之上的

「孫猴子」,極權主義的「緊箍咒」足以控制之,如習近平清除改革派和全

面鎮壓民運公知維權,整治知識分子。總之,自由派和改良派成事不足,實

不能成勢,更遑論推動民主化呢?但是這類的錯誤綱領和路線怎麼會成為這

三十多年來的主流呢?耐人尋味,值得反思深究。特別值得思慮的是:中共

隱性的戰略性的「結構性控制」及統戰,與之關係如何呢?這在下面要詳細

探討。

對於自由派和改良派現階段的「一有全無」的綱領和改良主義路線,筆

者不禁要感歎一下,如果說改良主義路線的實踐是常常「撿了芝麻忘了西

瓜」,那麼自由主義就像留洋歸來的郎中,一入中土就不知如何對症下藥,

亂開「洋處方」,然後處處碰壁,結果變成了只敢用一、二味藥的「一有全

無」的呆郎中。自由派只得與改良派合夥「開店」,三十多年來只能做小生

意,做不了大生意。實在是愧對六四亡靈,也愧對在內亂外患中,在抗日反

俄反共的烽火中,頑強制憲行憲的先賢先祖。民國大陸時大師輩出,今日自

由派卻「笨郎中」輩出,應該是與改良派同流合污做生意,壞了腦筋。

民國派是主張顏色革命和全面轉型的,自由派等等是「一有全無」的單

面性改良主義的。前面重點講的「知識分子問題是無解大陸民主化難題的首

要因素」,並且首推了仲維光的學術思想成果。仲維光全面批判中共國極權

主義文化,釐清當代大陸知識分子的學術思想混亂和實用主義,樹立自由主

義學術思想運用於中國之典範,既保持了西學的學術嚴謹,又守住其學理運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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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於中國之適度。實乃當世學界之罕見。程曉農潛心社會主義國家的轉型研

究 30 年來。著有〈社會主義國家轉型模式比較〉(載《中國戰略分析季刊》,

第五期及第六期)以及〈一個國家能否成功轉型的關鍵所在〉系列文章五篇

等。可以說,程曉農和仲維光的學術的領域是交叉互補的,其成就都是當代

人繞不過去的。

程曉農提出: 「制度轉型包括政治轉型、經濟轉型和社會(價值觀)轉

型三 個支 柱 ,其 中最 難 的是 價值 觀 轉型」。 「 我提出了社會轉型(social

transformation)這個概念,即多數社會成員的道德觀、價值觀以及個人日常

行為的轉變,而社會轉型決定了政治、經濟轉型的成敗」。 「西方學者們的錯

誤在於,他們忘了一個最關鍵的因素:轉型國家選民原有的價值觀念是不會

隨著民主化而一夜之間一風吹的,以往形成的價值觀念將繼續發揮作用。也

就是說,政治制度或許可以短期內改變,但社會成員的價值觀念卻不可能如

此劇變;制度可以重建,人卻依舊不變,這就是轉型國家的最大難題」。既

要「變制」更要「變人」,這才是轉型成功的關鍵。也就是說追求中國大陸

的民主轉型是不夠的,單面性政治經濟的轉型弊端很大。進而言之要進行全

面轉型才能成功,也就是要棄中共國之舊轍,除了構建民主中國、經濟中國,

還要構建文化中國、社會中國,這樣「變制變人」兼備,此乃筆者所言的

「全面轉型」。這就是說中國未來必須繼往開來,重續傳統開出民主中國和

文化中國等,這就是說必然復興民國的現代中華文明,這是對於西化(俄化)

發展出的極權主義中共國的「斬草除根」,這對於民國力量而言是必定要全

面追求的目標。非此「全面轉型」的目標,就不能繼承民國先賢先祖的理想

而開來,不能繼承民國的現代中華文明而開來,不能保強中國而開出文明大

國之崛起。所以要「變制」更要「變人」, 「變人」才能優質化「變制」,這

才是核心,否則只會實現低質低階的民主化,而非中國文明復興。如果沒有

這一切的自覺,就是枉稱「民國派」、 「民國力量」。

第四章 社經所影響的知識分子群體與中共博弈三十年之必敗原因

一、社經所系在八九民運裡的表現與以後三十年的動向(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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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經所及其影響的知識分子群體,是八九民運裡影響最大的民間團體。

八九之後三十多年裡,這一知識分子群體也是海內外最有活動能量、論述力、

影響力的。所以這裡以他們為典型作一個分析,看看自由派和改良派為何合

體的原因呢?改良主義為何一直能佔據反對派、民運界、公知界的主流呢?

更要深究他們如何與中共博弈屢戰屢敗、不見前途呢?

回顧七九民運,民刊力量幾乎全軍覆沒。王軍濤、陳子明等的《北京之

春》、胡平等的《沃土》雖然停刊了,但人員沒有受到多少打擊,可謂碩果

僅存。究其原因,這既與他們溫和改良的立場有關,更因為王軍濤、陳子明

等《北京之春》與體制內關係密切,持擁護鄧小平的立場,還配合打擊汪東

興(見陳子明〈高瑜:記者、院外活動家、人權勇士〉)。此後胡趙執政時期,

陳子明等借政經寬鬆創辦和做大了「北京社會經濟科學研究所「 (以下簡稱

「社經所」),形成了中國大陸最大的一支民間知識界力量。社經所與改革派

高官、體改所、社科院等保持密切關係,且吸收和邀約很多體制內知識分子,

又與異議人士和大學生活躍分子保持聯繫。

1987 年初胡耀邦下臺,趙紫陽接任,但孤掌難鳴,保守派力圖捲土重來。

陳子明、王軍濤等認為「趙紫陽下臺似成定局」, 「當時準備以自己的思想成

果與中共新一代領導人合作。」(謝小慶〈我所瞭解的陳子明、王軍濤〉,

1990 年香港《百姓》雜誌 218 期)但是陳、王及社經所主張改革,所以也準

備另一手,希望改革派繼續執政。1988 年底社經所的《經濟學週報》發表了

〈嚴家其與溫元凱關於時局的對話〉,上海《世界經濟導報》和香港《鏡報》

等海內外多種報刊全文或摘要轉載。〈對話〉裡,嚴家其主要講不容許中國

出現勃列日涅夫式的停滯。溫元凱講改革的停滯比失敗還要嚴重。嚴家其憂

心改革派被保守派擊敗,出現非程式性權力更迭。

八九學運發生後,陳子明、王軍濤等指揮劉剛、王丹、陳小平等推動學

運,並且有周密的計畫。陳子明妹妹陳子華出版《浴火重生——「天安門黑

手「備忘錄》(明鏡出版社 2004 年版),披露社經所在 5 月 1 日開過一個「所

務委員會」,陳子明做「形勢報告」,重點講了「一主兩翼」的計畫,要求

「以獨立的思想學術界為主陣地,而以盡可能地接近權力中樞的諮詢機構和

盡可能地接近各種革命因素的民間政治活動為其強有力的兩翼。」該文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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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在『政治高度共識』的基礎上對所的核心層進行自覺的思想整合與組

織整合,告成於此次『香山會議』。許多單位和團體都捲入了八九民運,但

他們或者是少數領導的決斷,或者是完全個人性的參與,因為當時沒有其他

團體像社經所那樣完成了向『政治高度共識、資源統一調度和服從紀律約束』

型團體的轉化,能夠以集體動員的方式有組織有分工地投入到運動中。......

根據社經所的內部分工,王軍濤、陳小平負責與學生聯繫,鄭棣負責與新聞

界聯繫,閔琦負責與學術界聯繫,費遠負責與經濟界聯繫,謝小慶負責與政

界人士聯繫,陳子明負責協調整合。」(見《浴火重生》第 463 頁)史學家陳

小雅著《八九民運史》將之稱為「三線計畫」,並作了詳細研究。學運領袖、

研究八九學運的權威封從德也有此類論述。另有諸多親歷者的回憶作輔證。

但是陳子明等這一方則頗有異議。綜合雙方之論述,主要是評價和說法上的

分歧,但是王軍濤等較早幕後隱性推動學運,如劉剛對於學運的策劃等,再

如王丹等發起絕食突破北高聯的溫和主張而激進,後來社經所為了保改革而

公然與中共博弈,在知識界與學運結合上起到最大作用,並且力圖使學運配

合這保改革的整體戰略。這是多數史家和親歷者的史實上的共識。

社經所負責人之一謝小慶在「六四」的第二年就發表文章寫道: 「五月

十三日學生開始絕食後,受中央委託處理學潮的閻明復、李鐵映希望知識界

出面斡旋......將軍濤接到統戰部參加學生與政府的談判。至此,才結束了不

交叉『狀況』」。謝氏對於中共要緝捕陳子明、王軍濤等人憤憤不平說: 「今

天,當局將自己請來勸架的人關起來,實在有悖情理。」(謝小慶〈我所瞭

解的陳子明、王軍濤〉)陳子明的〈獨立政治反對派的正義道路〉(載《北京

之春》2010 年)寫道陳子華在《浴火重生》中的一段內容: 「經過表決,所

務會議批准王軍濤、陳小平、閔琦三人以個人名義參與中央統戰部組織的斡

旋活動。他們隨即搭乘鄭也夫帶來的統戰部麵包車去中國政法大學,將學生

對話團負責人項小吉等一部分學生領袖帶到統戰部會議室參加對話。由此開

始,社經所被深深地捲入了運動的旋渦中心。」當年的辯護律師張思之 2014

年在《行者思之》裡披露了王軍濤之所以上天安門廣場,是執行中共中央統

戰部部長閻明復等黨組織交給的任務,說服學生退場,為歡迎戈巴契夫訪華

準備條件。應該確切的說,中共統戰部的委託,使社經所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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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機全面介入和主導知識界以及學運,又可以與中共對話談判,為了保

改革作一次博弈。

於是社經所介入八九民運從隱蔽走向公開、從關鍵點走向全面展開。綜

合整個運動中的表現,可以總結出陳子明王軍濤等的總體戰略是:整合知識

界,力爭主導學運,且交通中共,這樣以對話和談判保改革且使學運落幕。

既然要談判,就要以知識界和學運之進退為實力基礎,必然要「以戰促談」。

陳子明認為: 「首先影響學生,再通過學生影響全國,使事態首先穩定下來,

才有可能通過談判解決問題。」( 見〈反思十年改革〉,香港《當代》月刊

1992 年出版,第 415 頁)。於是以社經所為主成立首聯即「首都各界愛國維憲

聯席會議」,懵懵懂懂的包遵信被推上召集人的地位,各部門都是社經所的

人主導,知識介面對危局沒有多想就一下子被整合起來了,社經所取得主導

地位。然後北高聯是學生組織中最權威最溫和的,卻莫名其妙被一時「騙」

出廣場,然後被王軍濤等設計勸說而沒能夠再返回,廣場上的學運權力被廣

場議會和廣場指揮部掌握。陳子明等企圖以王丹等主導廣場指揮部、廣場議

會,從而主導學運,但王丹缺乏聲望,毫無可行性,首聯又無指導廣場指揮

部的權力,主導學運的意圖落空。

陳子明、王軍濤等重視博弈,希望與中共談判解決問題。但是以對話和

談判解決政治危機,要在實力和法治的基礎上。但是中共國的法治是中共的

習慣法之治,也就是中共的「家法之治」,中共國的成文法(從國法到黨法)

僅僅是「門面」,而且中共國憲法也明文規定堅持黨的領導,黨領導一切。

最高領導人的一個指示、一紙紅頭文件可凌駕於一切法之上,一切程式之上,

可以廢立任何其他的領導人,從毛澤東到鄧小平都是如此。依中共習慣法,

鄧小平是中共的最高領導人、最高決策者,依黨領導一切的原則,黨和政府、

軍隊皆會聽從於鄧小平,而不是當時黨總書記趙紫陽或者國家主席楊尚昆,

更不是人大常委會以及委員長萬里。如果打一個比方的話,鄧小平如果比作

理事長,陳雲等中共元老構成的理事會可以發表意見,但最終還要聽理事長

的決策,而黨總書記、國家主席、人大委員長都只是權力有大小的秘書長而

已。陳子明王軍濤等主張的這種路線顯然是不深刻理解中共獨特的「金字塔

型」權力結構,再者他們也不瞭解中共殘暴統治的歷史傳統。中共鎮壓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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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手軟。土改是奪財且殺人立威,村村見血。1950 年代鎮壓反革命按人口

比例殺人,殺人百萬。三年大饑荒,餓死四千萬人,但是沒有發生大暴動,

因為武裝攔截使饑民不出村不出鄉,使他們分散餓死在鄉村。這是中共學習

了俄師的經驗,蘇俄在烏克蘭大饑荒時就採取這種措施。像反右運動、文化

大革命的殘暴性遠遠不如前面列舉的中共對待中下層老百姓那麼殘暴,但是

因為打擊到中共體制內的眾人,所以反而被「深刻反思」且傳播得很廣。陳

子明、王軍濤等如果瞭解到中共的本質和根源,就不會構建那樣的路線,也

會預見到中共必然發動「六四屠殺」。但是紅旗下長大的陳子明、王軍濤等

是不可能那麼深瞭解中共本質的。同樣文革後的大學生更想不到中共會這麼

邪惡。封從德講得很直白,八九學運的失敗在於學生的無知和沒有真正的知

識分子,這是一針見血的。學生不懂民主只有依靠革命才能獲得的,紅旗下

成長為中共幹部的知識分子只有改良意識,也無知於極權主義國家的民主化

唯有革命一途。這就是八九民運必然失敗的民運方面的根本原因。這失敗的

根源是很深的,直到今天還有人講「見好就收」、 「和平理性非暴力」、盼望

改革等等,八九民運的改良主義舊思想行為還在改革夢破的今天積習成性地

發作。這值得人深思再深思。想以對話和談判保改革及解決政治危機,這對

於極權主義的中共是不可能的事。面對鎮壓的危險,學生一直面臨是否撤出

天安門廣場的問題?北高聯作為各大學聯合的純粹的學生組織必然是溫和的,

懼怕學運入險境。多數的知識分子如陳明遠等,依以往中共鎮壓的經驗怕局

勢惡化也是主張撤出的。而廣場上的學生(特別是後來廣場人數最多的「外

高聯」)就激進一些,但是時日一久都身心疲憊,作為不夠成熟的大學生不

僅心志不定而且容易受影響。然而作為最有周密的路線和最有能量的陳子明、

王軍濤等社經所系知識分子群體,大多數是要求堅守廣場的。因為趙紫陽下

臺,中共改革派已經失勢,這時再沒有廣場學運這最大支撐點,整個路線不

僅全盤失敗而且一無所保,中共保守派就會全面勝利,不會給任何退場作任

何讓步,只會全面清算,所以 6 月 20 日人大常委會開會成為使保守派作一點

讓步的最後機會了。但是中共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六四屠殺發生了。要求

堅守廣場的團體不僅撤得比誰都快,而且早就安排了後路,只有學生和市民

去浴血抵抗,最後撤出天安門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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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廣場學生的堅守和撤退的問題。有兩個版本,一說「社經所成員自

始至終主張學生撤離廣場,並以此影響了聯席會議的立場」(社經所及首聯

群體的回憶錄《浴火重生》)《王丹回憶錄》也說「撤出廣場的努力失敗了」、

「儘管動員廣場學生撤出來的努力沒有成功,但我還是利用自己的影響

力......」,又稱五二七是「在王軍濤的建議下」才議決五三○撤出廣場。這

些都是集體性的一面之詞,是當事一方單方面的說法。從多方來看,劉曉波

回憶、包遵信回憶、十七位八九學生領袖寫的《回顧與反思》(德國,萊茵

筆會,1993 年 6 月)、封從德《六四日記》、〈八九學運為何未能撤離廣場?〉

(香港《開放》雜誌 2014 年 7 月號)、陳小雅《八九民運史》以及當時的報

導等資料都可以互相印證,都可以證實社經所系影響下的首聯是反對學生撤

出天安門廣場而要堅守的。而且 6 月 2 日「四君子絕食」掀起高潮,也是王

軍濤等支持和劉曉波、周舵策動的。可以說陳子明、王軍濤、王丹等社經所

一些人的說法是與史實相反的,不但推卸責任,而且還要爭話語權和道德制

高點。六四之後,陳子明在秦城監獄還給黨中央寫了入黨申請書;王軍濤在

被捕前的躲藏地還給鄧小平寫信,稱理解鄧小平把「四項基本原則」作為

「定海神針」......?!(陳小雅〈關於『三線計畫』的答問〉,2013 年)他

們有靈活的機會主義的戰略意識。

六四屠殺沒有驚醒陳子明、王軍濤以及社經所影響的知識分子群體,相

反血腥和強大的中共國令他們畏懼。六四之後,他們繼續走機會主義的改良

之路,又因為他們有民間知識分子的經歷,所以活動能量、論述力、影響力

都比體制內知識分子大而持久,以後三十多年他們在公知界和民運界繼續發

揮較大的作用,所謂「自由主義」、 「反革命的漸進民主化路線」(即:先求

威權下的自由化後求民主化)、 「改革」等,都有他們的顯著的作用力。例如:

所謂「中國自由主義」最早理論家也是海外民運的理論家、前民聯主席胡平,

他在四十年前與王軍濤陳子明先是民刊同道,後來「在北京高校競選運動中,

所謂『聯合行動』主要表現為原《北京之春》與《沃土》成員之間的協調配

合」。陳子明推崇說: 「胡平,可化名發表,形成學派,倚重」(見陳子明

〈獨立政治反對派的正義道路〉,《北京之春》2010 年 2、3 月號)所以說胡

平、王軍濤、陳子明的關係可謂源遠流長。胡平在八九學運前成為民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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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執掌《中國之春》,當時劉曉波在美國與其關係密切,劉曉波發文要求中

國大陸的大學生和知識分子支援中共開明派和《中國之春》(劉曉波〈胡耀

邦逝世現象的省思〉,《世界日報》1989 年 4 月 22 日)。劉氏還起草且由胡平

等連署〈致中國大學生的公開信〉,提出七條如何開展學生運動的建議。學

運發生後,劉曉波回國,社經所主導的首聯「本身的核心層則有王軍濤、王

丹、包遵信、甘陽、周舵、劉曉波等人。」(陳子華〈我所知道的「社經

所」〉,載《浴火重生》,2004 年版第 485 頁。)。1989 年 6 月 2 日掀起廣場士

氣的「四君子絕食」是王軍濤、陳小平等支持的,劉曉波和周舵為主策動的。

胡平與陳子明、王軍濤、劉曉波是有很深的關係的,他們在八九時,使海外

與國內互相呼應。八九以後的三十多年裡,他們的影響力也都是很大的。八

九民運失敗後,胡平總結出「見好就收」論,王軍濤等認為這是博弈論的金

玉良言。這是改良主義的大總結。

八九之後,前共青團中央常委、中央國家機關團委書記張祖樺也進入社

經所。 「1990 年代以來,北京社會經濟科學研究所研究人員在艱苦的條件下

繼續從事學術研究。1991 年底,閔琦、張祖樺、劉衛華等重新組建『現代化

與中國』課題組」(陳子明發文〈北京社會經濟科學研究所介紹〉,獨立評論

網 http://www.duping.net/XHC/show.php?bbs=11&post=667714)。 張祖樺後來

起草了〈零八憲章〉,〈零八憲章〉影響很大,劉曉波因此而獲得諾貝爾和平

獎。2017 年張祖樺發文宣稱「中國自由主義的第三代傳人,造成自由主義思

潮的復興,對中國的社會轉型和政治變革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觀念導向。我

認為,這一時期中國大陸自由主義的代表人物當推胡平、陳子明、劉曉波。」

並且宣揚〈零八憲章〉「既能為當下的中國民主運動提供原則性指導,又能

為未來的民主中國立憲建國提供根本性的旨要」。(張祖樺〈自由之火,生生

不 息——論 劉 曉 波 的 精 神 遺 產 〉) 社 經 所 系 知 識 分 子 群 體 至 此 力 圖 使 中 國

「自由主義」和〈零八憲章〉統合起來,以求更高的地位,又為陳子明、劉

曉波樹立了「豐碑」,還企圖為中國未來民主化定下指標。這意圖和「雄心」

是很大的。

(作者案:全文約五萬字,今刊部分章節約壹萬字,全文見於即將出的電子版

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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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民主運動——

是「中華民國」的「中國」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中國」?

作者:陳漢中

我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在廣州認識王希哲,然後陸續認識了徐文立、魏

京生、徐邦泰、胡平及王炳章、王策等等,自以為參與中國民主運動凡四十

餘載。最近,有朋友告誡我:「中國民主運動其實是一個偽命題。」令我震撼,

久未成寐。

兒女長大了,都搬出去租房和朋友同居。往年的感恩節、聖誕及新年假

期,孩子們都會回家團聚,今年,他們都不回來過節了。女兒剛從日本回來

不久,又要去出國度假的朋友家裡替她照顧幾隻寵物貓;小兒子和女朋友去

了中華民國旅遊,要過了新年才回來;二兒子和女朋友去了加拿大滑雪,也

是過了新年才回來。於是,往日喧鬧的家裡現在出奇的安靜冷清。子女們各

自發展不相同,很難住在一個屋簷下。美國五十個州,孤星州德克薩斯州和

黃金之州加利福尼亞州經常有人鬧獨立建國,甚至在加州內部,也有人要求

將加州分成南加州和北加州兩個互不隸屬的獨立州。突然想到孫中山強調

「地方自治「的高瞻遠矚。

趁此清靜的年終假期,反復思考朋友的告誡,品味出其中道理來。三十

多年前,我曾經問過楊建利:「中國民主運動」、「中國民主聯合陣線」裡面

的「中國」是中華民國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直到現在,不少「民運人

士」都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都弄不清楚,則「皮之不存,毛之

焉附」,所謂「民主運動」就是一句空話。

退一步來說,「所有民運人士都明確:中國就是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

和國「是境外反華勢力侵略中國扶植的偽政權。」那麼就應該承認:中國民

主運動是從晚清開始,經過孫中山 1911 年創立中華民國、蔣中正 1946 年

「行憲」還政於民、蔣經國開放黨禁報禁、李登輝全民直選總統,蔡英文、

賴清德兩任總統當選人對民主價值的堅持,中華民國已經成為世界上舉足輕

重的現代民主國家,「民主」不再是抗爭運動,而是成熟民主體制內部的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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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參與,「刻意強調民主運動」蛻變成為一個偽命題,抹煞中國人民一百多

年浴血奮鬥的豐碩成果和偉大成就。中國人的民主使命就是捍衛中華民國、

堅持中華民國的民主憲政體制、抵禦境外勢力邪惡中共的滲透和顛覆、清除

潛伏的中共間諜特務和「小粉紅」。

我堅決反對(法國)王輔臣等朋友的「建國主張」,嚴家祺老師和徐邦

泰對我的這一立場印象深刻;我也拒絕參與伍凡總統的政府。且不說立國理

念、國體、國名、憲法、歷史傳承各方面的難題,就疆域範圍而言,是否收

復貝加爾湖流域、符拉迪沃斯托克、長白山東麓、北部灣白龍尾島?是否承

認東土耳其斯坦、圖搏國?是否還要「解放臺灣」?一個小問題都回答不清

楚,還建什麼國!這樣的「民主運動」應該怎樣去定義?

我們這些五零後、六零後,都是「生在陽光裡、長在紅旗下」的共和國

孩子們;六四大屠殺後,我接待過逃亡到美國的「共和國孩子們」,也見過

不少那些口口聲聲捨命搞民主的「共和國孩子們」,我發現,我們都不是在

「從事民主運動」,也沒有「從事過民主運動」!因為如果我們從事民主運動,

必須首先實現「從共和國的孩子們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掘墓人之自我蛻變」。

這裡不討論「中國共產黨是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是蘇

聯一部分」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延續」等問題,只

討論《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和〈中國共產黨章程〉,就知道為什麼「共和

國的孩子們」必須實現自我蛻變。

國家最重要的是憲法,組織最重要的是章程,《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

開宗明義寫著:「我們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於是沒有了執政黨、在

野黨,更加不允許有反對黨,只剩下一黨專制獨裁。〈中國共產黨章程〉同

樣開宗明義:「我們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馬克思是德國猶太人,列

寧是俄羅斯人,都沒有在中國生活過,不懂中文,沒有接受過中國傳統文化

教育薰陶,是妥妥的「境外勢力」,接受了共產黨的統治(領導),中華民族

就不僅僅是被專制奴役的問題,是面臨亡國滅族的悲慘結局!共產黨的終極

目標是「解放全人類」,這就明明確確實實在在地宣告:共產黨是「人類公

敵」!堅持「黨指揮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中國共產黨是世界大戰的禍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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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主導「修憲」,取消了「國家主席、副主席」的任期限制,實現

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從「一黨專制」到「一人獨裁」的蛻變,使得「民不聊

生」、「官不聊生」、「商不聊生」、「軍不聊生」、「學不聊生」、「工不聊生」、

「農不聊生」......事實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控制的範圍內,不要說「從事

民主運動」,舉一張白紙都有罪!所以,真正從事民主運動,必須首先實現

從「共和國的孩子們」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掘墓人」之自我蛻變!將「解

體外來非法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打倒殘暴愚蠢的習近平!剷除邪惡歹毒的中

國共產黨!」作為行動口號和奮鬥目標,不再高喊空洞無物的「民主憲政」

與虎謀皮。

晚清的孫中山們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口號是「驅逐韃虜;恢復中華」,

今天的繼往開來者應該:「驅逐馬列;恢復中華」。而這個中華不再是「大一

統的中華」,是地方自治的中華,是可以自由建國、復國的中華,是可以自

由結盟、回歸中華民國的中華大地。否則,「民主」就僅僅只是一個名詞,

一個幻夢、一個偽命題。

【推特短文】之一@民國后裔

1946 年國民大會召開,國大二千席位,給中共留了二百席,國民黨二

百二十席,民盟八十席。結果中共變卦要求廢除「偽憲法」,指憲法是「獨

裁憲法、法西斯憲法」,拒絕出席。但國大代表達到合法數,如期舉行,《憲

法》三讀通過。大會宣佈中國進入憲政時期。

中共為什麼這樣出爾反爾呢?原来毛匪的阴谋是:和談簽字是為了拖延

時間、積蓄力量,訓練軍隊,準備戰爭,準備戰場。(1967-11)現在史料顯

示,那時正是蘇軍將大量武器軍備交給四野共軍之時。使用那些裝備需要時

間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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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民主化的真相和中國民運往何處去

作者:孔識仁

臺灣民主化繼承了大陸的民主成就並且是國府主導的,黨外、民進黨和

綠營只是加速了民主化進程。這個歷史真相不可不認清,否則與中共、台獨

的信念形成共識。 臺灣民主化是得利於中國大陸民主化的成果。1947 年制憲

行憲,1947 年的中國憲法被胡適認為比美國憲法還好。

大陸淪陷後,這部憲法存續於臺灣至今,因為共產黨在台滲透叛亂,以

及中共侵台威脅,政府不得不實行「戒嚴」、「戡亂」。共產黨才是導致「戒

嚴」、「戡亂」的原因和罪魁禍首,而不是國府為了獨裁而鎮壓反對黨、排擠

本省人。國府 1950 年開始在臺灣實行地方自治,地方政府和議會由人民直選

產生,大批黨外人士(大多是本省人)當選,臺北市也不例外。這就是明證!

臺灣解嚴時,黨外運動的社會領導力較差,若干人士組成民進黨,壓力不大,

美國壓力一直是有限的,不可能替國府作主,是蔣經國主動解除「戒嚴」再

次開啟民主化的,這是中華民國國統和法統的必然進程,蔣經國也不例外。

黨外運動到民主化初期,反對派長期的口號是「100%解嚴、100%回歸憲法」,

回歸什麼憲法?是 1947 年制定於大陸的民主憲法。所以說,臺灣民主化得利

於大陸民主化的成就。

但是綠營卻為了台獨目的,不擇手段否定中華民國的國統法統,要以

「臺灣共和國」(台獨)取而代之,歪曲歷史真相,欺騙性宣揚臺灣民主化

是民進黨、黨外運動推動和美國施壓的成果,否定中華民國國統和法統的作

用,貶低國民黨蔣經國的貢獻,抬高李登輝、陳水扁。實質是想偽造台獨建

國史,把臺灣民主化變成台獨建國史的成果。這是竊國大盜之舉。

與台獨相反相成,中共一直宣揚中華民國是專制的、地主資產階級的、

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國家,中國史和中國文化是封建的專制的,只有共產黨才

是唯物科學的、民主的、解放人民的,中共國才是人民民主的國家。而台獨

宣稱中華民國是外來政權的、專制的,中國和中華文化都是封建的專制的,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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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台獨推動臺灣民主化,台獨才是自由民主的。可以說抹黑中國歷史文化

和反中華民國,是中共與台獨的共識。

中國自古以來是文明體和文化政治共同體,絕非特指某一政權或者國號。

中共國自稱中國,自稱是幾千年中國的文化體文明體的巔峰。現在綠營把一

時的極權主義的中共國來代表幾千年的「中國」,這是台獨與中共的觀念上

的交叉共識。台獨其意不在反共而是反華反中,連帶反中華民國以求台獨。

這也是對臺灣人民的認知作戰,其目的是誤導和歪曲臺灣人的認同,妨礙臺

灣人的理性認知,以達到台獨的一黨之私。

綜上所述,應該判斷出:臺灣獨立運動同大陸的民主運動有本質的不同。

此外,不是有了臺灣的獨立運動才有今天自由民主的臺灣,臺灣民主化得利

於大陸民主化成果,從臺灣地方民選自治到解除「戒嚴」再次民主化,皆得

利於大陸民主化「血汗」成果,「100%解嚴、100%回歸憲法」是包括台獨的

民主派的長期訴求,這也是依靠產生於大陸的自由民主的中華民國憲法。今

日的臺灣憲法依然是 1947 憲法的延續發展。台獨沒有為中國大陸民運、海外

民運樹立好榜樣,反而是試圖統戰民運,認同台獨,分化民運為其所用。

中國大陸民運和海外民運應該在中國民主化的成果上繼往開來,認同

1947 憲法凝聚共識和力量,革命開出民主中國、文化中國。否定 1947 憲法

和中華民國的言行,反而是為中共和台獨幫腔,分化民運,否定自我,罪莫

大焉! 其中一些人想大陸各族、各省獨立,這是想推動中國民主化呢?還是

以獨立分裂,製造中國民主化歧途,連中國都要分裂,還搞中國民運嗎?偽

民運而已。這是分化民運,為台獨所用,為中共所喜(民運大業不成)。這

是與中國民主大業完全背道而馳。

寫於中華民國 114 年 1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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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賢先烈】

一座嶽麓山 半部辛亥史

來源:湘聲報

百年辛亥,血映中華。湖湘子弟在這場革命中或衝鋒陷陣,壯烈犧牲於

戰場;或赴江蹈海自殉,警醒國人奮起;或海內外奔走呼籲,積勞成疾英年

早逝;或身陷囹圄仍堅毅不屈,慘死於人的屠刀之下。湖湘革命黨人為辛亥

革命立下了赫赫功績,為追求民主共和的篇章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楓葉如血,湘水似淚。在巍巍嶽麓山上,長眠的 70 餘位辛亥英烈忠

魂,銘刻著那段風雲際會的歷史。

烈士碑

對嶽麓山來說,一座山的歷史,就是一部英烈傳奇。

從湖南大學東方紅廣場左側前行,穿登高路,入南大門,前行不過 100

米,沒有指示牌,靜靜地躺著一座「辛亥援鄂民五護國陣亡將士公墓」。墓

園不大,16 座墳塚緊緊挨著,兩行墓碑整齊排列。他們是 1911 年辛亥革命

和 1916 年護國運動中,湖南派兵援鄂和參加討袁戰爭中犧牲的。烈士遺骸

1916 年下半年才運抵長沙。英勇犧牲的將士們,魂歸家鄉後,有些竟不知姓

名,眾多墓碑上僅刻「烈士「二字。

繼續前行,公墓還有一處,就在景區管理處的後山。這一批也是在革命

爆發後,援鄂犧牲在漢陽的湘軍烈士,1912 年被國民政府公葬,18 座墳

墓,亦有多位無名英雄。

兩處公墓相距不遠,外觀簡陋,但每一塊墓碑堅毅地樹立著,風雨斑駁

了它們的容顏,歲月卻不能改變歷史。烈士們靜靜地安息著,對他們而言,

今天的世界是曾經的期盼。

再往山上走,可見劉昆濤墓。相比前面的將士公墓,記者驚詫於劉墓雄

偉的氣勢,須走近 30 餘級臺階方可抵達墓台。墓座處於石塊砌成的高臺之

上,可俯眺遠望。墓碑則若劍指蒼天,上繁體大書「劉公昆濤之墓」,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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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白瓷塊鑲嵌,如白花點點。墓座後方為大圓弧形石牆,遠觀如交椅。 「莽

莽三湘地,將軍戰績多。」劉建藩,字昆濤,湖南醴陵人,中國同盟會會

員,1911 年武昌起義時,參加援鄂桂軍。護法運動時,領兵抗擊北洋軍隊,

1918 年 5 月 5 日追擊敵軍陣亡於株洲,1920 年遷葬於此,被譽為「護法元

勳」。

見到「湘潭鬍子靖先生之墓」,頓時會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想盪氣迴

腸的辛亥革命運動,為何湖湘子弟名動中華,這裡找到了答案之一。正如

《辛亥前夜的細節長沙》一書作者陳書良先生所說:辛亥革命前夜,中國的

新式學堂,成為革命的重要舞臺。

胡子靖正是立志興學救亡的老先生,他創立的明德學堂, 「為湖南私立

學堂之始」。黃興曾執教于此,並與陳天華、宋教仁創立反清組織「華興

會」。可以說,明德是辛亥革命的策源地之一。胡子靖「先生任校長 38 年,

以磨血精神辛勞籌款,誠聘名師,造就大批優秀人才,譽稱『北有南開、南

有明德』......樹立規模,功德卓著。」

蔡黄墓

據嶽麓山風景區管理處工作人員介紹,如果從南大門上山,往麓山寺、

白鶴泉方向走,可以到達黃興、蔡鍔墓,而那條大馬路就是 90 多年前為

「國葬」二人所修。1916 年 10 月 31 日,42 歲的黃興因積勞成疾逝世。10

天不到,蔡鍔亦因病逝於日本,終年僅 33 歲。

二人逝世噩耗傳出,全國上下深為痛惜,孫中山在病中為兩人寫了挽

聯。以黎元洪為首的北京政府,也十分重視,以「國葬」厚待,明令孫中

山、唐紹儀、李烈鈞、蔡元培等人為主喪人,並要求出殯日「下半旗」、 「停

止嫁娶」、 「停演戲劇」、 「停止宴會」、 「禁止弦歌」。

據史料《蔡松坡先生榮哀錄》和《黃克強先生榮哀錄》記載,1917 年 4

月 12 日為蔡鍔出殯日。這天,雖然大雨滂沱,出行不便,出殯隊伍組成二

十八個佇列起行,各省代表、軍警、學生、民眾數千人,哀樂陣陣,三湘父

老痛哭「我湖南又弱一個了」。下葬時,其老師梁啟超沉痛地呼喚: 「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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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啊!請你把你的精神,變作百千萬億化身,永遠住在我們青年心坎裡

頭。」蔡鍔是辛亥革命以來「民國國葬第一人」,故史稱「民國之有國葬,

實自松坡始」。三天后,黃興出殯,形式與蔡鍔相同,只是雨停轉陰,送葬

者比蔡鍔要多, 「自學院街出發......船上行繞水陸洲後,再進小河下行二裡

許,在嶽麓書院附近碼頭依次上岸,計渡河送葬者達六千人以上」,靈柩安

全運抵嶽麓山頂後, 「譚延闓首領主祭,各部、各省、各處、外國來賓陪

祭」,場面悲壯。長沙市岳麓山風景名勝區文物管理科負責人胡滔滔說,嶽

麓山因為有了黃興、蔡鍔墓,民國時期過往名流紛紛前來拜謁。嶽麓山,由

此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更高。

如今的黃興墓,氣勢最為磅礴,其位置接近嶽麓山頂,也是岳麓山辛亥

烈士墓最高的。塔形碑柱為一整塊四棱形乳白色岩石琢成,高約 10 米,上

鐫「黃公克強之墓」,整個墓園占地 1186 平方米,蒼松翠柏,掩映其間。墓

碑石刻有章太炎撰寫的墓誌銘。四周則是各「省政府主席、督軍」的頌文

碑。由於地勢高,站在墓前,凝視那直插雲宵的碑柱,再眺望山下長沙城今

日的繁華,看湘水北去,青山蔥翠。遙想當年硝煙滾滾,金戈鐵馬的場景,

不由得感懷黃興自題詩作〈詠鷹〉的豪情壯志: 「獨立雄無敵,長空萬里

風,可憐此豪傑,豈肯困樊籠?」

從黃興墓往正下方走數分鐘,即到達蔡鍔墓。蔡鍔墓建造形式與黃興墓

稍不同,墓柱下圍成一個圓形,周圍有 24 塊銘頌碑文。整座墓周圍綠樹成

蔭,更有兩棵樹齡達 150 年的楓香樹立於前側。令人遐想的是,嶽麓山景區

導遊圖上這樣標注蔡鍔墓: 「俠骨柔情一名將」。站立墓前,秋風攜著楓葉竟

似小鳳仙如泣如訴的吟唱: 「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作長風繞戰旗」。歷史不

容褻瀆,但蔡將軍這樣的愛情傳言,更多的是寄託一種美好的願望。在人們

心中,也許只有將軍和名伶可相依相戀,相伴一生。

麓山如書,每座墓,都有一段故事,一段歷史。來到墓前,就尤如翻看

歷史的某一個章節。在岳麓山博大的胸襟裡,還深深埋葬著諸如蔣翊武、焦

達峰、陳作新、禹之謨、陳天華、姚宏業、劉道一、彭遂良、彭昭等辛亥英

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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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達峰和陳作新是瀏陽人,辛亥革命爆發時,焦、陳率長沙新軍回應武

昌起義,建立湖南軍政府,被舉為都督和副都督。1911 年 10 月 31 日,在立

憲派發動的兵變中二人同時被害,焦達峰年僅 24 歲。焦、陳遇難後,譚延

闓任都督,為緩和民憤,追贈二人為上將,歸葬嶽麓山,供後人瞻仰、憑

弔。

而愛國志士陳天華、姚宏業雖未參與辛亥革命運動。但是,他們的愛國

憂民之心感召了一代湖湘子弟。陳天華〈猛回頭〉、 〈警世鐘〉以血淚之聲,

深刻揭露帝國主義列強侵略中國和清廷賣國投降的種種罪行,風行於世。

1905 年 12 月,陳天華(今新化人)在日本東京投海自盡,以死激勵國

人, 「共講愛國」。姚洪業(今益陽人)第二年 5 月也在上海黃浦江憂憤自

殺。陳天華、姚宏業二人的殉國決心和勇氣在湖南各階層愛國群眾中,特別

是青年學生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時任同盟會湖南分會首任會長的禹之謨

(今雙峰人)、覃振等人倡議,決定公葬兩烈士于岳麓山, 「以彰義烈」。

1906 年 5 月 23 日,陳、姚靈柩運抵長沙。5 月 29 日,陳、姚葬禮正式

舉行。當天,長沙全城學生出動,送葬隊伍達數萬人,綿亙十餘里。 「送葬

學生皆著白色制服,自長沙城中觀之,全山為之縞素」。

禹之謨主持公葬陳、姚兩烈士的舉動,引起當局仇恨,禹當年 8 月被逮

捕,次年 1 月 5 日被殺害於今懷化靖州,年僅 41 歲。史料記載其刑前高

呼: 「禹之謨為救中國而死,救四萬萬人而死!「

禹被害後被運回家鄉雙峰青樹坪。第五年,即 1912 年,由黃興呈請追

贈其「陸軍左將軍「,為「恤其遺族「,也歸葬長沙,與陳天華、姚宏業一

起長眠于巍巍嶽麓山。於是他們生同道,死也同眠。

嶽麓忠魂,雖不能一一道盡,但我們依然要銘記:

劉道一,祖籍衡山,生於湘潭。他 1906 年發動「萍瀏醴起義」,後被捕

遇害,年僅 22 歲。他是留日學生中因反清革命被殺害的第一人,也是同盟

會會員中為革命流血犧牲的第一個烈士。1922 年,他與妻子曹莊移葬於嶽麓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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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梅,臨澧人。武昌起義後,林跟隨焦達峰於 10 月 22 日光復長沙,

後在都督府參謀部任事。1928 年 10 月, 「國葬」於嶽麓山屈原祠。其墓碑上

刻「奉令國葬,林公浴凡之墓」。可謂嶽麓山「民國國葬」第三人。

覃振,桃源人。作為辛亥革命的先驅者,德高望重的國民黨元老、著名

的愛國人士,他與毛澤東等共產黨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1947 年初夏「國

葬」於嶽麓山。遵其遺願,墓碑僅刻楷書「覃公理鳴之墓」,未署任何官

銜,表示他生前對官場的不滿。

......

他們為何魂歸嶽麓山?

湖南辛亥烈士不葬於家鄉,而選擇魂歸麓山,甚至於一些烈士葬後數年

再遷葬於此這個問題,一直令人好奇。嶽麓山風景文物管理科負責人胡滔滔

介紹,很多人不止一次地問過他這個問題,但還沒有權威性說法。

他分析,主要可能有三個方面的因素:一是私人情感。他曾求證黃興的

長孫黃偉民先生,黃偉民說黃興對嶽麓山甚是喜愛,曾表示將來要歸葬於

此,所以這是一種說法。本報記者在採訪黃偉民先生時得到了證實, 「黃興

當年常常到嶽麓書院(城南書院和嶽麓書院合併講課)來聽課,那時便和嶽

麓山結下了深厚的淵源關係。埋葬他的地方就是他當時經常和同學們討論課

程和革命理想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選擇了這裡作為自己的

墓地。」胡滔滔說,第二種原因是嶽麓山本身曾有墓地,如有「教育、民政

公墓」等,長沙方言以前喊「嶽麓堆」就是這個意思。第三個原因可能就是

「青山埋忠骨」,這麼多英烈埋在這裡,是一種撫恤和榮譽。遷葬於此的英

烈,更應是厚葬之意。胡滔滔介紹,對辛亥革命人物有深厚研究的湖南師範

大學饒懷民教授等專家學者,基本上傾向第三種意見, 「這是一種主流的說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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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民運】

文革反思研討會側記

作者:林牧晨

2024 年 11 月 23 日,在美國三藩市灣區的海沃市召開了「程幹遠新書發

佈會暨十年文革反思研討會」。

程幹遠先生曾於 1950 年(15 歲)參加朝鮮戰爭,1959 年進入中共中央

內務部工作,1961 年調到南京市委統戰部工作。1968 年,他被打成反革命,

鋃鐺入獄。一年後被押送蘇北農村監督改造,1980 年平反。之後,致力於中

國行政法研究,曾任江蘇省社科院法學研究所研究員、法理室主任,並任中

國行政法學會副會長。1995 年任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2000 年,程先生

退休來美,先任訪問學者,後任律師樓中國問題法律顧問。期間撰寫出版了

《少小徽鄉情——民國少年回憶錄》、《親歷韓戰——中國軍人回憶錄》、《中

共統戰部揭密——統戰幹部回憶錄》等著作。此次發表的《3494 囚徒——我

的文革十年受難史實》是他的封筆之作,並著意出資委託中國民主教育基金

會召開了文革反思研討會。

研討會上,程幹遠先生的主題發言中提到,他來美國有三個收穫:1、

獲得人身自由。2、獲得靈魂歸屬。3、獲得世上最珍貴的友情。關於文革,

他指出中國人必須邁過這道坎,必須推翻三座大山:1、毛崇拜。2、黨文化。

3、黨衛軍。他說:近年來有基督徒竟然崇拜毛,民運群體中也有些人竟然

還推崇毛,真是坐牢坐糊塗了。今天我們反思文革,對中國、對美國、對世

界都有重要意義,中共「第五縱隊」對民主國家的滲透和威脅已經十分嚴重,

例如賀錦麗父親就是馬列主義者。

程老披露:中國的文化大革命把幾千萬人打成牛鬼蛇神,單基督教徒就

有 500 多萬,其中 300 多萬被殺。江青就公開宣揚要消滅宗教。我建議來美

國的基督教徒把 5 月 16 日作為基督徒殉難紀念日,到各個教會去宣傳。那些

認為教會不涉足政治的說辭是糊塗的。中共在文革中創造了許多世界第一記

錄,例如:屠殺老百姓第一,屠殺同黨成員第一,摧毀文化第一,文化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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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第一,等等。文革的來源是境外勢力,是俄國十月革命。文革是世界文

明史上的返祖現象,是中世紀宗教裁判的重演。無政府主義也是文化革命的

來源。毛澤東本質上就是個無政府主義者,他盛讚痞子運動好得很,就是不

要法律,無法無天,就是要把歐洲的巴黎公社搬到中國來。馬列主義鼓吹的

巴黎公社就是無政府主義。馬列主義的階級論、私有制萬惡論、國家工具論

等就是「毛澤東思想」的根。而西方的崛起則有賴於哲學家的湧現、宗教改

革、啟蒙運動、文藝復興。中國也有諸子百家的文化傳統。現代憲政民主是

世界文明的主流。馬列主義邪教是反人類反社會反文明的,教主自封為絕對

真理,幾乎與所有人為敵。20 世紀,蘇俄革命成功後,就著手把紅色革命輸

入中國,而蔣中正對此則有最清醒的認識,他在訪問蘇聯回國後書寫了兩萬

字的報告,指出在蘇聯沒有自由,共產主義不適合中國,指出蘇俄革命是反

動的宗教裁判,是把思想妖魔化。而中國許多人在大辯論中傾向於蘇聯則是

找錯了老師,貽害無窮,文革便是應驗。所以,我們需要從新的角度來反思

文革,來審視海外的民運。必須徹底批判馬列主義,挖出毛澤東的禍根,解

體中共黑幫,促使中共黨衛軍調轉槍口。我們要明確中共的非法性質,而中

共是不敢面對其合法性問題的,因為中共一直是邪門歪道。面對中共邪惡勢

力,我們應該是 72 變心不慌。邪魔要有正道除,天地大道是滄桑。

與會者對程老的發言報以熱烈的掌聲。

來自德國的學者徐沛讚揚程老有如此清晰的認識。她回憶起自己於

1988 年到德國,是六四慘案促使自己認識了中共。六四血腥屠殺說明鄧共並

不比毛共好。對文革不只是反思,更應是清算。文革基因始發於五四運動。

許多中國學者左瘋嚴重,例如黃藥眠批判章伯鈞時凶得很,他還打倒屈原。

中國人幾乎忘記了中華民國總統蔣中正是經過選舉產生的。當代人多不知必

須抵制共產主義的感染,不能認清奧巴馬式文革的危害。

來自羅德島的孫雲指出:文革是毛共以之上的地位。共產主義邪教無神

論的名義把自己抬高到神之上。早在五四運動時期,人們就可以看到共產邪

教主義是全盤否定中華文明的、政教合一的反人類邪教。如今,我們需要認

清,中華民國國民革命尚未完成,還有待於我們承負歷史的使命。辛灝年先

生為中華民國正名的著作指明了反對保共改良、以中華民國光復大陸淪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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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代憲政民主革命之路,指明必須徹底否定中共政權的合法性。而國際於

二戰後的綏靖主義卻為中共輸氧;更有如加州左瘋等例子說明了問題非常嚴

重。眼下,人們似乎面對著許多亂紛紛的問題,例如香港問題、臺灣問題、

西藏問題、新疆問題......,其實只有一個問題:反共。反共才是民主潮流和

民族精神的體現,唯反共才能固本祛邪、恢復民族自信、復興中華文明、最

後完成走向共和的國民革命。中國出了孫中山、三民主義,是集中西文化之

大成、並建立了亞洲第一共和國的的法寶。文革時期,先總統蔣中正先生發

起文化復興運動,是真正的救國救民。他一生極其推崇王陽明,認為其心學

是集中華文明之大成。心學教人做人、修身、彼此尊重、自然和諧,正好與

中共文革完全對立。

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會長方政作為主辦方向與會者表示歡迎和感謝。

前會長周鋒鎖發言讚揚程先生對真理的追求,直至晚年還在揭批中共的

罪惡,還在關心中國的前途。他指出:我們代表的是中國自由民主的傳統。

許多人怕得罪中共而自我審查。需要明白中共從建黨開始就作惡不斷。對歷

史不能遺忘。他回憶對文革的印象,談到因四五運動而覺醒。成立中國人權、

人道中國、六四紀念館,都是為了保留歷史真相,讓年輕一代認識到反抗專

制的自由傳統。不久前的白紙運動有承上啟下的作用。回想柏林牆的倒塌,

東德之變與六四有關聯,當時柏林當局找坦克部隊幫忙但被拒絕,大勢已去。

六四當天波蘭進行了民主選舉。89 民運雖然失敗,但對世界影響很大。中國

民主化是了不起的事業。

徐英朗先生在會上介紹了他的著作。他把大陸、香港、臺灣、新加坡的

中國人做了比較分析。

鄭雲女士發言說:我是 73 年生的,對文革的印象來自父母,小時候聽到

父母議論說毛是放狗屁。當時充滿恐懼的氣氛。對文革的反思會引起共鳴。

三藩市灣區民運群體很團結,有凝聚力,氛圍很好。

吳倩女士指出:對文革的反思遠未達到應有的高度。文革是民族的罪孽

爆發,人民為何崇拜、擁護毛黨,人人相鬥,是由國民性的問題。當年我不

到 20 歲就去插隊,兵團裡搞大批判、鬥人,我直覺是反人性的運動。因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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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字報,我遭受滅頂之災,被打成反革命押送批鬥大會,三萬知青的大會,

看死刑現場,臺上台下聲嘶力竭,我也差點上斷頭臺。人們為什麼那樣狠毒?

那樣陷入偶像崇拜?反思到人的本身。中國問題首先是價值觀問題。

胡昕先生認為,文革源頭是馬克思。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為何有那麼大的

魔力,那樣的血腥革命,以星相學看,希特勒、波爾布特、薩達姆等是同樣

的星座。從康德、柏拉圖、盧梭到馬克思都主張以人為的設計改造人類歷史,

是共產主義運動的源頭。

劉貽牧師 73 年出生,回憶小學課本上就有毛主席、華主席,一黨專政是

文革之源,共產主義是宗教,政教合一是最可怕的。共產黨的活動與基督教

很像,例如學毛語錄、習近平語錄等。政教合一帶來反智,以某黨意志為准,

全民一個腦袋、一個思想。所以,宗教自由、言論自由非常重要。1689 年英

國權利法案主張宗教寬容。美國沒有國教,才有了宗教、思想自由。而在中

國,沒有了自由於是才有了文革。歷史告訴人們,不能有唯一的思想。

楊海先生指出必須反省文革前 17 年中國發生了什麼。1949 年中國大陸

中華民國淪陷,沒有了國體保護。美國就因為有國體的保護才保證了不會發

生大的災禍。習近平說不要以後 30 年反對前 30 年,很多紅二代訴苦,其實

他們就是人禍的根源,都是作惡者。林昭曾是狂熱的毛分子,她後來反省得

很徹底。中國女性是有脊樑骨的,她們不止如 12 月黨人的妻女,她們自己就

是 12 月黨人。中國大陸正面臨變革前夜。中國人民從未停止鬥爭。不要瞧不

起一些「毛粉」,我們自己也有一個覺醒過程。有些自認純粹馬列主義者的

人差點被殺。不破除共產主義,中共黨員就永遠不能覺醒。要從 49 年大陸淪

陷開始反思,如《誰是新中國》、大陸泛藍運動,又如陳光誠事件,400 多人

湧進那個小村,六七十人被抓。習近平的「清零」象徵著文革又一步步逼近。

但現在與毛時代有很大的變化,中國民眾的抵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程度,

例如白紙運動一夜間便興起。我們在海外能幹的是給中國民眾聲援。要團結

起來形成統一的光復大陸的戰線。

下午的討論會上,程老提出要重新評價五四運動。中共過去說的民主就

是要奪取政權。李大釗承認自己是拿盧布的間諜。陳獨秀後來有所覺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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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很狡猾,魔鬼有時會以天使的模樣出現,對此,美國許多所謂中國問題專

家盡是瞎搞,一直在誤導美國人。中共的要旨是紅色革命、階級專政。蔣介

石在廬山會議上講過共產主義是魔鬼,它徹底否定中華文化,鼓吹階級鬥爭、

不認祖宗認馬列,把人變成鬼。毛在文革中把女兒女婿派出去控制局勢,他

女兒的手段比宋彬彬厲害得多。賀龍的女兒寫大字報揭批賀龍,賀龍後來被

整死,而後又被平反,他女兒在政協提案,要求銷毀文革大字報,顯然是心

虛。習近平也當過狗崽子,他父親曾被批鬥。習近平在軍內搞特務,火箭軍

就是幾派太子黨在搞,內部一團糟。我認識的一位元將軍就看不起習近平。

習近平的操作正在趨向於軍國主義、趨向於三戰,其後果將是損失巨大的慘

敗。估計中共 15 年內會垮臺。而我們在美國應該為中國的自由而戰。

楊海先生也對中共垮臺信心十足。他指出,中共鼓吹狹隘民族主義,它

的基礎類似義和團,才會發生殺害日本兒童等暴虐事件。大陸出生人口劇減,

年輕人不結婚、不生育、不消費,流行「躺平」,自稱「我們是最後一代」。

中共正進入風雨飄搖的時期,估計過兩三年就會有大變革。十幾年前通過如

湛藍空氣等網路管道,人們就稱呼中共「黃俄」;泛藍主力是 80 後,從毛粉

轉型為國粉。中共就是外來政權,是賣國集團、是蘇俄的兒皇帝。我們要與

中共爭奪民族主義、民族自決權,要堅守炎黃子孫、孔孟之道的中國人底線。

中共毀壞了無數古跡。孔廟、嶽廟統統被毀,現存古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

重建重修的假古跡,剩下的少量古城古跡都在窮鄉僻壤。中共對華夏文化刨

墳鞭屍,也就證明它不能代表民族,它沒有合法性。中共吹噓的抗戰史也是

謊言,事實上日軍死於八路軍的只有八百多人,而死於國軍的超過 36 萬。中

共打反日牌也很荒唐,例如反對和服,殊不知和服乃出於中國的吳服,德川

時期才叫和服,包括木屐也源於中國,所以反和服也等於反華。有些號稱民

主派的人走極端,把中華文化等同於法家,亂搞。倒是彭培奧把中共和中國

人分開了,引起中共暴怒。中共其實是危害中華民族的奸賊。

許先生認為對文革可以追溯到秦始皇的獨裁專制、焚書坑儒,走的是下

坡路。春秋戰國時期是最開發的。中國需要融入普世價值。中共的延安整風

是一次小文革,表演了中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伎倆。毛澤東的罪行一是打

內戰,二是大饑荒導致幾千萬人餓死,都是與史達林同一版本的反人類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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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鄉下種糧的都虧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水田都拋荒了。而毛澤東至今仍

是中共的精神支柱,在韶山等地可以看到很恐怖的現象,令人想起大躍進等

「豐功偉績」。我自小就反共,就因為饑餓,曾經三天顆粒未進。「解放前」

都沒有挨餓,為什麼我們整個村在中共治下都在挨餓?

98 年出生的張俊傑來自洛杉磯,他說今天的活動很有意義。中共希望文

革一代死後一切都被遺忘。文革是思想改造洗腦運動,是把意識形態刻入人

們的生活。50 年後,反美變成了社會文化。烏托邦思想以革命旗號無惡不作,

如大饑荒、動態清零都是中共反人類本質的表現。毛時期中共以統購統銷等

控制了農村,人不能自由流動,難以進行反抗動員。改開後經濟結構變化,

民間力量漸漸增強,公民意識提升,使中共感到危機。如烏坎事件,官民糾

紛難解,村委便由村民自行選舉。將來民主政府就需要這樣靠公民社會來建

立。

徐英朗先生提醒:中國歷史上最糟糕的不僅是中共。北方漢人百分之九

十被殺,南宋處境猶如臺灣。滿清幾十萬人殺了明朝一億人,隨便就開殺戒。

中國多次處於死亡之路。殺死岳飛後有幾個中國人發怒?殺岳飛等於殺中華

文明。明朝殺了方孝孺十族。太平天國,中國人口減少了一半。

有李先生提出希望建立文革紀念碑、博物館。

鄭雲為此介紹了南加州自由雕塑公園。那是許多人自願捐款建成的,陳

維明為此賣掉了房產。中共兩次派人破壞,雕塑被毀後兩個月就得到了重修

的捐款。大陸不少人通過翻牆啟蒙,舉行「同城飯醉」等活動尋找契機,還

有尋訪抗戰老兵等。民國法統在人們心裡從未消失,連我也是民國派。許多

女性很堅韌固執,邁過一道坎以後就什麼都不怕了。

有個自稱「漢堡包」的青年說:68 年,我父親看不慣官場腐敗,後來被

中共抓去南寧審問,差點搞死。在中共高壓下人會變瘋。我開始思考為什麼

國在黨之下。疫情解封前我就翻牆,受不了了。去年到了美國,我才睡得著,

不用提心吊膽了。中共是反人類反人民的,是不許人們獨立思考的,它想要

「江山不變」,但它不可能永遠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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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上海的丁女士說她在初中時只是說了幾句不要老是政治,應該重視

科學技術,就倒楣了,曾被批判,記錄進了檔案,人一生就完了。我們這輩

人特別不幸,不僅貧乏,還因極左思潮而很壓抑、很痛苦。我們生活在封閉

的社會,改革開放後才知道我們一直被欺騙。

程老談到中華法統,指出蒙元、滿清、中共三次亡國之災使法統中斷。

中華法統在臺灣得到傳承,高舉中華憲法旗幟,維護了共同的信仰。大陸人

心思變,因為中共官員就是要權要錢,魚肉人民全無人性。連西哈努克都說

中共就是宗教。大陸曾出現過文革博物館,結果都被取締。

通過此次會議,希望能鼓勵更多人寫回憶錄。民運組織應該有明確的政

治綱領,有幾個要點:

1、恢復中華民國憲法法統。

2、維護聯合國宣言。

3、主張黨政分開。

4、言論新聞自由。

5、對中共省委以上成員進行審查。

今天的會議指出了海外民運大團結的道路,提出了徹底剷除共產主義紅

色宗教的任務,這與所謂「社會主義民主法制」毫無共同點。我們要徹底破

除毛共的迷信,堅信真理,堅持正義的鬥爭。

會議主持人提議對此前關於文革的反思加以再反思,擴展視野,突破一

些觀念的約束。須知關於中國傳統文化,並非盡是儒家法家等消極因素,例

如唐堯至商朝就有諫鼓謗木,可視為人類歷史上最早的言論自由基因。春秋

戰國百家爭鳴的文化高峰不僅是中華文化的主根,也對世界產生了影響。中

華民國創立了共和時代,使華夏文化繼春秋之後又升上了一個高峰。雖然不

幸遭遇到中共黑暗勢力的顛覆,依然保持著無窮的生命力。中共在五四運動

期間開始鼓動所謂的文化革命是包藏禍心,中共在北伐時期發動痞子運動是

本性的暴露。中共在抗日戰爭時期鼓動左翼思潮和反政府風潮,以及勾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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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俄賊打擊國軍,是它叛國立場之使然。中共在延安的整風播下了反動的文

化革命劣種,在五七年釀成了「大革文化人的命」的反右運動。1963 年,中

共鼓吹學雷鋒、反白專、論階級成分;1964 年成立了文化革命五人小組,拉

開了四清......文革的序幕。1966 年的文革狂潮把中共的紅色宗教演變成大洪

水般的世紀災禍,把毛澤東抬高到教皇甚至超越上帝的位置,使十億中國人

陷入空前的絕境,也使世界各國遭受此紅色瘟疫的侵染毒害,至今貽害無窮。

而眼下中國大陸的統治階級集團主要成員正是當年胡作非為的紅衛兵之流,

他們儼然按照「公安六條」、「四項原則」等紅色宗教裁判的暴力手段以民為

敵、以民為奴,以維護他們的極權統治和特權,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包括對

人民再次大開殺戒。所以,反思文革還將經歷一番艱巨的較量,實質上也是

一場性命攸關的政治鬥爭。

會上,程老向與會者贈送了他的新作。程老在書中寫道:「談到文革的

經歷,我說文革我被整,但也使我徹底認清毛澤東個人迷信的邪惡,對過去

的歷史進行反思,最終走向和這個體制決裂的自由之路,成了人生的一大轉

折,是壞事變好事。」他指出:「中國又出現了一股為文革翻案的政治暗流。

隨著第五代領導人上臺,中國政壇的一批左派開始以反思之名,力求為文革

的歷史決議翻案,他們不僅用動機良好謬論為毛辯護,而且將文革說成是中

國探索社會主義前進道路的一場探索,至於原來將毛的錯誤歸究到『四人幫』

的脫罪方法,認為要重新審查,進而認為因四人幫而被判刑的人,都是忠誠

於毛澤東的左派分子,一場使千百萬人遭受滅頂之災的政治迫害即將在歷史

中被輕輕抹去。而一場不同形式的文革浩劫正在不經意地悄然而至,一個改

頭換面換湯不換藥的毛二世正悄無聲息降臨到中國人民頭上。」 程老並提議

籌建基金會以鼓勵和資助更多人撰寫出版反思文革的著述,以推動中國大陸

的民主化轉型。

晚上,與會的約五十人參加了程老八十九歲的壽宴。大家都覺得,今日

的會議是對程老最好的祝福,也是他高齡歲月中對中國民主偉業作出的重要

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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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教育 綜合活動手記

作者:林牧晨

一、頒獎典禮

2024 年 12 月 7 日下午,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第 38 屆傑出民主人士頒獎

典禮在三藩市華埠國父紀念館舉行。為大陸良心犯寄發慰問卡的簽名活動及

人道中國的報告會也同時舉行。

首先,由基金會方政會長致詞,並宣佈本屆傑出民主人士獎獲得者是余

文生和許豔夫婦倆。然後,由趙長青介紹了獲獎人的事蹟。

余文生原為商業律師,曽保持改良主義觀念。但習近平的獨裁統治卻打破了

改良之夢,於是開始為人權活動人士辯護,曽為王全璋一案的辯護律師。

2017 年起,余文生向全國人大呼籲罷免習近平、實施差額選舉、還政於民。

由此,余文生被逮捕、吊銷律師執照,並於 2020 年以煽動顛覆罪被判刑,遭

受虐待和酷刑。其妻許豔也和他一起呼籲關心中國人權。丈夫入獄後,許豔

跑遍了南京、徐州等地監獄,雖頻繁地遭到騷擾,但毫不屈服,決不放棄抗

爭,還繼續關心其他良心犯和民主人士。

接著,方政會長請民主老戰士李英之作演講。李英之回憶起他坐牢時余

文生曽是自己的代理律師,他外表是個文弱書生,行事卻剛毅果決,曽在監

獄門口搭帳篷堅持抗議。他感慨地說,在中國大陸,做一回人應去過監獄,

未曾坐過牢的人生似乎不夠完整。民主人士如彭立發等都是敢於犯險的勇士。

而今天我們的會場所在地、在三藩市,是當年民主革命的策源地,辛亥革命

的烈士們是拼出性命的。

李英之在演講中說,中國文化是我們的親娘,我們的信仰離不開中國的

文化和歷史。有些人(包括一些自稱民運人士的劣種)把中國說得一文不值、

拼命詆毀自己的祖國,鼓吹把中國搞得四分五裂,中國被搞沒了,你們還有

什麼?須知,你們都會沒了,但中國依然存在!鼓吹不要愛國的人只能顯出

自己的可笑。 (下转 11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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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式文革源自西方污染國際

——因程幹遠先生而作

作者:徐沛

作者程幹遠先生長我三十歲,他被紅牢囚禁時,我還在繈褓中。

58 年後,本世紀初從牆內突破的先生與上世紀末穿越紅牆的後輩能夠齊

聚美國,一起搗毀紅牆,也算舉世罕見。

毛共發動文革前一個多月,先父母終於在生下三子後如願得一千金。其

時他們被派到所謂「甘孜藏族自治區」充當螺絲釘,好在他們生長在中華民

國,被紅潮裹挾後沒有失去傳統底色,彼此恩愛,與人為善。多虧他們,我

在共產牆國度過 22 年沒有創傷的時光。1988 年我趕在耶誕前到德國留學

時,還不具備質疑共產暴政的能力。是鄧共製造的六四屠城及其用來掩蓋罪

惡的宣傳促使我改攻哲學,逐步洞悉共產騙局。

獲得博士那年,我首次回牆內與親友慶祝三十而立。到北大踩點時確認

自己與共匪漢賊不兩立。六年後,在德國親身體驗法輪的旋轉,從此才有精

力上網支持牆內外仁人志士拆除共產紅牆,清算共產罪惡。

程幹遠先生所經歷的毛共文革只是共產勢力在世界各國製造的罪惡之

一,其惡果持續至今,而且是國際性的。

毛匪澤東惡貫滿盈後,共黨為了保命,用鄧式文革取代毛式文革,再冠

以改革之名,繼續禍亂中華,破壞生態包括生育,進一步摧毀傳統文化。鄧

共不比毛共好,或許還更惡劣,因為鄧共濫用國家機器虐待孕婦,殺害億萬

胎兒嬰兒,而且膽敢在民眾和平請願時,把共軍開進紅都,大開殺戒。但是

對於程先生等毛共受害人來說,鄧共儼然起到解救的作用,以致不少受害人

罹患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鑒於以列寧史達林為首的共產勢力從上世紀初就開始侵蝕中華民國;

1931 年開始武裝分裂中華民國;1949 年篡奪大陸治權,禍國殃民至今,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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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受難者難以道出史實,遑論得到安撫,研究者包括牆外學者都會遭受迫

害,甚至牢獄之災。

程先生在耄耋之年發表大作《親歷韓戰》(2013)、《少小徽鄉情 — 民國

少年回憶錄》(2015)、《中共統戰部揭秘》(2015)後,又推出對毛氏文革的

見證《3494 囚徒 — 我的文革十年受難史實》,實在難能可貴,意義重大。後

輩我當然樂於飛越高山與大洋前來捧場,畢竟我在不惑之年開始清算毛共文

革,指出共產黨收買文痞比如魯迅,用文藝顛倒黑白,篡改歷史。到知天命

之年時,發文論證共產文革與中華傳統南轅北轍。

受程先生感召,這次與大家分享:

毛式文革源自西方污染國際

搜到中共人民網上公佈的習共「總書記的書單」時,我只能搖頭嘆息。

習近平生長在毛式文革,作為匪幹子弟更是從小就被共產極權政治洗腦,小

學未畢業就被強行送到農村變相勞改。如果他真能博覽群書,就不會把馬克

思主義當「真理」。在他的書單中我只讀過《共產黨宣言》,但我趕上鄧式文

革,有幸在六四屠殺前穿越柏林圍牆進入自由世界。所以,我讀原版《共產

黨宣言》就能看出其煽動仇恨,教唆犯罪,堪稱恐怖主義宣言或曰證詞。馬

克思(1818-1883)與恩格斯(1820-1895)沒有智慧化解矛盾,解答疑問,

但有歪才替秘密組織或曰黑幫編造歪理邪說,把彼此依存,需要合作的社群

分成剝削階級與被剝削階級,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製造階級鬥爭,謊稱

只要無產者用暴力爭奪統治權,剝奪私有財產,就能實現消除壓迫與剝削,

解放無產者的共產主義。因此該黑幫改名為共產主義者同盟。

馬恩違背傳統道德,宣傳階級鬥爭,其實馬恩之間就算剝削與被剝削的

關係,但身為富二代(也就是共產術語中的所謂資本家),恩格斯出錢出

力,甚至不惜名譽掃地,冒充無產者馬克思與妻子陪嫁女傭的私生子之父。

而馬克思勒索父母,背叛妻子,與天地人鬥,即使對恩重如山的恩格斯也一

樣惡言相向。為了有助中文讀者不再被紅色宣傳矇騙,我專門翻譯過大紀元

對德國政治學教授略武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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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者卡爾· 馬克思—專訪略伍·孔拉德(Konrad Löw)教授

https://xu-pei.blogspot.com/2021/05/konrad-low.html

1997 年清算共產罪惡的《共產主義黑皮書:罪行、恐怖、鎮壓》在法國

問世後,略武專門發表《共產主義紅皮書》,以向法國同行證明馬克思就是

共產罪惡的始作俑者。

毛式文革的基因可以追溯到被共產黨奉為革命導師的馬克思。馬克思使

用語言暴力,製造共產病毒,為列寧提供謀財害命的思想武器。列寧借助德

國金援用暴力篡奪俄國政權後,立即成立共產國際,向世界,向中國輸出其

用共產病毒製造的殺人武器。史達林在列寧的反對下成為其繼承人後與甘拜

下風的毛澤東一樣堪稱共產殺人狂。

毛共把列斯在共產統治區實行的紅色恐怖輸入華夏,篡政後把民國的公

民教育變成對學生的毒害。1966 年 8 月,共產北師大附屬女子中學女學生

打死副校長卞仲耘,僅此史無前例的暴行就足以證明共產黨只用了不過 17

年就通過學校把青少年赤化成虐待狂甚至殺人犯。而 1969 年 8 月,為了搶

救兩根電線桿而溺亡的上海知青金訓華(1949-1969)則是被嚴重異化或曰

赤化的毛式文革標本。

在共產國家,只要上學就被灌輸共產毒品,學歷越高,中毒越深,毒性

越強,因為升學考試相當於強迫學生自己吸食共產毒素。我因反感政治,只

好放棄考研,自派出國留學。六四屠殺後我開始支持反共抗暴的個體與群

體,同時抵制在野共比如拜黃藥眠為師的劉無敵。(注:劉無敵指:劉曉

波)

黃藥眠(1903-1987)從青少年時代起就投身赤潮,而且在國民黨奮起

抵制共產國際對中國的赤化後,依然選擇共產黨並被派到莫斯科接受四年培

訓。劉無敵在其文〈恐怖對人性的摧殘──獄中讀《1957 年的夏季》〉中披

露黃藥眠:「這個大右派一向是極左的,他當上一級教授的資本,只有兩篇

文章,一篇是批判胡風的,題目叫『約瑟夫的外套』,另一篇是批朱光潛

的,叫『食利者的美學』。他在反右開始時也非常積極且兇狠,比如他批判

章伯均是不學無術的『流氓知識分子』」。劉無敵則在 1986 年宣稱「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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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只有打倒屈原、杜甫才有出路」後,在 1988 年發表《混世魔王毛澤

東》,但他在批判毛澤東的同時卻汙衊中國人及其中華傳統。共產博士不可

能知道為了保家衛國以蔣中正為首的中國人對共產黨進行了頑強抵抗,中華

民國在 1948 年就已實行全民普選,高票選出蔣中正為首任總統。居然宣稱

淪陷區「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可能實現真正的歷史變革」,因此主張

「用世界的(西方的)現代文化代替中國的傳統文化」。類似謬論透露劉無

敵對西方現代文化與中國傳統文化都不瞭解。他不僅推崇馬克思與五毛鼻祖

魯迅,為鄧共塗脂抹粉,提供偽證;還像共產黨一樣詆毀孔子,把共產罪惡

扣給中華傳統。也被中共打成右派的劉賓雁在六四屠殺後流亡美國,曾撰文

提醒讀者警惕小毛澤東,我研讀劉無敵的言行後認同先輩的經驗。

當宋彬彬們拿著毛語錄在牆國暴打老師時,毛式共產病毒已被中共用民

脂民膏輸送到牆外多國,傳染無數青少年,令其失去常識,上街遊行不說,

還搶劫綁架,變成毛式恐怖分子,其中最有名的應該是柬埔寨的波爾布特。

用毛澤東思想與老百姓的血汗錢武裝起來的波爾布特殺害了柬埔寨居民中的

四分之一。

不管怎樣,劉無敵對毛澤東的批判有助讀者去毛,而西方則從斯諾起就

有白人淪為毛粉甚至毛癡,毛像甚至在 2009 年被掛上奧巴馬夫婦當政時的

耶誕樹。換言之,最遲在奧巴馬上臺後,美國就算進入奧式文革,其特點是

挑動種族鬥爭與性別鬥爭。奧巴馬不僅被稱為「黑色馬克思」,還因一再引

用毛語錄,英文中出現一個新詞叫「奧巴毛」(Oba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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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炳章專欄】

《中国民主革命之路》117 問(1-3)

作者:王炳章

民主的定義

一問: 什麼是民主?民主的定義是什麼?

答: 民主的題目很大。我們談民主,至少應分為兩個層面來討論。一是

民主理念, 即理論部分,我稱為「軟體」部分。二是民主制度,即實踐部分,

我稱為「硬體」部分。不知你問的民主,指的是民主理念呢,還是指民主制

度?

民主理念

二問:原來,民主分為理念和制度兩個層面。請您先談談民主理念好嗎?

答:民主的理念至少包含三個要素:

第一、 政治上人人平等。你看過選舉嗎?投票時,國家元首投一張票,

普通老百姓也投一張票。計票時, 兩張票的價值是一樣的。國家元首雖位高

權重,卻不能以一票頂十票。這是政治上人人平等的一個例子。不管你是國

家元首, 還是部長,或是普通工人、農民、知識分子, 大家在政治權利

(注意:不是權力)上,在法律面前,應當一律平等。政治權利包括選舉權、

被選舉權、組織政治團體的權利和舉行政治集會的權利等。落實在選舉上,

就是一人一票,而且,每票的價值相等;另外,選舉時, 應該是自由競選,

每個公民都有權利自薦,或被推薦為某一民選公職的候選人,如區、鄉、縣、

省、中央級的人民代表(或稱議員),縣長、省長,直至國家元首。在美國,

人人可競選國會議員,人人可競選總統。中共自稱也搞民主, 但在選舉時,

中共一手操縱。候選人全由中共欽定。你要自薦為候選人, 與中共欽定的候

選人競爭, 可能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或者,即使有這樣的機會,不論選上

選不上,都可能遭受到中共的打壓和迫害。最近,陝西工人趙長青,自薦參

選基層人民代表的選舉,這是中共法律中明文規定的公民權利。豈有此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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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長青竟然遭到中共當局的逮捕和關押。這是典型的專制,豈能稱為民

主?

第二、權力來自人民,或稱主權在民。國家元首的權力(注意:不是權

利)很大,省長、部長的權力很大,縣長、警察局長的權力也很大,但這些

權力是從那裡來的呢?是誰給的呢?在人類剛剛出現時,本來沒有是政府的

組織形式。後來,由於集體抵抗自然災害的需要,由於集體生存、防衛的需

要,由於維持群體基本秩序的需要,人們組織起來,形成雛形管理機構, 逐

步演化為健全的政府。因此,政府是人民創建的,人民選擇的。政府的權力,

是人民授予的,不是政府自訂的,也不是少數人授予的。或者說, 政府只有

在被統治者同意的基礎上,才能行使統治的權力。政府的職能是保護人民,

而不是欺壓百姓。別說欺壓百姓,就算政府工作做的不好,人民(選民)都

可以,而且應該推翻或更換政府。定期、公平、自由競爭的選舉,是人民選

擇,更換政府的方式之一。

第三、民主理念的第三個要素是:服從多數人的決定(或稱服從多數人

的統治),保護少數人的權利。前一句好理解。多數票選了你當村長, 你就

是村長。少一票,就不能當村長。後一句,即保護少數的問題,要多做一些

解釋。首先,多數是不需要保護的,因為,多數人的力量大,少數人欺壓不

了他們。需要保護的,是少數人。最少的少數,是一個人。保護少數人的權

利,說到底,就是保護每個人的基本人權,包括政治權利。在某種意義上講,

民主理念的真正內涵是保護少數,而不是服從多數。比如,有一百個人,其

中九十九個人做出決議,處決一個無辜的人。這是多數人的決定,但這不是

民主,這叫多數暴力,或叫多數專政;在選舉時,少數人選敗了,但其基本

權利應充分受到保護,如生存的權利、自由發表言論的權利、下次選舉和被

選舉的權利等。多數人保護了少數,實際上就是保護了自己。因為你在這個

問題上是多數, 但在另一個問題上, 可能是少數;今天是多數, 明天可能

就會變成少數。不明白多數應該保護少數,到後來反遭滅頂之災的例子比比

皆是:如法國大革命時的雅各賓派首領羅伯斯庇爾,就曾挾「多數」之勢,

以「公意」的名義,處決了大批異己分子,連著名革命家丹東都未能倖免。

後來,羅氏被「請君入甕」,自己也被送上了斷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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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總統宣導,孫中山博士大力宣揚的「民有、民治、民享」的民主政

府三原則,是上述理論的體現。民有,指的是政府的權力來自人民,政府權

力歸人民所有。民治,指政府由人民治理,由人民監督。民享,指的是政府

的目的是造福於人民,為多數人謀福利。

民主制度

三問:那麼,什麼是民主制度呢?

答:民主制度是以法律形式硬性規定下來的,以確保民主理念得以實現

的政府權力結構及政治運作規範,或俗稱「遊戲規則」。民主制度至少包括

如下幾個要素:

第一、政府最高權力的分散與制衡。鄧小平曾囑咐趙紫陽,搞政治改革

不能搞「三權分立」那一套。鄧小平還批評過美國的「三權分立」是什麼

「三個政府」,說這種形式不好,互相扯皮,沒有效率。其實,最高權力的

分散與制衡,是民主制度最重要的硬體結構,缺之,就不叫民主政體。鄧小

平對三權分立的批評,說明他對民主政治乃是一無所知。為什麼要將權力分

散開來,並加以制衡?我曾用「切餅與分餅」的比喻, 把這一深奧的政治學

原理,通俗地表達出來:有十個人, 有塊餅,大家分著吃。如果找一個人,

他既切餅,也分餅,可能會出現什麼情況呢?他可能先把餅切成十塊,九塊

是小的,一塊是大的。然後,由他一人來分。他有可能分給別人九塊小的,

自己留下那塊大的。這就導致了不公平。如果將遊戲規則稍做調整,結果就

大不一樣了。試想,我們找兩個人,一個專門切餅,另一個專門分餅,即把

切餅與分餅的權力分開。這樣, 切餅的人就想了:假如切的大小不一,分餅

的又不是我,我得到最小的一塊怎麼辦?為了防止得到最小的一塊, 切餅的

那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餅切成均勻的十塊。你看,分權的結果,導致了

利益公平的分配。在政府結構中,負責切餅的,即制定利益分配準則的,是

立法機構。各國叫法不一,或議會,或立法院,或下院,或人民代表大會等,

其職能是制定法律;執行分餅的,是行政機構,有稱總統府的,有稱國務院

的,有稱內閣的,等等,其職能是執行法律。司法權獨立是另外一項特別重

要的設置。假如切餅的和分餅的互相勾結,專把小塊的餅分給老百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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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發生時,老百姓需要一個裁判(法官)主持公道,並有控告切餅

者和分餅者的權利, 讓他們交出侵佔的利益。這個裁判/法官,必須是獨立

的,不受立法機構和行政機構的左右。否則,無法公正的判案。裁判機關,

就是法院。法院有解釋法律的權力和審判裁決的權力。

在這裡不妨插個小曲,我的〈切餅與分餅〉一文發表後,著名政治學者

嚴家其對我說: 「文章寫得很好,它使我想起三年困難時期分飯的事。當時

下鄉,吃大鍋飯。分飯時,大家制定了一個規則,一人一碗,選一個裝飯的。

裝飯的那個人,要等每個人拿完之後,取最後的一碗。這樣,他裝飯時,就

會儘量均勻。」那時,嚴家其還並非政治學者,但大家已知權力分散的道理。

裝飯的權力在一人,分飯的權力卻不在他,而在大家。其實,中國早就知道

權力分散與制衡的道理。如管理錢時,會計與出納分開,互相制衡,這是我

們中國人的發明。分管錢,與分管權是一個道理。在上古時期的中國,部落

酋長會議(立法機構)與最高統帥(如堯、舜)的權力是分開的。堯、舜只司

行政和軍事指揮權。而且,最高統帥也是推舉產生的。因此說,民主並非共

產黨所說的,是什麼西方的玩藝兒,權力制衡也不是西方最早發明的。中國

早就有這些。我們現在只是把它挖掘出來,發揚光大就是了。所以,搞民主,

不是西化。真正在中國搞過西化、俄化的,恰是中共本身,是中共從西方搬

來了馬列主義,禍害了中國。

話說回來,接著討論權力的分散與制衡。立法上,講究公平。因此,立

法人員人數要多,面面具到,照顧到代表性。行政上,講究效率。因此,要

充分授權,操作明快。司法上,講究公正。為求公正,法官要消除顧慮,秉

公判案。具體的說,就算國家元首犯法,也要鐵面無私, 將其置罪。為此,

各國都想出了一些辦法。如美國,法官為終身制,行政首長,包括總統,不

得罷免之,以此消除其丟官的恐懼。另外,法官被授予高薪,用高薪養廉將

金錢行賄而判案偏頗的可能性壓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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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縱覽】

唐納德・川普就職典禮演講

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星期一(1 月 20 日)宣誓就任美國第 47 任

總統,正式開啟他不連續的第二個總統任期。在就職演說中,川普承諾恢復

「美國優先」政策,推動「常識革命」,並以「黃金時代」形容他領導下的

美國未來。在長達數千字的演講中,川普多次批評過去的政府政策,宣布將

採取一系列行政命令,涵蓋移民、能源、貿易和國家安全領域。他宣稱,

「美國的衰敗已經結束」。

以下是根據視頻整理的川普就職演說的全文翻譯:

謝謝,非常感謝大家!

萬斯副總統、詹森議長、圖恩參議員、羅伯茨首席大法官、美國最高法

院大法官們、克林頓總統、布希總統、奧巴馬總統、拜登總統、哈里斯副總

統,我的美國同胞們。

美國的黃金時代自此開啟。從今天起,我們的國家將會繁榮,在世界各

地再次受到尊敬。我們將被每一個國家所羡慕,我們不會再讓自己被人佔便

宜了。在川普政府執政每一天,我將把美國放在優先地位,就是這麼簡單。

我們的主權將會收復。我們的安全將會恢復。司法的天平將重新平衡。司法

部和我們政府被惡意、暴力且不公正地武器化的現象將結束。我們的頭等大

事將是建立一個自豪、繁榮和自由的國家。美國很快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

加偉大、更加強勁、更為卓越。

我重返總統職位,懷著信心和樂觀的態度,相信我們正處於一個令人振

奮的國家成功新時代的起點上。變革的浪潮正在席捲全國。陽光灑滿整個世

界,美國有機會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抓這個機會。

被世界目前在美利堅合眾國見證的這股偉大勢頭所消滅。在我們今天聚

集在此之際, 我們的政府面臨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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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首先,我們必須誠實面對我們面臨的挑戰。雖然挑戰很多,但它們將

多年來,激進且腐敗的建制派從我們的公民那裡榨取權力和財富,而我們社

會的支柱卻破碎了,看似徹底失修。如今,我們的政府甚至無法管理國內的

一場簡單危機,同時又跌跌撞撞地闖入國外各種持續不斷的災難事件。它未

能保護我們偉大的、守法的美國公民,但為危險的罪犯提供庇護和保護,其

中許多來自監獄和精神病院,從世界各地非法進入我們國家。我們的政府為

保護外國邊境提供了無限的資金,卻拒絕保護美國的邊境,更重要的是,拒

絕保護自己的人民。在緊急時刻,我們的國家甚至無法提供基本服務。正如

最近的北卡羅來納州所展示的,那裡的優秀人民被如此糟糕地對待。還有其

他各州仍在承受幾個月前颶風的後果。更近的是洛杉磯,我們看到幾周前的

火災至今仍在悲慘地燃燒著,甚至連象徵性的防禦措施都沒有。烈火燒過房

屋和社區,甚至影響了我們國家一些最富有和最有權的人,其中一些人此刻

就坐在這裡。他們現在沒有家了。這挺有意思的,但我們不能讓它發生。每

個人都對此束手無策。這種情況會改變的。

我們的公共衛生系統在發生災難時無法提供服務,然而,花在這方面的

錢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國家都要多,我們的教育系統教導我們的孩子為

自己感到羞恥,在許多情況下,甚至教導他們憎恨我們的國家,儘管我們拼

命為他們提供愛。從今天起,這一切都將改變,而且會改變得非常迅速。

我最近的當選得到了授權,以全面徹底扭轉這一可怕的背叛以及所有那

些已經發生的背叛,並將人民的信任、財富、民主還有他們的自由歸還給他

們。從這一刻起,美國的衰退已經結束。我們的自由和國家的輝煌命運將不

再被剝奪,我們將立即恢復美國政府的誠信、能力和忠誠。

過去八年來,我受到的考驗和挑戰比我們 250 年歷史上的任何一位總統

都多,一路走來我學到了很多。收復我們共和國的旅程並不容易,我可以告

訴你這點。那些想要阻止我們事業的人不僅試圖奪走我的自由,事實上,還

試圖奪走我的生命。就在幾個月前,在賓夕法尼亞州一處美麗的場地上,一

顆刺客的子彈劃破了我的耳朵,但是我當時覺得,並且相信,現在更是如

此,我的生命被拯救是有原因的,我被上帝拯救,是為了讓美國再次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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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在美國國會大廈圓形大廳舉辦的美國總統就職典禮上,在距離前總統拜

登僅幾米的地方,進行上任後的第一個演說。(歐新社)

謝謝,非常感謝。

正因如此,在我們美國愛國者政府的每一天,我們都將努力以尊嚴、力

量和實力來應對每一次危機。我們將帶著使命感和速度採取行動,為每一位

不同種族、宗教、膚色和信仰的公民帶回希望、繁榮、安全與和平。對美國

公民而言,2025 年 1 月 20 日是解放日。

我希望,我們最近的總統選舉將被銘記為我國歷史上最偉大、最具影響

力的選舉。正如我們的勝利所展示的那樣,整個國家正在迅速團結在我們的

議程之下,我們幾乎在社會的每個層面都獲得了顯著支持的增長,無論是年

輕人還是年長者,男性還是女性,非裔美國人、西班牙裔美國人、亞裔美國

人,無論是城市、郊區還是鄉村。而且,非常重要的是,我們在所有七個搖

擺州都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並在普選中以數百萬選票的優勢獲勝。

對於黑人和西班牙裔社區,我要感謝你們用你們的選票給予我的巨大愛

和信任。我們創造了記錄,我不會忘記。我在競選期間聽到了你們的聲音,

我期待著在未來的歲月裡與你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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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馬克・路德・金日,這是他的榮耀,這將是偉大的榮耀,但是在他

的榮耀之下,我們將共同努力,使他的夢想成為現實。我們將讓他的夢想成

真。

謝謝,謝謝!

此刻,美國正在恢復全國團結,自信心和自豪感正前所未有地騰飛。在

我們所做的一切事情中,我的政府將以對卓越的強烈追求和不懈的成功為動

力。我們不會忘記我們的國家,我們不會忘記我們的憲法,我們也不會忘記

我們的上帝,這絕不能忘記。

今天,我將簽署一系列歷史性的行政命令。以這些行動,我們將啟動美

國的徹底復興和常識革命。所有一切都事關常識。

首先,我將宣佈我們的南部邊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一切非法入境將立

即被阻止,我們將啟動把數百萬、數百萬的犯罪非法移民遣返回他們來源地

的程式。我將恢復「留在墨西哥」政策,並結束「抓了就放」的做法。我將

派軍隊去南部邊境,擊退對我們國家災難性的入侵。按照我今天簽署的命

令,我們還將把販毒集團認定為外國恐怖組織。通過啟用《1798 年外敵法

案》,我將指示我們的政府充分動用聯邦和州執法部門的強大力量,徹底消

滅所有將毀滅性的犯罪帶到美國土地上——包括在我們的城市和內城區——

的外國幫派和犯罪網路。

作為三軍統帥,我的最高責任是保護我們的國家免受威脅和入侵,而這

正是我即將做的事情。我們將以一種前所未見的力度來完成這一使命。

接下來,我將指示我的所有內閣成員充分動用他們手中的巨大權力,擊

敗創紀錄的通貨膨脹,並迅速降低成本和物價。這場通脹危機是由過度開支

和能源價格飆升引發的,因此今天我還將宣佈進入國家能源緊急狀態。我們

將「鑽吧,寶貝,鑽吧!」

美國將再次成為一個製造業之國,而且我們擁有其他任何製造業國家都

無法擁有的東西——全球最多的石油和天然氣儲量,我們將利用它。我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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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它。我們將降低能源價格,再次填滿戰略儲備,直至頂峰,並將美國能

源出口到全世界。

我們將再次成為一個富裕國家,腳下的液態黃金將説明我們實現這一目

標。通過我今天的行動,我們將終結「綠色新政」,撤銷電動車強制令,從

而拯救我們的汽車工業,並兌現我對偉大的美國汽車工人的神聖承諾。

換句話說,你將能夠購買你想要的汽車。我們將在美國以幾年前還無人

能想像的速度再次製造汽車。感謝我們國家的汽車工人給我投下的令人鼓舞

的信任票。我們在贏得他們的選票方面成績出色。

我將立即開始全面改革我們的貿易體系,以保護美國工人和家庭。我們

將要做的,不是對我們的公民徵稅好讓其他國家致富,而是對外國徵收關稅

和稅收好讓我們的公民致富。

為此,我們將成立外部稅務局,負責徵收所有的關稅、稅款和收入。大

量的資金將從國外入我們的國庫。美國夢將很快回歸,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繁

榮興盛,以恢復我們聯邦政府的能力和效力。我的政府將建立全新的政府效

率部。

在多年來非法和違憲的聯邦措施限制言論自由之後,我還將簽署行政命

令,立即停止一切政府審查,並將言論自由帶回美國。國家的強大力量再也

不會被用來迫害政治對手——這一點我有所體會。我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

次發生。它不會再發生。在我的領導下,我們將依據憲法法治,恢復公正、

平等和公正的司法。我們將讓法律和秩序回歸我們的城市。

本周,我還將終結政府試圖通過社會工程學將種族和性別強加到公共和

私人生活各個方面的政策。我們將打造一個不分膚色、靠能力說話的社會。

從今天開始,美國政府的官方政策將是:只有兩種性別——男性和女性。本

周,我將恢復所有因反對 COVID 疫苗強制令而被不公正地開除出軍隊的軍

人,並全額補發薪金。

我還將簽署一項命令,禁止我們的勇士們在執勤期間受制於激進政治理

論和社會實驗。這些將立即結束。我們的武裝部隊將擺脫束縛,專注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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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任務——擊敗美國的敵人。正如 2017 年那樣,我們將再次打造世界

上最強大的軍隊。我們衡量成功的標準不僅是我們贏得的戰鬥,還有我們結

束的戰爭,或許最重要的是:我們從未捲入的戰爭。我最驕傲的遺產將是成

為一名和平締造者和團結者。這就是我想成為的:和平締造者和團結者。我

很高興地宣佈,就在昨天,也就是我就職前一天,中東的人質正在回家與家

人團聚的路上。

美國將恢復應有的地位——成為地球上最偉大、最強大、最受尊敬的國

家,激發全世界的敬畏和欽佩。不久後,我們將把墨西哥灣改名為美國灣,

我們將把一座山的名字恢復為偉大總統威廉・麥金萊的名字——麥金萊山。

這個名字應該屬於那裡,應該是它的歸宿。麥金萊總統通過關稅和才智讓我

們的國家變得非常富有。他是天生的商人,為希歐多爾・羅斯福的許多偉大

成就提供了資金,包括巴拿馬運河。你們想想看,美國為巴拿馬運河花費了

比以往任何專案都多的錢,並在修建巴拿馬運河的過程中失去了 3 萬 8 千人

的生命。我們因這一愚蠢的贈與而受到極其不公正的對待,而這一贈與本不

該發生,巴拿馬對我們的承諾也已被打破。我們的協定目的和條約精神被完

全違反。美國的船隻被嚴重超額收費,未受到任何形式的公平待遇,其中包

括美國海軍。而最重要的是,中國正在運營巴拿馬運河。我們當初並未將其

交給中國,我們交給了巴拿馬,現在我們要把它收回來。

最重要的是,我今天想要告訴美國人的是:現在是我們再次拿出歷史上

最偉大文明的勇氣、活力和生命力行動起來的時候了。隨著我們解放我們的

國家,我們將帶領她達到新的勝利和功的高度。我們不會被嚇倒。我們將共

同結束慢性疾病的流行,讓我們的孩子安全、健康、遠離疾病。

美國將再次視自己為一個仍在不斷壯大中的國家,一個增加我們的財

富、擴展我們的領土、建設我們的城市、提升我們的期望、並將我們的旗幟

插上嶄新而美麗的地平線的國家。我們將追尋我們的天定命運,邁入星辰,

將美國宇航員送上火星,並在那裡插上星條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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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是偉大國家的生命之血,此時此刻,我們的國家比任何其他國家都更具雄心。沒有哪個國家像我們的國家。美國人是探險者、建設者、創新者、創業者和開拓者。拓荒精神寫入了我們的心靈。下一次偉大冒險的召喚從我們靈魂深處迴響。我們的美國先祖將一個位於廣袤大陸邊緣的一小群殖民地變成了一個由世界上最非凡的公民組成的強大共和國。無人能望其項背。

美國人跋涉數千英里,穿越崎嶇的荒野。他們跨越沙漠,攀登高山,勇敢面對無數危險,征服西部荒原,結束奴隸制,從暴政中拯救了數百萬人,使數十億人擺脫貧困,掌握了電力,分裂了原子,將人類送上太空,並將整個人類知識的宇宙濃縮在手掌之間。如果我們齊心協力,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完成的,沒有什麼夢想是我們無法實現的。許多人曾認為我不可能實現如此具有歷史意義的政治回歸,但正如你們今天所見,我站在這裡,美國人民已經發出了他們的聲音。

我現在站在這裡,就是活生生的證明:永遠不要相信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在美國,做成不可能的事情正是我們的強項。從紐約到洛杉磯,從費城到鳳凰城,從芝加哥到邁阿密,從休士頓到這裡的華盛頓特,我們的國家是由一代又一代的愛國者打造和建立的,他們為了我們的權利和自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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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自己的一切。他們是農民和士兵,牛仔和工廠工人,鋼鐵工人和煤礦工人,員警和先鋒者。他們不斷向前推進,奮勇前行,從未讓任何障礙擊敗他們的精神和自豪感。他們共同努力,鋪設了鐵路,建起了摩天大樓,修建了了不起的公路,贏得了兩次世界大戰,擊敗了法西斯主義和共產主義,並戰勝了他們面臨的每一個挑戰。經歷了這些共同的歷程後,我們現在站在美國歷史上最偉大四年的起點上。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們將恢復美國的應許,重建我們深愛的國家,我們對它是如此的熱愛。我們是一個民族,一個家庭,一個在上帝之下輝煌的國家。因此,致每一位為孩子懷抱夢想的父母,以及每一個為未來懷揣夢想的孩子:我與你們同在,我會為你們而戰,我將為你們贏得勝利。我們將贏得前所未有的勝利。

謝謝!

近年來,我們的國家經歷了巨大的苦難,但我們將讓它重新崛起,讓它再次偉大,比以往更加偉大。我們將成為一個無與倫比的國家,充滿同情、勇氣和卓越精神。我們的力量將終結所有戰爭,把一種新的團結精神帶入這

個充滿憤怒、暴力和完全不可預測的世界。美國將再次受到尊重,再次受到仰慕,包括來自宗教信仰者和善意之人的尊敬。我們將是繁榮的,我們將是自豪的,我們將是強大的,我們將贏得前所未有的勝利。我們不會被征服,我們不會被嚇倒,我們不會被擊垮,我們不會失敗。從今天起,美利堅合眾國將是一個自由、主權和獨立的國家。我們將勇敢地站立,我們將自豪地生活,我們將大膽地追夢,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因為我們是美國人。未來屬於我們,我們的黃金時代剛剛開始。

謝謝,上帝保佑美國。謝謝大家,謝謝!

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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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萊組建國際右翼聯盟,借特朗普之手重塑全球政治格局

作者:勾淼峰

在 2025 年 1 月達沃斯年會世界經濟論壇上,阿根廷總統哈威爾・米萊在強有力的演講中表明,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決心成為一個國際右翼聯盟的組織者,以改變主導世界的思想。這一雄心在他去年演講時就已暗示,而今年,隨著唐納德・特朗普重返白宮,米萊認為這一目標是可以實現的。

他在全球商業精英面前的演講中最顯著的一個方面是,他幾乎沒有談及經濟,也沒有像他本可以那樣讚揚自己在控制和降低通貨膨脹方面的治理成果,這本可以引起人們的興趣,因為這是美國目前面臨的問題,而特朗普在其就職演講中對此進行了具體的關注。

相反,米萊將重點放在了與進步主義和所謂的「性別覺醒意識形態」進行的「文化戰」上,他的攻擊性讓許多與會者感到驚訝,瑞士的媒體對此進

行了報導。從米萊將性別多樣性與戀童癖聯繫起來,到移民、生態主義以及「包容性」和「公平」等概念,他認為這些都應當被驅逐出國家和多邊機構的公共政策內。

米萊強調,阿根廷在他剛上任時,是「如何結束通貨膨脹並成為全球典範的」,他同時立即補充說,這也體現了「一種新的治國方式」,這正是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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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關鍵,因為據消息人士暗示,特朗普的上任為米萊提供了展示的平臺,

使其真正成為這一「戰鬥」的國際領袖,以在全球範圍內推廣新的思想與主

義。

「特朗普效應」對米萊及成立右翼聯盟的影響

「去年我國還比較孤獨,但如今隨著特朗普的上任,更多國家正在討論一種

不同的治國執政方式。」一位阿根廷政府重要人士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米萊

及其團隊認為,特朗普重返白宮標誌著一個新的全球政治時代的開始,在這

個時代,米萊身為自由主義者的角色恰如其分,甚至可以被描述為踐行「特

朗普效應」的先行者。

米萊現在切實感受到了特朗普的支持,不僅因為他們的理念相似,還因

為他與埃隆・馬斯克的親密關係。馬斯克是社交網路 X 的擁有者,也是特朗

普競選的贊助人以及歐洲極右翼政治聯盟的支持者。在阿根廷總統府,官員

們紛紛強調「米萊總統與馬斯克的關係非常要好」。

對於阿根廷政府而言,米萊總統與全球主要大國總統的言辭相似,使他

能夠驗證並輸出自己的政治風格,雖然這種風格在阿根廷多次受到批評,因

為米萊對任何對手的激烈貶低和頻繁侮辱。

在此背景下,米萊從去年達沃斯論壇上暗示希望成為反對進步主義的全

球聯盟的發起者,現在轉變為具體列出了參與者名單:義大利總理喬治亞・

梅洛尼、薩爾瓦多總統納伊布・布克爾、匈牙利總理維克托・歐爾班、以色列

總理本傑明・內塔尼亞胡,以及當然還有特朗普。此外,米萊還將「了不起

的埃隆・馬斯克」納入了這個聯盟。

這個「夢之隊」的一個顯著特點是,米萊設想的全球「文化戰」在地理

上的廣泛覆蓋,涵蓋了南美洲、中美洲、北美洲、歐洲和中東國家。在組建

了「夢之隊」後,米萊大膽地設定了該聯盟應有的目標,其中強調了減少國

家干預和改變多邊機構的指導思想,包括他毫不猶豫地質疑的達沃斯論壇,

並呼籲其他國家政府和機構領導人加入到這場「十字軍東征」。

米萊的目標與特朗普的微妙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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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全球範圍內, 『覺醒』左翼在政治、教育、媒體、超國家機構或達

沃斯論壇等領域中似乎佔據絕對霸權,但這一局面正在瓦解。」米萊的這一

言論令達沃斯年會組織者感到驚訝,米萊甚至還邀請年會組織方承擔起傳播

這些對他而言是「癌症」的思想的責任,並表示這些思想必須被「切除」。

米萊不斷抨擊多邊機構,他在聯合國大會期間也曾如此。他認為這些機

構過多地干預各國的政治決策,並特別對最需要貸款的國家施加壓力。在清

除這些機構的「覺醒」思想的鬥爭中,特朗普是他主要的盟友。

在特朗普上臺伊始,新政府立即宣佈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米萊可能會予

以效仿。 「這是阿根廷正在研究的計畫,此外,還包括退出其他多邊機構的

成員資格。」阿根廷總統府官員表示。然而,特朗普與米萊兩者間的行為動

機卻截然不同。

米萊對超國家機構的鬥爭主要是意識形態上的,而特朗普雖然有時與米

萊的觀點和動機相似,但他顯示出的動機主要還是經濟上的,因為特朗普總

在強調美國向全球多邊機構提供的資金遠遠超過其他大國。例如世界衛生組

織,美國政府在 2024 至 2025 年內將提供 9.58 億美元。

無論如何,在這一議程點上,米萊找到了一個強大的盟友,儘管他對這

一聯盟的看法超越了此點。 「如果我們想要恢復進步的西方,首要的事就是

『十字軍東征』,具體是要大幅減少國家干預的範圍和規模。國家的職能必

須重新限制在保護公民生命、自由和財產權之內。」米萊在達沃斯年會上強

調。

米萊號召擴大「右翼浪潮」

米萊在此基礎上呼籲其他領導人,尤其是賦予這一行動史詩般的意義的

國家元首。 「在整個自由世界中,有一個被沉默的大多數群體正在組織起

來,在我們南半球的每一個角落,這種對自由的呼聲不斷迴響。我們正面臨

一個時代的變革。」米萊激昂地說道。

這句話背後,首先是一個領導者的自誇,他感到自己是與「左翼」或

「覺醒」意識形態鬥爭的浪潮的一部分。其次,是對他與特朗普、梅洛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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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克爾等人所獲得的支持能夠在其他國家和其他政治人物中重現的期待,他

邀請這些人物加入這一國際政治聯盟。

「過去 40 年的劇本已經演盡,當所有劇碼演盡時,歷史舞臺的幕布就

會重新開啟。因此,我要對全球所有領導人說:現在是勇敢的時候,是敢於

思考和敢於書寫自己詩篇的時候。勇敢——恰恰在於勇於超越時代。」米萊

在此方面發出如此呼聲。

在他希望組建全球右翼聯盟的願景中,米萊似乎擁有一個優勢:他提到

的那些國家領導人中,沒有一個表現出想要擔任聯盟組織者的興趣。儘管或

雖然他們之間存在某種程度的共鳴,但幾乎所有人都專注於保護自己的「國

家利益」。

特朗普就是一個例子。在米萊發言後,這位新晉美國元首在達沃斯年會

論壇上指出,未在美國本土生產的企業將面臨關稅,這一政策對米萊希望與

美國簽訂〈阿根廷—美國自由貿易協定〉的夢想構成了威脅。

儘管如此,阿根廷政府在此方面仍然堅持自己的劇本,米萊的團隊堅

信,特朗普的回歸為一個新的全球棋局奠定了基礎。在這場棋局中,如果米

萊能夠實現組建國際右翼聯盟的願景,並在全球範圍內掀起一場有關意識形

態的「文化戰」,那麼他將成為一位不可或缺、無可爭議的領軍人物。(完)

【推特短文选】之二@民國后裔

1946 年中國實現和平民主的憲政之機,確實來到。1948 年 1 月 21 至 23

日,按照行憲程式舉行的全國第一次立法委員普選,除了中共統治區的抵制

和邊遠藏疆地區,有至少一億五千萬選民投票,以總人口四億五千萬計,達

三成投票率,加上內戰已經開始,這次選舉已讓美國觀察人士,驚歎中國

「正式步入民主大道」。

這是迄今為止,中國唯一的一次全國直接民選。——何以佳局瞬息間變

成一場大規模內戰,億萬人的善良願望化為烏有?史家現已洞悉:不能不與

毛澤東主導的武力奪取政權的長期蓄謀直接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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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力量】

關於中華民國光復大陸後的重建展望

作者:佚名

主張脫亞入歐的日本近代知名思想家、教育家福澤諭吉曾經說過:一個

國家的變革,一是人心的改變,二是制度的改變,三是經濟物質的改變。這

個順序不能變,否則就會帶來災難。最差就是從第三開始變而其他不動。

基於此,筆者認為,中華民國若能蒙天眷佑,幸而不亡,反能重獲九

鼎,光復大陸。其戰後重建過程,也必須由思想重建、制度重建、物質重建

次第展開。

一、思想重建

首先要通過推倒匪首銅像,並在原址上塑立中華民國在辛亥、北伐、抗

戰、戡亂以及未來的光復過程中湧現出的英雄楷模的銅像。正如同銅像換

人,所昭示著的,在全盤否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認同後,並在其所騰出

的國家認同真空中,重建中華民國的國家認同。在光復的過程中,必須文武

並進地開展各個領域的拔紅旗,插藍旗。

在光復初期,大陸局勢稍定未定的微妙時期,同時也是在舉辦全國大選

並選出代表全中國多數意志的民選中央政府之前的軍管時期,必須實行一段

時期的「藍色恐怖」以肅清中共的殘留組織和思想。不僅要造成普遍的心理

震懾,呈現出人人矢口否認自己跟中共有瓜葛的景象,還要通過對中共權貴

家族的公審大會,來全面曝光紅色貴族們的紙醉金迷、貪贓枉法、殘害忠

良......等諸多內情,讓民眾接受震撼教育,並促使紅色頑固派在輿論壓力

下,放棄抵抗、順應潮流、走向光明。

在這個過程中,可以借鑒當年南非廢除種族隔離制度初期的一些做法,

但要以南非後來的矯枉過正為鑒。簡要而言,曼德拉當選南非首任黑人總統

後,責成德高望重的宗教界人士大主教圖,牽頭成立清算與和解委員會,堅

持先清算、後和解的原則,公開大量真相,法辦曾經殘酷鎮壓黑人的元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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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再通過曼德拉總統簽署特赦令,來寬恕大部分在那個畸形社會裡被裹挾

的脅從犯。但惜哉南非歷史包袱太重,曼德拉以後的黑人總統又流露出對白

人過度報復性打壓的傾向,導致精英階層帶著資金和技術移民出走,事實上

掏空了南非的經濟。未來中華民國在清算與和解兩方面,都要做得比南非更

出色,方能贏得比南非更優質的社會轉型。具體而言,就是對鄧樸方之流,

富可敵國且又手上沾血,並且還對國家無功無用的紅色權貴,進行全球通

緝,抓回來就開公審大會。庭審現場應該由中華民國的特級檢察官團隊,出

示犯罪嫌疑人的經濟犯罪、人權犯罪的如山鐵證,以教育民眾。同時也讓犯

罪嫌疑人得到最高級的律師辯護,以彰顯中華民國的開明胸襟與司法嚴肅。

在把這些罪惡滔天的權貴押赴刑場後,不僅遭過他們迫害的六四受難者家屬

之流,在拿到國家賠償之後,站出來面對鏡頭,表達對中華民國的感恩,還

要把紅色權貴的海外資產曝光並追討回來,用於給軍警發餉和給民眾發福

利,以迅速安定軍心民心。

在軍管時期,還要在電視上滾動播放《九評共產黨》之類的反共節目,

以肅清紅色遺毒。同時還要多多播放諸如《八百壯士》之類謳歌國軍抗日光

榮歷史的影視作品,以拔紅旗,插藍旗替換國家認同,收拾人心。在軍管期

間,肯定要為全國大選做準備,必須制訂相應的法律法規,將共匪殘餘勢

力,排除在候選人資格之外。這就需要借鑒波蘭在推翻蘇聯所扶持的紅色的

波蘭人民共和國並恢復波蘭共和國之後,所通過的《除垢法案》。該法案規

定了,曾經在給紅色當局做過秘密員警的人,在民主轉型後十幾年或二十幾

年內,不得從事公職。而等到他們恢復可以從事公職的權利時,已經很多年

過去了,不僅經過幾輪政府換屆,體制內早已沒了他們的親朋故舊接應,他

們自己也垂垂老矣,折騰不動了。而對於那些罪行輕微,但卻有專業技能的

原共體制內人員,可以大赦,甚至恩賞提拔,以籠絡之。這不僅通過秦吏為

漢所用,以確保新政權有足夠專業化的技術官僚隊伍,不至於在治理過程中

荒腔走板,也可以讓原共體制內的人發生分化,讓其中有本事的人才,覺得

跟了新主子,前途更光明,也就此間樂不思蜀也,轉而為新政權效力,這也

就讓紅色復辟勢力更加孤立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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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要在戰後的一片廢墟上,鼓勵甚至強制生育,造成戰後嬰兒潮。讓

大量年輕娃娃們,從小接受中華民國的教育長大,在成長過程中親見中華民

國的戰後迅猛發展,並習慣於中華民國的自由民主制度和生活方式,他們對

歷史上的中共政權沒有感情,也不認同。當這批孩子成長起來以後,他們會

在各個領域成為社會中堅力量,把老一輩替換掉。這樣一來,社會上對中共

仍保有一定認同感的老一輩,被稀釋成孤獨的極少數,在人群中所佔比例極

低,完全沒話語權。

然後,中華民國在恢復元氣後,再幹出一些中共不敢也不能幹的封狼居

胥的事,比如討還外蒙古和海參崴的領土,比如派宇航員上月球插青天白日

滿地紅旗,比如人均民生指數躋身發達國家行列......這樣一來,中華民國就

是中國,在大家心裡,也就徹底沒疑問了。

二、制度重建

在大陸恢復中華民國,免不了要把現在台澎金馬自由地區以外的中國領

土,重新納入《中華民國憲法》的適用範圍。但由於在李登輝任總統時期,

為因應國家長期踡縮自由地區的尷尬地緣政治現實而通過《憲法增修條

文》,對 1946 年憲法做了一些調整,所以在國家結束踡縮狀態、恢復統一之

後,也有必要改過來。

其中,最最重要的環節,就是總統、副總統的選舉和罷免方式。筆者強

烈主張,在中華民國中央政府底定全國絕大部分省縣和人口之後,應當適時

解凍國民大會制度,選出復憲國大,恢復 1946 年憲法在《增修條文》通過

前的大體原貌,並在此基礎上,進行一些符合當下時代需要的調整,通過若

干憲法修正案,比如每多少人口選舉一名立法委員,這肯定要根據當時的人

口形勢而定。同時,權力結構配置上,甚至可以適度向當年立法院長孫科所

領導起草的《五五憲草》回歸,以加強政權在底定初期的穩健度。

不同於台澎金馬自由地區,整個中國,真的很大,人口也很多,不適宜

一人一票直接選舉總統。用國民大會來選舉和罷免總統、副總統,其實比總

統直選更好。畢竟,到每一個山溝溝裡設置投票箱,不僅麻煩,而且容易混

亂。而每個縣根據人口規模,選出至少一名國大代表,再給婦女界、各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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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等弱勢群體,預設保留席位,也有足夠的民意代表性。且總統和民眾之

間隔著一層國民大會,容易有神秘感有威嚴,可以作為虛位元首高高供起,

起到穩定人心的定海神針作用。

而具體的政務,由立法院多數派領袖所擔任的行政院長操持辦理。這

樣,總統始終處於無過之地,受萬民膜拜以凝聚國家認同。而要恢復 46 憲

法,除了舉行大選,選出復憲國大,還要在這之前的軍管時期,就做好一些

準備工作,比如全國人口普查,並以此為基礎來調整政區和選區。

中華民國 46 憲法規定的是省縣自治,除了西藏、蒙古可以例外,全國

內地,除了省就是縣,絕不存在地州級這個政區層級。所以,在國家底定中

原後的軍管過程中,必須趁著戰後安排的窗口期,以軍事化的雷厲風行,來

把省縮小,多設幾個省,把中國大陸的那些地級市統統撤掉。大致的方法,

可以參考當初國民政府後期的政區劃分改革。比如當時就把安徽省,拆成了

皖南省、皖北省。著名的皖南事變就發生在皖南省。再比如現在中國大陸的

一個直轄市即重慶市,在地圖上是一塊而不是一點,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城

市。其實,這是中共的一個爛尾工程。中共本打算把重慶市的規模擴大,逐

漸搞出一個三峽省,省會重慶市,結果半途而廢了。

以後中華民國在軍管時期,可以大刀闊斧搞政區改革,把湖北省的巴東

之類的地方劃給重慶,做出三峽省,省會重慶市。在政區改造的過程中,還

要考慮到一個敏感的問題,即民族問題。筆者主張把漢人佔 80%以上的所謂

內蒙古自治區還是分割成國民政府時期的綏遠省、熱河省、察哈爾省之類。

對於青藏高原,筆者則主張恢復西康省,把現今西藏自治區的昌都地區、四

川的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垻羌族藏族自治州和涼山彝族自治州,統統合併成

西康省,省會還設在西昌。這樣一來,民國就不需要答應流亡藏人藉由達賴

喇嘛之口所主張的中間道路,避免了整個青藏高原都合併成一個高度自治的

超大規模行政區域,而是把整個藏區,拆分成西藏地方、西康省和青海省,

分別讓他們以藏語的衛藏方言、康巴方言和安多方言為地方官方語言,同時

也必須無條件承認漢語普通話的全國官方語言地位。如此一來,中華民國大

可以宣稱,自己不僅尊重吐蕃民族的文化自治權利,而且尊重到吐蕃民族內

部的各個方言區!而藏族人在放棄大藏區高度自治的不現實訴求後,也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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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因為他們在類似美國聯邦國會參議院的中華民國監察院裡,由 5 個席

位增加到了 15 個席位。因為 46 憲法規定了每個省的省議會選出 5 名老資格

的公務員、律師或新聞工作者來擔任監察委員。

筆者還主張,學習借鑒美國的一項制度。美國四年一次大選,且每兩次

大選之間,夾著一次中期選舉,也就是老百姓每兩年投一次票。每次投票,

都改選聯邦眾議院 1/3 的席位。這樣也就確保了日常的國家立法工作,不會

因全面改選而驟然停頓。筆者建議,以後中華民國也六年一次大選,每三年

投一次票,每次投票,都改選立法院 1/3 的席位,以確保立法院總有 2/3 的

立法委員是熟知業務流程的熟練工。這就需要在光復大陸後,開放第一次選

舉的時候,只選出 1/3 的立法委員,然後三年後再選出 1/3,到第六年,才把

立法院席位選滿。

其他細枝末節的制度重建項目還有很多,比如把鄉鎮一級政府,縮編為

鄉鎮公所。不搞鄉鎮長民選,而由縣府官派鄉鎮長,以避免鄉鎮長在鄉鎮這

種熟人社會環境裡,徇私情而枉國法,最好鄉鎮長都異地為官。而縣長則是

民選的,並且是直接選舉產生。縣一級最好實行類似瑞士那種直接民主,由

縣民不經過太多精英篩選程式和民意過濾程式,直接行使選舉、罷免、創

製、復決四項權利,任何縣民可以通過徵集其他縣民簽名聯署的方式,來推

動包括改選縣長在內的一切議案。就是要通過這種縣一級的直接民主,把老

百姓的公民參與感給養出來。而如果縣級政事,遭到民粹干擾而敗壞,則由

省一級來給予指導和糾正。恰好省級政權的選舉產生,是經過了一定的精英

篩選程式的,其具體做事,也是經過一定的民意過濾機制的。由老成持重的

省,來監護稚嫩調皮的縣,讓縣一級的直接民主不至於闖大禍。全國 2700

多個縣,好比國家這艘大船有 2700 多個水密艙。就算民粹分子搞壞了其中

百八十個水密艙,船也沉不了,何況還有省一級,看到境內哪個縣被玩壞

了,趕緊修補。

制度設計千頭萬緒,筆者在此無法一一贅述,但筆者強調,討論制度問

題不能迴避人的問題。我們日後要在中華民國的大陸搞制度重建,必須排除

一些勢力的干擾。這些勢力未必全是紅色復辟勢力,更會有反共復國有功的

各路群雄。這些群雄屆時可能在中共垮臺後仍然手握重兵,只是名義服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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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民國。如果中華民國在光復後開啟的新秩序裡,他們得不到想要的,可能

就要在重建過程中百般作梗,甚至不排除興兵作亂。國家對他們總歸要盡量

杯酒釋兵權,如果他們當中有某些實在不識時務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休

怪中華民國炮打功臣樓。

筆者建議,在國家光復大陸後,最好恢復抗戰前的軍事參議院。該衙門

是一個諮詢機構,不是權力機關。裡面的將官參議和校官諮議們,也就幫國

家的軍隊建設,提提建設性意見,談談軍工、裝備、訓練等方面如何改進,

並且無權調動一兵一卒。蔣介石就曾以軍事參議院議長的虛銜來安置雲南王

龍雲。以後恢復了軍事參議院,也可以用來給一群歸順民國的亂世群雄明升

暗降。只要他們交出兵權,令麾下所部乖乖接受繳械、改編、換防、裁

軍......他們自己就可以去軍事參議院養老,追隨過他們的將士們,也享受退

伍軍人待遇。

其他安置各路群雄的方式還有,給乖乖交出兵權的軍閥,頒發賭場特許

經營執照。允許他們在口岸城市,開設豪華賭場,讓他們自己像賭王何鴻燊

一樣富甲一方,同時再以高額營業稅的形式,把收來的各國富豪的巨額賭

資,貢獻出一大部分給國家搞民生建設。這樣,他們自己也覺得與其刀尖舔

血當軍閥,不如坐擁金錢美女當財閥,這樣他們也就不想勾連舊部去破壞戰

後的民主與法治的重建進程了。

三、物質重建

物質重建,在滿目瘡痍的戰後廢墟上,本身就是思想重建和制度重建的

同步工序,但真正步入快車道,還是會在思想重建和制度重建取得顯著成效

之後。在最初的戰後階段,物質重建帶有強烈的人道主義救援意味。在戰後

廢墟上,免不了哀鴻遍野、流民擾攘,在這一階段,必須在戰時統治經濟的

框架下,實行以工代賑,先讓老百姓吃上飯。其中,讓難民做的工,主要就

是國民公寓計劃之類的基礎設施建設,以期讓百姓盡快住上房子,哪怕是簡

易房子,不必露宿街頭淪為不穩定因素。而發給工人的報酬,則需要靠各國

的人道主義救援物資、收繳的中共貪腐權貴的贓款,以及台灣山洞裡的黃金

儲備......這些黃金本來就是蔣介石政府當年強行用金圓券向大陸老百姓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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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天中華民國回到了大陸,也應該讓這筆黃金儲備在取之於民幾十年

後,還是用之於民。

同時,要發動軍民對大片撂荒的農用土地,進行迅速開墾,以期迅速恢

復糧食生產供應。一方面,讓部隊在駐防地區屯墾土地;另一方面,給大陸

飢民和復國有功人員大量授田分房。這樣一來,不僅讓得到了田宅等不動產

的飢民和復國有功人員;有恆產者有恆心,成為新政權的堅定擁護者,同時也

讓大家有了更寬敞的生存居住空間後,可以結婚生子,迅速恢復人口增長。

在這個過程中,必須在國際上賣慘,而不是逞強,以吸引更多的經濟援

助,盡可能賴掉有可能的戰爭賠款,同時,吸引李嘉誠、郭台銘等華人大富

豪,帶領一大群海內外華人財主,為國家慷慨解囊,給戰後重建注入資金和

技術。為此,國家也要給足他們面子和裡子。面子包括總統授勛的殊榮,裡

子則是各種低稅收政策。

在復國後,中華民國最好對大富豪階級,徵收的累進所得稅和遺產稅,

都不要太高,吸引他們把資產轉移到中國境內來。在國家百廢待興的時候,

把抄底的機會,留給華人老闆的民族資本。中華民國承認雙重國籍,這就便

於資金和人才回流。等到國家萬象更新了,再發展名牌奢侈品、貴族學校、

豪華賭場、高檔保健、總統陵園等高端消費項目,通過哄富濟貧的方式,在

低稅率政策下,柔性收割富豪財富,以補貼窮人。簡要來說,只要你足夠有

錢,你在中國可以買到最豪華的轎車、別墅、手錶、服裝......你的孩子可以

在中國的貴族學校裡,和世界頂尖名流的接班人一起上學玩耍;你可以出入

最高檔的豪華賭場,陪賭女郎都是國際名模;如果你惋惜自己老了,中國的

頂尖保健醫院,可以通過最前沿的生物科技和道家養生功法,讓你的容貌和

性功能回到十年以前......最後,你把巨額資產捐給中國的公益事業,可以作

為國家功勛人士,和諸多中央大員、三軍將帥被葬入國家為先總統開闢的漢

白玉華表林立的總統陵園,身後長享帝王格局、天子氣派的龍脈風水,福澤

子孫、隨駕升天......由於這些高端消費項目,只有在中國才品質最好,所以

中國乃至全球的有錢人,都會源源不斷被中國哄富濟貧,而中國也自然不必

通過太左的高稅率來劫富濟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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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父提出的民生主義,實則就是社會主義,具有平均地權、節制資本、

扶助農工三大綱領。其區別於共產主義的根本之處,在於崇尚基於愛的階級

合作,而非基於恨的階級鬥爭。具體而言,即通過科學的生產與分配方式,

來兼顧平衡效率與公平,使精英階層的既得利益得到法律的保護,同時也受

到法律的限制,這樣也就既能激發精英階層積極創富的引擎作用,同時又讓

舊精英的既得利益不至於過度膨脹到妨礙新精英湧現的程度。要做到這種理

想狀態的社會主義,就要求先得實現穩定可靠的民主。是故 國父孫中山,以

民族、民權、民生的次序來排列三民主義,是確有深意的,也是不可以輕易

顛倒打亂的。

塞內加爾國父桑戈爾有一句異曲同工的名言曰民主是社會主義的基礎前

提,社會主義無非是民主從政治領域向經濟乃至社會生活各領域的擴散。誠

可謂兩國國父雖未曾謀面,而英雄所見略同。中華民國憲法之父、中國民主

社會黨主席張君勱也曾論述過,像英美那樣由政治民主而徐圖經濟民主,具

有可行性,而像蘇俄那樣一上來就搞所謂經濟民主,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

解鎖出政治民主了。

是故,中華民國在大陸的物質重建,需要在民主政治江山坐穩後,方可

進入快車道。因為社會主義雖則具有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體制優勢,但卻先需

要給政府擴權,使之從消極無為的守夜人式小政府,升級為積極有為的羅賓

漢式大政府,有足夠的權能去主動調控市場,去抑強扶弱。而這也就必然要

求,在給政府擴權之前,先以憲法為套索、選票為皮鞭,馴服國家機器這頭

利維坦巨獸,把權力關進籠子。不然,如果民權主義的階段性任務都沒完

成,就像共匪一樣迫不及待要大搞民生主義,那麼就如同把一頭尚未馴服的

巨獸放出牢籠。到時候,大政府一旦出籠,就要管天管地,容易釀成極權之

禍。即便不出現歇斯底里般瘋狂的專制魔王,也要忍受官吏們的腐敗自肥、

官商勾結。畢竟,是分權機制決定分利機制,而不是相反。

即明此理,為避免重蹈共匪之覆轍,中華民國的前期物質重建,要以人

道主義為第一要務,不求大有作為,而先只以結束戰後滿目瘡痍、民生凋敝

的狀態為目標。待到轉型過渡狀態結束,國家進入了常態化的民主憲政體

制,方可經由民主憲政的程式正義,讓立法院通過旨在給政府擴權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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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種一步步「加槓桿」的操作,逐步讓政府獲得徵用土地、干預市場等

權力,從小政府膨脹為大政府,進而可以規劃大型實業建設、制訂和執行中

長期的經濟發展戰略。

要效仿漢朝代秦而興的故事。共匪如同暴秦,雖則通過商鞅變法的那一

套急功近利的霸道做法,短期內迅速強大起來,卻以透支人性和文明為代

價,是一種高能耗、高獲取的體制。一旦這種發展模式遭遇瓶頸,達到了擴

張飽和,無法再攝入外部資源以實現高獲取,又無法通過改弦更張實行仁政

來降低能耗,最終整個發展模式就會不可持續。而高祖劉邦開漢之後,以黃

老之道,行無為之治,輕徭薄賦,充分開放自由市場,連采銅鑄錢之事,都

允許民間私人資本經營。後世蕭規曹隨,遂有文景之治。後有吳楚七國之

亂,迫使漢朝走向中央集權。至於武帝,乃為抗擊匈奴而採用鹽鐵專賣等戰

時統製經濟,行大有為之治。

未來中華民國也應當在光復後初期,暫且先搞小政府大社會模式,對民

間私人資本大開方便之門,充分調動資本逐利本能以啟動戰後經濟,迅速拯

救民生。同時,對私人資本做一些類似五十年不變的承諾。以確保在一代人

之後,國庫充盈了,戰後復甦模式圓滿結束,民主運行成熟之後的

中華民國政府可以合法徵收贖買民間的私人生產資料,再進行擴權增

稅,打造大政府模式。在大政府模式開啟後,即可以收回原本由私人投資建

設並收取盈利的公路、鐵路、碼頭、機場、油田、礦山......等大型實業,不

再讓私人資本坐地收租,而由國家專享其巨額利潤。不獨如此,大政府還可

以適度增稅以提高全民福利,搞溫和的高稅收高福利模式。因為這時候,中

國的投資環境的硬體和軟件都已經很優質,企業捨不得撤資離開。且企業主

也由於長期依賴中國市場而磨合出對中國的情感紐帶,也導致企業捨不得撤

資離開。所以,我國需在確保大資金不會被嚇跑的篤定情況下,方可結束低

稅收政策,提高稅率。

最後,針對大企業和小企業,也要區別對待。對於大企業,要鼓勵甚至

強制其成立工會,以形成其企業內部的分權機制,來配合反壟斷法,以遏止

大資本的無限膨脹。大企業的裁員和併購,必須要經過工會點頭同意。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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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尚在發展階段,需要保護其靈活機動的優勢,不必非得成立工會來分

老闆的權。總之,就是企業做大到一定程度,就得承擔相應級別的社會責

任。

民生建設千頭萬緒,筆者無法一一贅述,僅就物質重建層面,筆者以一

言蔽之,先以人道主義解決生存問題,再逐步解鎖大政府模式以解決生活問

題。

【推特短文选】之三

中華民國復興黨官推@ROCisright

中華民國土改三部曲-375 減租,公地放領,耕者有其田。照顧了台灣廣大基

層民眾。實現了民族平等,民權得固,民生得益!🇹🇹🇹🇹

這正是三民主義實踐於國政的最好例子!🇹🇹🇹🇹

【推特短文选】之四

中華民國復興黨官推@ROCisright

中華民國憲政史蹟🇹🇹🇹🇹

國父孫文中山先生當選為臨時大總統🇹🇹🇹🇹

民國前夕(1911)11 月,國民革命蒸蒸日上,各地都督有感應成立統一政

府指揮革命與治理。遂擬於同年 12 月 29 日,召開臨時大總統選舉會。在十

七省一省一票的選舉下,孫文先生以十六票當選為臨時大總統🇹🇹🇹🇹

民國元年(1912)一月一日晚 10 點,臨時大總統就任儀式在南京總統府

(前兩江總督府)舉行。至此,各省國民革命政府得到進一步整合,為中華

民國的建立與民權的踐行奠定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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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分子】

《憲法》把三民主義放第一條 周恩來急哭了

作者:金鐘

今日獨立的憲政學者,都認為 1946 年《中華民國憲法》是中國百年

來,最好的一部憲法。而這部憲法的起草人正是張君勱。

張君勱(1887~1969)已經被這個世界遺忘半個世紀,當我們今天還在

夢想憲政、夢想民主的時候,不應該忘記他。他是完全可以和胡適等一流的

現代中國的傑出知識分子。他從清末的秀才進士到留學日本,兩次留學德

國,精通三國外語,在北京、德國、印度任大學教授,著書立說,是哲學

家、思想家。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捍衛者,國學修養深厚,晚年成為新儒家

學派的創始人。

他絕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生,而是學者從政的典範。從辛亥革命時期

跟隨梁啟超的政治活動起,一直活躍在組黨的第一線,三、四十年代的國社

黨、民主同盟而民主社會黨,直到六十年代。是國共大陸爭霸年代,著名的

「第三勢力」的領軍人物之一。從政治權力和影響力而言,他承認是「失敗

者」,但我們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評價。

學者從政典範 第三勢力領軍者

這評價,就是我們今天視為無價的,在中國憲政民主方面的貢獻。我在

本刊五月號的文章中,無限疼惜地回顧抗戰勝利之後那段為時不到三年的政

治黃金時期,著重分析國共兩黨的角力與美蘇兩大國的介入,而未及第三勢

力即中國知識界的角色。其實,這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那個「和平民主新

時期」,是二十世紀給中國讀書人難得的一次報國機會,這機會可以說,聚

焦在張君勱身上。

今日獨立的憲政學者,包括中國大陸的在內,都認為一九四六年《中華

民國憲法》是中國百年來,最好的一部憲法。而這部憲法的起草人正是張君

勱。他有「中華民國憲法之父」的美譽。他無愧於中國民主憲政的先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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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先行者。

時維中國何去何從之秋。國民黨經過十年 1927~1937 一統天下的發展

後,取得國家社會的顯著進步。按照孫中山循序漸進的治國綱領,國家應該

結束由國民黨「一黨訓政」階段,而進入憲政時期。當局乃提出「五五憲

草」(1936),但遇抗戰爆發而擱置。國共合作,八年抗日,二戰勝利,各方

民主呼聲高漲,便有了重慶會談、政協會議的召開。

此時中共經過八年養精蓄銳,不僅兵力超過百萬,而且,在國統區的地

下黨與親共勢力得到長足的擴大,尤其在民盟等反蔣的民主黨派中滲透甚為

成功,因此在政協中爭執激烈,作為主題的制憲沒有達成共識,於是推舉二

十人的修憲小組,以便按期完成預定的行憲程式。其中有中共三人:周恩

來、董必武、秦邦憲。其他黨派有張君勱(民社黨)、邵力子、傅斯年、章

伯鈞等。

起草中華民國憲法草案經過

修憲小組中,張君勱是知名的憲法人才。他早在清末就和梁啟超熱衷於

憲政研究與鼓吹,先後主辦過多種政論雜誌,1922 年就起草過《國是會議憲

草》。為統一各方意見與紛爭,他主動提出一個草稿,經周恩來、王世傑推

薦,主持起草《中華民國憲法草案》。期間,他每天晚上,不辭辛勞游走於

各代表住所,彙集意見,終於成就一份各方接受的「政協憲草」。這是 1946

年 5 月。

為慎重起見,張君勱將憲草案譯成英文,呈交美國總統特使馬歇爾閱,

得到馬將軍的認可,蔣介石審閱後也照單全收。接下來,十月,特地為制憲

召開國民大會,耶誕節那天終於國大三讀通過,決定四七年元旦公佈《中華

民國憲法》,該年耶誕節施行。

這就是張君勱參與制定這部中國最好的憲法的經過。何謂最好?從實踐

來看,四六憲法的主旨被臺灣中華民國遵循至今,它奠定中華民國的法統,

成為臺灣民主轉型的不可動搖的法源。台灣歷次修憲都不涉及憲法的民主本

質和基本國策。從理論上說,四六憲法出色地融合了孫中山的五權分立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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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歐美民主政治原則。這正是張君勱數十年擇善固執、夢寐以求的憲政理

想。

具體說,這部憲法突出主權在民、人權保障、平均地權、節制資本的均

富思想,尤其在「軍隊國家化」上著墨甚力,規定「任何黨派及個人不得以

武裝力量為政爭之工具」。憲法符合西方立憲主義精義,沒有任何政黨的影

子於字裡行間。

總之,這些都是中共建國後多次「憲法」所不可比擬的。出奇的是,這

部憲法的制定,即張君勱所擬定的憲草,也是當年中共的權威代表周恩來等

所支持和贊同的。他們後來的背信棄義,固然和共產黨專制的國家教條有

關,專政理論和憲政民主水火不容。政治上觀察,則是中共完全以統戰和欺

騙手法來看待國民黨和人民對憲政的規劃和期待。

國民黨在政治上、風格上難免不乏可指責之處,但是,在三民主義理念

和長期戰亂的形格勢禁,亦是和共產黨有顯然的不同。以前,老毛損蔣的一

句話「民主無量,獨裁無膽」,後來不說了。何解?因為這句話正應了儲安

平的判斷:國共的自由是多少與有無之別。小巫見大巫。

周恩來和他的統戰對象

張君勱和共產黨的關係,也完全是被統戰的關係。儘管在重慶時期,周

恩來表現對張君勱有幾分學生般的敬重,有一次他發現張起草的憲法將三民

主義放在第一條,那共產黨不是無法生存了?便急(哭了)跑去問張,張

說,你沒有看到,三民主義後面說明了「是民有民治民享之民主共和國」,

是林肯的三民啊,你還要反對什麼?周應聲而去:我懂了。後來張君勱六十

歲,周還送了一個壽匾「民主之壽」。傳為佳話。

可是,幾個月之後,國民大會召開,要制憲,中共和張君勱翻臉了。本

來開國大正式通過《憲法》,是順理成章的事,國大二千席位,給中共留了

二百席,國民黨二百二十席,民盟八十席。結果中共變卦要求廢除「偽憲

法」,指憲法是「獨裁憲法、法西斯憲法」,拒絕出席。但國大代表達到合法

數,如期舉行,《憲法》三讀通過。大會宣佈中國進入憲政時期。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77

中共為什麼這樣出爾反爾呢?還是讓周恩來解釋吧。他文革中批判劉少

奇時透露,毛向他指示過,和談簽字是為了拖延時間、積蓄力量,訓練軍

隊,準備戰爭,準備戰場。(1967-11)現在史料顯示,那時正是蘇軍將大量

武器軍備交給四野共軍之時。使用那些裝備需要時間訓練。

1946 年中國實現和平民主的憲政之機,確實來到。1948 年 1 月 21 至 23

日,按照行憲程式舉行的全國第一次立法委員普選,除了中共統治區的抵制

和邊遠藏疆地區,有至少一億五千萬選民投票,以總人口四億五千萬計,達

三成投票率,加上內戰已經開始,這次選舉已讓美國觀察人士,驚歎中國

「正式步入民主大道」。

這是迄今為止,中國唯一的一次全國直接民選。——何以佳局瞬息間變

成一場大規模內戰,億萬人的善良願望化為烏有?史家現已洞悉:不能不與

毛澤東主導的武力奪取政權的長期蓄謀直接相關。

公開要求毛澤東放棄武力割據

在為時不到三年的國共和談協商期間,一個無法克服的障礙就是中共的

武力割據。張君勱對此是第三勢力中少有的洞若觀火者。我想,這是他決然

帶領民社黨不惜和民盟分裂、和老友張東蓀分道揚鑣參與制憲國大的原因。

他和中共的合作,由周恩來自詡的「起草憲法由君勱先生執筆,我們雙方每

晚在民盟總部商妥,次日提交憲草審議會」,變成攻擊對象,直到列入「罪

大惡極,國人皆曰可殺」的第一批戰犯名單,蔣居位首,張陪末席。

張君勱所為毛之忌恨者,乃是十年前(1938)那篇名作〈致毛澤東一封

公開信〉。從團結抗日出發,駁毛的兩個觀點(國共兩黨有軍隊,是中國的

優點;不忠實于三民主義就是不忠實於馬克思主義),信中指出近代國家絕

無一國兩軍者,而自設特區,無異於封建割據,必生內耗而不利於抗日。勸

毛放棄黨軍、特區。此函理直情切,切中要害,不容置疑。無異於要中共接

受蔣領導。當然為毛所拒(此涉一公案:共產國際亦有類似要求於中共)。

君勱畢生為中國民主奔波,一貫反對用武力解決國內問題。和中共亦曾

友好共謀,出席制憲國大,何來「罪大惡極」之有?可見毛在圖霸神州之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78

餘,不忘睚眥必報的私欲。近有中共資料則稱張君勱此信「影響極為惡

劣」。無他,和一個崇尚「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整個世界只有槍桿子才能改

造」的山大王,何來共同語言?但以此定人為戰犯,極為離譜!

遙憐昔日老友張東蓀之災

隨著國府在大陸的崩潰,張君勱 1949 年避入香港,再赴印度講學。周

恩來聞訊派張經武去印度面邀張回大陸。這位被儲安平稱讚「學問、操守、

私德一流」的人物,當然不會對毛政權有任何幻想。1952 年終於落腳美國,

在清寒的生活中,流亡二十年,1969 年病逝三藩市。享年八十二歲。

可以窺見張君勱最後心跡的是 1966 年的文章〈東蓀先生八十壽序〉。當

時,正是大陸文革初起,紅衛兵肆虐之際,他追述和張東蓀四十年交誼「攜

手一堂,上下議論之樂」,遙寄思念之情。文寫道:

「⋯⋯又其後,大陸淪陷,極權虐政,毒流人神。而餘顛沛海外,皤然已老;

既傷祖國,復念故人,緬懷昔遊,都如隔世。」

「嘗聞東蓀??今則軟禁寓中,並行動自由而亦喪失。酷矣!《易》曰:「履

虎尾,咬人凶」;東蓀固視自由民主過生命者,而乃獨欲周旋極權淫威之

下,冀或遂願人生,何殊與虎謀皮?幾何不與格羅采受制於墨索里尼,愛因

斯坦見逐於希特勒同其命運耶!」

張東蓀(1886~1973)立憲派、哲學家、政論家,政治活動家。在國府

時期,是和張君勱齊名的第三勢力民主派聞人,也是周恩來極力統戰的對

象。因反對制憲國大與張君勱絕交後,留守燕京大學,代表傅作義和共軍談

判使北京免戰而降。成為中共政協委員。在選舉主席時,獨他一票未投毛。

未幾,被控出賣國家機密。文革瘐死獄中。——亦應張君勱之語,在極權下

遂願人生,何殊與虎謀皮。

這如兄弟般的「二張」,為中國憲政民主在民國舞臺上數十年的馳騁,

都因 1949 河山變色而嘎然中止,度過淒涼的晚年。在晚禱的鐘聲裡,我們

祝福彼岸的後來人。二 O 一三年六月二十八日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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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共產黨——民國人文大師的眾生相

作者:編程隨想

目錄

王國維:很有先見之明的滿清遺老

徐志摩:曾被蘇俄【短暫】蒙蔽,訪蘇之後覺醒

胡 適:曾被蘇俄【長期】蒙蔽,之後覺醒

梁實秋:被魯迅痛駡的反共文人

魯 迅:和中共關係曖昧,充滿爭議

林語堂:與魯迅反目的反共文人

張愛玲:兩部小說揭露土改運動

陳寅恪:被紅衛兵活活折騰死

沈從文:被逼封筆 40 年

巴 金:把丟失的晚節又找回來了

老 舍:妻離子散,不堪受辱,投湖自盡

茅 盾:中共元老,人品很有問題

馮友蘭:生性怯懦的投機分子

郭沫若:足夠厚顏無恥的黨棍

總 結

引申閱讀

昨天是咱們天朝「偉光正」的生日,作為長期抹黑黨國的屁民,俺當然

要寫一篇博文,作為黨生日的獻禮。本文打算聊一聊民國時期的「大師級」

牛人(主要是人文領域方面)。瞭解這些人的經歷之後,你對共產運動導致

的禍害,會有更深刻的體會。(這篇博文原本要在昨天發,由於篇幅寫得比

較長,一不小心就拖到今天)

王國維: 很有先見之明的滿清遺老

文藝小清新對王國維應該不陌生。此人在文學、美學、史學、考古學等

領域均有極高的造詣。他與梁啟超、陳寅恪、趙元任被並稱為清華國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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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四大導師」。不過很多文青可能不了解王國維在政治方面的立場和眼

光。首先俺必須承認:王國維是一個頑固的清末遺老,在某些方面,思想非

常僵化。但是在對待共產運動方面,他具有獨到並且超前的洞察力。俺舉幾

個例子:

1917 年末,十月革命剛剛發生,王國維就擔憂十月革命會波及中國。當

時他寫給柯劭忞的一封信中提及了他的擔憂。羅振玉所著的《王忠愨遺書

序》一書中記載了王國維的原話,如下:

「已而俄國果覆亡,公以禍將及我,與北方某耆宿書言:觀中國近狀,恐以

共和始,而以共產終。」

當時中共尚未成立,王國維就能說出「恐以共和始,而以共產終」這樣

精准的判斷。令人嘆服。1919 年, 「五四」運動爆發時,王國維寫信給陸宗

輿(當時負責外交事務),建議他在巴黎和會上提出議案,團結世界各國剿

滅俄國布爾什維克。1924 年,王國維在寫給溥儀的奏摺中提到:

「井田之法,口分之制,皆屢試而不能行,或行而不能久。西人則以是為不

足,於是有社會主義焉,有共產主義焉。然此均產之事,將使國人共均之

乎?......(共產制度)俄人行之伏屍千萬,赤地萬里,而卒不能不承認私產

之制度,則曩之洶洶又奚為也。」

奏摺中提到的「俄人行之伏屍千萬,赤地萬里」指的就是蘇聯搞了共產主義

那套玩意兒,所導致的慘狀。如果你不相信蘇俄製造的人間地獄,可以去看

影片《蘇維埃往事》(影評在「這裡「 1

)。

從上述幾個例子可以看出: 王國維這個滿清遺老,對共產運動有驚人的預見

性,超越了同時代很多人文領域的大師。

徐志摩:曾被蘇俄【短暫】蒙蔽,訪蘇之後覺醒

徐志摩跟王國維類似 ——也經常被文藝青年追捧,但是很多文青都不瞭解徐

志摩在政治方面的眼光。在五四運動前後,羅素是很多中國知識分子的精神

1 https://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3/02/film-soviet-stor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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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徐志摩也不例外。而羅素在十月革命爆發後(1917–1920),曾經是

蘇聯的積極擁護者。受此影響,徐志摩也一度是蘇聯的擁護者。

1920 年,羅素受蘇共當局的邀請,去蘇聯訪問,還見到了列寧本人。本

來蘇共的如意算盤是:讓羅素這個世界級大牛(大哲學家、大數學家、唯一

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科學家)替蘇聯說點好話。誰曾想,羅素在蘇聯逛了一

圈回到英國之後,態度發生 180 度大轉變 —— 從「蘇聯的積極擁護者」轉

變為「蘇聯的堅定批評者」。比如 1922 年 3 月 24 日,羅素在倫敦發表公開

演說,標題是「自由的思想與官方的宣傳」,其中一句是: 「俄國的思想壓迫

比起無論哪一個資本主義國家都更嚴酷。」羅素的這個轉變很大,他的粉絲

徐志摩一開始無法接受。徐志摩甚至在〈羅素遊俄記書後〉一文中諷刺了羅

素,稱其言行前後不一致。文中的原話是: 「入紅境者,紅心紅德之羅素;

返白邦者,白心白德之羅素也。」

1925 年,徐志摩去英國見泰戈爾,途經蘇聯,在莫斯科逗留 3 天。在莫

斯科期間,他還去拜謁了列寧醃制在水晶棺材裡面的「金剛不壞之身」。結

果這次旅行也讓徐志摩從「蘇聯的擁護者」變為「蘇聯的批評者」。顯然,

徐志摩到那個時候,才理解他的精神導師羅素為啥在「對蘇態度」上會發生

180 度的轉變。回國之後,徐志摩寫了《歐遊漫錄》(共 13 篇),在其中的

《歐遊漫錄—— 西伯利亞遊記》提及他在西伯利亞的見聞:

「入境愈深,當地人民的苦況愈發的明顯。......他們的樣子並不惡,也不

凶,可是晦塞而且陰沉,看見他們的面貌你不由得不疑問這裡的人民知不知

道什麼是自然的喜悅的笑容。笑他們當然是會的;尤其是狂笑,當他們受足

了 vodka 的影響,但那時的笑是不自然的,表示他們的變態,不是上帝給我

們的喜悅。」

到了莫斯科,他拜訪托爾斯泰的女兒,得知一個令他震驚的資訊—— 十

月革命之後,托爾斯泰、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書籍幾乎絕跡了

(布爾什維克查禁這些書籍的理由是——代表了資產階級的腐朽思想)。徐

志摩在《歐遊漫錄——托爾斯泰》中寫道: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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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那麼一天,你想看某作者的書,算是托爾斯泰的,可是有人告訴

你:不但他的書再也買不到,你有了書也是再也不能看的——你的感想怎

樣?......假如這部分的個人自由有一天叫無形的國家威權取締到零度以下,

你的感想又怎樣?」

對於革命領袖列寧,徐志摩寫道:

「他不承認他的思想有錯誤的機會;鐵不僅是他的手,他的心也是的。......

他是一個制警句、編口號的聖手;他的話裡有魔力—— 這就是他的危險

性。」

在本章節的最後,摘錄徐志摩本人對蘇俄最精闢的批判。當時他去紅場

拜謁列寧墓,剛一進門,看到一個通體血紅的地球儀,旁邊還有同樣血紅的

鐮刀和錘子。於是在《歐遊漫錄—— 血,謁列寧遺體回想》一文中(這也是

《歐遊漫錄》的最後一篇),寫了如下這段:

「從北極到南極,從東極到西極(姑且這麼說),一體是血色。旁邊一把血

染的鐮刀,一個血染的錘子。......那樣大膽的空前的預言,摩西見了都會失

色。他們覺得這世界的罪孽實在太深了,枝節的改變,是要不到的。人們不

根本悔悟的時候,不免遭大劫,但執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兒,也不是魔

鬼,還是人類自己。而莫斯科就仿佛負有那樣的使命。他們相信天堂是有

的,是可以實現的。但在現實世界與那天堂的中間隔著一座海,一座血污

海。人類得泅過這血海,才能登那彼岸。於是他們決定,先實現那血海。」

徐志摩關於「血污海」的比喻,極度精闢。整個 20 世紀,共產運動製

造的「血污海」不但淹沒了蘇聯,還淹沒了中國、東歐、北朝鮮、越南、古

巴、柬埔寨......。

胡適:曾被蘇俄【長期】蒙蔽,之後覺醒

接下來說說胡適。很湊巧的是,他具有跟徐志摩類似的經歷——也是去

訪問英國,途經蘇聯;也是走西伯利亞鐵路;也是在莫斯科逗留 3 天。雖然

兩人遊歷蘇聯的經歷很雷同,但是結論卻迥異—— 胡適訪蘇後,對蘇俄大加

讚美。在寫給張慰慈的信中,胡適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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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的人正是我前日信中所說有理想與理想主義的政治家;他們的理想也

許有我們愛自由的人不能完全贊同的,但他們的意志的專篤,卻是我們不能

不十分頂禮佩服的。他們在此做一個空前的偉大政治新試驗;他們有理想,

有計劃,有絕對的信心,只此三項已足使我們愧死。我們這個醉生夢死的民

族怎麼配批評蘇俄!......蘇俄雖是狄克推多(程式設計隨想注:這是英語

『獨裁』的音譯),但他們卻真是用力辦新教育,努力想造成一個社會主義

的新時代。依此趨勢認真做去,將來可以由狄克推多過渡到社會主義的民治

制度。......可惜此時各學校都放假了,不能看到什麼實際的成績。但看其教

育統計,已可驚歎。」

這封信後來刊登在《晨報副刊》上。而當時主持《晨報副刊》的正是徐志

摩。徐志摩對胡適的看法很不贊同,於是在《晨報副刊》上發表文章揭露蘇

聯「新教育」的真相。此後胡徐二人發生了論戰,話題就是關於蘇俄的「仇

友赤白」(此論戰在當時的文壇很有名)。針對胡適提到的「統計數字」,徐

志摩在〈《一個態度》的按語〉一文中反駁說:

「我們誰不知道這句成語——『數目是不說瞎話的,但說瞎話的人可以造數

目』。並且統計即使是可靠的,統計表並不能告訴我們實際的情形是怎麼一

回事。......就我所知道的,他們的教育幾乎完全是所謂『主義教育』;或是

『黨化教育』。他們側重的,第一是宣傳的能力;第二是實用的科目,例如

化學與工程;純粹科學與純粹文學幾乎占不到一個地位;宗教是他們無條件

排斥的,那也許是好事,但他們卻拿馬克思與列寧來替代耶穌,拿《資本

論》一類書來替代聖經,拿階級戰爭唯物史觀一類觀念來替代信條。......這

也許是適之先生所謂世界最新教育學說的一部吧。」

在這場論戰中還有其它一些人捲入。後來徐志摩還發了另一篇〈關於黨

化教育的討論—— 答張象鼎先生〉,其中寫道:

「當然在共產主義治下,你可以得到不少的自由。正如在中世紀教皇治下,

你也得到不少的自由。但你的唯一的自由——思想自由——不再是你的了。

正如中世紀有『異端』這個巧妙的觀念,現代的蘇俄也發明了一個巧妙不相

讓的名兒——『反革命』。收拾異端的方法是用火燒,對付反革命的手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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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樣的不含糊 —— 你們都聽見過蘇俄的『欠夾』不是?這是一個『不容

時期』的復活。」

從上述論戰可以看出——至少在 20 年代中後期,胡適依然受到蘇俄的

蒙蔽——至少在這方面,胡適不如徐志摩。直到 40 年代初期,胡适才開始

轉變看法。當時他看了英籍匈牙利作家亞瑟・庫斯勒寫的一本書《正午的黑

暗》。在 1941 年 8 月 1 日的日記中描寫了他讀此書的感受:

「讀完了 Darkness at Noon。這部小說寫一個蘇俄革命老同志,被『刷

新』而關在監裡,受種種拷問,終於自承種種罪名,並在公庭上宣佈自己的

罪狀。結果還是槍斃了......描寫很有力量。」

到了 40 年代中期,胡適基本上看清了共產運動的真面目。1947 年,他

寫了一篇〈兩種根本不同的政黨〉(本博客轉載過此文,連結在「這裡

「 2

),文中總結了——共產黨完全不同於歐美國家的政黨。這篇文章中還提

到——俄國的布爾什維克黨、德國的納粹黨、義大利的法西斯黨,他們本質

上是一樣的。1948 年,胡適發了一篇〈國際形勢裡的兩個問題——給周鯁生

先生的一封信〉,其中提到:

「我們且不談中歐與巴爾幹。單看我們中國這兩三年之中從蘇聯手裡吃的

虧,受的侵害——老兄,我不能不承認這一大堆冷酷的事實,不能不拋棄我

二十多年對「新俄」的夢想,不能不說蘇俄已變成了一個很可怕的侵略勢

力。」

1949 年大陸淪陷前夕,胡適準備逃到臺灣。他的一些朋友(比如周鯁

生)和學生(比如吳晗)都極力勸說他留在北大。但是胡適堅決不肯留下

來。他還說了那段流傳很廣的名言:

「美國人來了,有麵包,有自由;俄國人來了,有麵包,無自由;他們(中

共)來了,無麵包,無自由。」

梁實秋:被魯迅痛駡的反共文人

2 https://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3/01/weekly-share-3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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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 年逃往臺灣的,除了胡適,還有幾個大師級文人,比如梁實秋。咱

們天朝的網友,大都不瞭解梁實秋。即便聽說過此人,或許也是因為魯迅罵

他是「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中學語文課本裡面有這篇)。客觀地講,梁

實秋是民國時期著名的散文家、學者、文學批評家、翻譯家,華人世界研究

莎士比亞的頭號權威(同時也是唯一獨立將莎士比亞全集翻譯成中文的

人)。只看他的一篇文章,就能大致明白他對共產運動的觀點。這篇文章是

〈我為什麼不贊成共產黨〉。以下是精華部分摘錄:

「我最不滿於共產黨的是它對於民族精神的蔑視。共產黨的理論,重視階級

而不重視民族。他們革命的策略是世界上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推翻資產階

級。中國共產黨不是中國國內的一個單純革命黨,它是聽命於第三國際的,

它是世界革命的一環,它是為階級鬥爭。第二點,我不滿於共產黨的是它的

對於私有資產的仇視。我自己不是資本家,我也不依靠資本家維持生活,並

且對於一般資本家大地主之剝削民眾,我也深惡痛絕,但是對於私有資產這

個制度,我仍是擁護的。我至今還以為私有資產制度不應廢止;而資產之應

加以限制,貧民之應加以救濟,我是完全同意的。我們要的是公平,不是平

均。共產黨所採取的是報復手段,要造成恐懼,這是我所不能贊成的。第三

點,我不滿於共產黨的是他們的反民主手段。在政治方面,他們是要一黨專

政的;在思想方面,他們也是要排斥異己,定於一尊。此種不容忍的態度,

與民主的理想背道而馳。所以,我站在民主的立場,便覺得法西斯之專政,

共產黨之專政,國民黨之專政,都同樣的不是妥當的辦法。議會制度,也許

是不能成為最有效率的政治制度,但民主的精神,即服從多數意見,尊重少

數人之權利,最大量之個人自由,公開討論的風氣等,是任何國家所不可少

的。只有民主的國家裡,才有個人自由之可言。民主精神是人類幾千年來付

了很大代價才獲得的一點智慧,凡反民主的姿勢,都是開倒車。」

加粗體的部分,俺認為說得極好。而且在這段中,梁實秋既罵了共產黨,也

罵了國民黨。說明他還是比較中肯的,不是偏向某一方。

咱們天朝的毛太祖,於 1942 年發表了很著名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

的講話〉。在講話中專門點名批評了梁實秋,稱之為「為資產階級文學服務

的代表人物」。為啥毛太祖這麼不喜歡梁實秋捏?因為實秋在 1931 年發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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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所謂《文藝政策》者〉—— 此文專門批評魯迅翻譯的《文藝政策》。

精華片段摘錄如下:

「 『文藝』而可以有『政策』,這本身就是一個名辭上的矛盾。俄國共產黨頒

佈的文藝政策,裡面並沒有什麼理論的根據,只是幾種卑下的心理之顯明的

表現而已:一種是暴虐,以政治的手段來剝削作者的思想自由;一種是愚

蠢,以政治的手段來求文藝的清一色。......無論談到什麼,總忘不了「階級

「,總忘不了馬克思。馬克思主義在政治經濟方面,其優劣所在,自然還值

得討論;可是共產黨人把這理論的公式硬加在文藝的領域上,如何能不牽

強?我想有一天他們還要創造馬克思主義的數學,馬克思主義的物理化學

罷!」

魯迅: 和中共關係曖昧,充滿爭議

既然說到梁實秋與魯迅的論戰,就順勢來聊聊魯迅和共產黨的曖昧關

係。為啥用「曖昧」這個詞兒?因為魯迅本身並【不是】中共黨員,但是他

跟中共的關係又挺密切的。比如在天朝欽定的文藝六大師「魯郭茅巴老曹」

中,魯迅名列第一。

後人評價魯迅,出現兩種截然對立的觀點。其中一方認為:魯迅就是中

共的御用文人,中共拿他當槍使;另一方的觀點認為,雖然魯迅和中共關係

密切,但他依然保持自己的獨立性。

下面俺列舉一些史料,供大夥兒參考。

與左聯的關係

要談魯迅與中共的曖昧關係,自然會扯到「左聯」。左聯的全稱是「中

國左翼作家聯盟」,魯迅是左聯的標杆和旗幟。左聯是中共成立的文學組

織,直接受中共領導。成立該組織的目的是——跟國民黨爭奪輿論陣地。

以上這幾點應該沒啥分歧。不過捏,通過閱讀魯迅文集中一些鮮為人知

的往來書信,可以看出魯迅跟中共派駐左聯的某些人(尤其是周揚、田漢 等

人),有比較深的矛盾,關係鬧得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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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這段摘自 1934 年 12 月 18 日致楊霽雲的書信。

「叭兒之類,是不足懼的,最可怕的卻是口是心非的所謂「戰友「,因為防

不勝防。例如紹伯之流(程式設計隨想注:紹伯是田漢的化名),我至今還

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為了防後方,我就得橫站,不能正對敵人,而且瞻前

顧後,格外費力。身體不好,倒是年齡關係,和他們不相干,不過我有時確

也憤慨,覺得枉費許多氣力,用在正經事上,成績可以好得多。」

在寫於 1935 年 06 月 28 日的書信中,魯迅提及:

「我實在有些不願意出門。我本來常常出門的,不過近來知道了我們的元帥

深居簡出,只令別人出外奔跑,所以我也不如只在家裡坐了。記得托爾斯泰

的什麼小說說過,小兵打仗,是不想到危險的,但一看見大將面前防彈的鐵

板,卻就也想到了自己,心跳得不敢上前了。但如元帥以為生命價值,彼此

不同,那我也無話可說,只好被打軍棍。」(此信中提及的「元帥」,影射周

揚——0 年代中共的文藝總管)

在 1935 年 09 月 12 日寫給胡風的信中提到:

「以我自己而論,總覺得縛了一條鐵索,有一個工頭在背後用鞭子打我,無

論我怎樣起勁的做,也是打,而我回頭去問自己的錯處時,他卻拱手客氣的

說,我做得好極了。他和我感情好極了,今天天氣哈哈哈......真常常令我手

足無措,我不敢對別人說關於我們的話,對於外國人,我避而不談,不得已

時,就撒謊。」(此信中的「工頭」也是暗指周揚)

如果說前面這幾封書信都沒有直接指名道姓,到了 1936 年,因為「兩

個口號」的爭論,1936 年,魯迅公開發表了一篇〈答徐懋庸並關於抗日統一

戰線問題〉。其中點了「周起應「的名字(周揚,字起應),實際上把左聯內

部的矛盾公開化了。這篇文章的末尾說得很白:

「否則,抓到一面旗幟,就自以為出人頭地,擺出奴隸總管的架子,以鳴鞭

為唯一的業績 — —是無藥可醫,於中國也不但毫無用處,而且還有害處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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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馮雪峰的關係

除了前面提到的周揚,馮雪峰也是中共派駐左聯的黨團書記,此人既是

魯迅的學生,也是其朋友。在 30 年代,馮還是中共中央宣傳部文化工作委

員會書記。魯迅的老婆(嚴格講,是同居女友)許廣平在《魯迅和青年們》

中,回憶了魯馮二人的交談:

「有時聽聽他們談話,覺得真有趣。F 說:先生,你可以這樣這樣的做。

先生說:不行,這樣我辦不到。F 又說:先生,你可以做那樣。先生說:似

乎也不大好。F 說: 先生,你就試試看吧。先生說:姑且試試也可以。於是

韌的比賽,F 目的達到了。」(這段話中,F 指馮雪峰)

在胡風所寫的長文〈魯迅先生〉中,提到如下一段:

「口號問題發後,國防文學派集全力進攻。馮雪峰有些著慌了,想把攻勢壓

一壓。當時魯迅在重病中,無力起坐,也無力說話,連和他商量一下都不可

能。恰好愚蠢的託派相信謠言,竟以為這是可乘之機,就給魯迅寫了一封

『拉攏』的信。魯迅看了很生氣,馮雪峰拿去看了後就擬了這封回信。 『國

防文學』派放出流言,說『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是託派的口號。馮雪

峰擬的回信就是為瞭解消這一栽誣的。他約我一道拿著擬稿去看魯迅,把擬

稿念給他聽了。魯迅閉著眼睛聽了,沒有說甚麼,只簡單點了點頭,表示了

同意。雪峰回去後,覺得對口號問題本身也得提出點理論根據來。於是又擬

了〈論現在我們的文學運動〉,又約我一道去念給魯迅聽了。魯迅顯得比昨

晚更衰弱一些,更沒有力氣說甚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但略略現

出了一點不耐煩的神色。一道出來後,雪峰馬上對我說:魯迅還是不行,不

如高爾基。高爾基那些政論,都是黨派給他的秘書寫的,他只是簽一個

名。」

毛太祖的點評

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提及了一段往事。1957 年反右的時

候,羅稷南當著老毛的面提了一個問題:要是今天魯迅還活著,他可能會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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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毛臘肉沉思片刻,回答說: 「要麼是關在牢裡還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

做聲。」

魯迅的自述

最後再來看看魯迅本人是怎麼說滴。在《魯迅紀念集》第 1 輯第 68

頁,記錄了魯迅向李霽野複述了一段他跟馮雪峰的對話,時間是 1936 年 4

月。

「魯迅:你們來時,我要逃亡,因為首先要殺的,恐怕是我。馮雪峰則連忙

搖頭擺手應之:那弗會,那弗會!」

這段話很重要,俺加了紅色粗體。從這裡可以看出,魯迅很清楚中共一

旦掌權,是什麼貨色。

小結

綜上所述,俺個人認為:對共產運動,魯迅確實不如徐志摩和梁實秋看

得透徹。他也確實在某種程度上被中共利用了。但是他跟高爾基不同—— 他

沒有淪為一個徹底的傀儡,而是保持了一定的獨立性,保持了自己的原則。

據說胡適去了臺灣之後,有一次跟別人談到魯迅,胡適是這樣說的: 「魯迅

是個自由主義者,絕不會為外力所屈服,魯迅是我們的人。」

林語堂: 與魯迅反目的反共文人

對林語堂,咱們天朝的網友估計也不太熟悉。此人比較牛,不但是知名

文學家,還是發明家。文學方面的代表作是《京華煙雲》,另外還用英文寫

過一本暢銷書《吾國與吾民》,向歐美國家介紹中華傳統文化。發明方面,

搞了「明快中文打字機」解決了中文打字輸入的難題(當時電腦還沒出

現)。林語堂跟前面提到的梁實秋都是反共文人,都跟魯迅有過激烈的論

戰。差別在於—— 梁實秋從一開始就跟魯迅論戰。而林語堂一開始是魯迅的

好友,後來才反目成仇的。據說兩人反目的主要起因是:對國民性的見解有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90

分歧(對「國民性「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看「這篇轉載」 3

)。雖然兩人有激烈

的論戰,但是魯迅去世後,林語堂還是寫了篇〈魯迅之死〉紀念之。其中一

段如下:

「魯迅與其稱為文人,不如號為戰士。戰士者何?頂盔披甲,持矛把盾交鋒

以為樂。不交鋒則不樂,不披甲則不樂,即使無鋒可交,無矛可持,拾一石

子投狗,偶中,亦快然於胸中,此魯迅之一副活形也。德國詩人海涅語人

曰,我死時,棺中放一劍,勿放筆。是足以語魯迅。」

「魯迅所持非丈二長矛,亦非青龍大刀,乃煉鋼寶劍,名宇宙鋒。是劍也,

斬石如棉,其鋒不挫,刺人殺狗,骨骼盡解。於是魯迅把玩不釋,以為嬉

樂,東砍西刨,情不自已,與紹興學童得一把洋刀戲刻書案情形,正復相

同,故魯迅有時或類魯智深。故魯迅所殺,猛士勁敵有之,僧丐無賴,雞狗

牛蛇亦有之。魯迅終不以天下英雄死盡,寶劍無用武之地而悲。路見瘋犬、

癩犬、及守家犬,揮劍一砍,提狗頭歸,而飲紹興,名為下酒。此又魯迅之

一副活形也。」

作為一個堅定反共之人,林語堂能這樣給魯迅蓋棺定論,說明他也不認

為魯迅是共黨的人。說到林語堂的「堅定反共」,舉幾個例子:

1927 年老蔣「清黨」之初,林語堂發了一篇英文評論"Making China

Safe for the Kuomintang"( 〈確保國民黨統一中國〉),其中提到(以下是意

譯):

「革命的目標是創建一個自由民主的新中國,而只有國民黨堪負此重任。因

為共產黨的宗旨是要實行『專政』,而非民主。」

另外他跟梁實秋一樣,在反共的同時,也批評國民黨的弊端。下面是他

1930 年在英文刊物 The China Critic 上寫的評論(以下是意譯):

「軍閥間內戰,勞民傷財,與此同時「朱毛領導的共產黨小股武裝「卻在廣

3 https://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3/11/weekly-share-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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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福建邊界獲得長足發展,兩百萬剿匪國軍都是廢物嗎?......如果國事繼

續混亂,最後將只剩下一條通往俄國之路。」

經熱心網友在評論中提醒,再補充林語堂針對中共的一段名言(1937

年,發表於申報):

「中國就是有這麼一群人,為了幾個盧布,不惜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的利

益,在報紙上瘋狂叫賣自己的漢奸言論,武裝保衛蘇聯,支持外蒙人民自己

當家做主。」

「在動物世界裡找這樣的動物幾乎不可能。」

張愛玲:兩部小說揭露「土改」運動

論輩份,張愛玲是這些民國大師裡面的後起之秀,成名于 40 年代初

期。大陸淪陷時,她選擇留在上海。

1950 年夏天,張愛玲隨同上海文藝代表團去蘇北農村參與土改運動,為

期 2 月。中共方面讓她去參加土改運動,說白了就是想利用她在文壇的名

聲,然後發表一些「歌頌土改的作品」。但是這樣作品,張愛玲一直寫不出

來(有可能她壓根兒不想寫這種「遵命文學」)。

1952 年 7 月,張愛玲找了一個藉口,說是要「繼續因戰事而中斷的學

業」,然後去了香港。從那之後,她再也沒回過天朝。在香港其間,她創作

了兩部揭露土改運動的小說——《秧歌》與《赤地之戀》。《秧歌》的名氣較

大,與姜貴寫的《旋風》並稱為「反共文學」的代表(這幾部小說,俺的網

盤都分享了電子版)。

出版了這兩部小說之後,很自然的,張愛玲就被真理部徹底封殺了——

她的作品在大陸絕跡,教科書也沒有提及她的姓名。所以咱們天朝的文青,

要到 80 年代之後,才開始能接觸到她的作品。

陳寅恪:被紅衛兵活活折騰死

前面提到了清華國學院的「四大導師」,順便再聊聊陳寅恪。此人堪稱

「三百年乃得一見的史學大師」,單單語言就通曉二十餘種(跨多個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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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包括巴厘語、波斯語、突厥語、西夏語這類很偏僻語種)。在清華執教

時,被稱為「教授的教授」。他開課時,連吳宓、朱自清、馮友蘭這類名家

都來旁聽。水準可見一斑。

雖然同為「四大導師」,但陳寅恪在政治方面的素質就明顯不如王國

維。大陸淪陷之前,無論是胡適還是傅斯年,都極力勸說他去臺灣,但他一

直猶豫不決。對於陳寅恪為啥不去臺灣,錢穆的觀點是:

「當時一輩知識分子對共產黨新政權都抱與人為善之心。在新舊政權交替的

時刻,中國知識分子不生絲毫擾攘;對於新生的共和國,大體上保持了一種

擁護、順應和期待的態度。」

等到文革開始,陳寅恪被定性為「反動學術權威」。他珍藏多年的大量

書籍、詩文稿,在紅衛兵抄家時,全部洗劫一空。當時他因為眼疾,已經雙

目失明。但是那幫紅衛兵小將沒有輕易放過他,還專門發明了「對付盲人學

者的獨特批鬥法」。簡而言之就是:把高音喇叭架設在他病床前,終日播放

噪音,還美其名曰: 「讓反動學術權威聽聽革命群眾的憤怒控訴」。

陳寅恪夫婦本來身體就不好,經過這樣長期折騰,到了 1969 年,夫婦

二人都已經奄奄一息。陳終於在那年 10 月 7 日辭世。其妻在次月也隨他而

去。陳在臨死前留下一幅對聯:

涕泣對牛衣,卌載都成腸斷史。

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

沈從文:被逼封筆 40 年

沈從文是民國時期第一流的小說家,此說法毫不誇張。夏志清在《中國

現代文學史》中寫到:

「他是中國現代文學中最偉大的印象主義者。他能不著痕跡,輕輕幾筆就把

一個景色的神髓,或者是人類微妙的感情脈絡勾畫出來。他在這方面的工

夫,直追中國的大詩人和大畫家。現代文學作家中,沒有一個及得上他。」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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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988 年,沈從文與諾貝爾文學家失之交臂。他在那年的 5 月份去世

了,如果他多活半年,文學獎就可收入囊中。假如真是這樣,那莫言的粉絲

就沒地方得瑟了。但是這麼牛逼的小說家,居然在 1948 年 12 月 31 日宣佈

封筆。從那之後到他 1988 年去世,整整 40 年沒有再寫過小說,哪怕連一部

短篇都沒有寫過。

1949 年之前寫過至少五百萬字的小說,大量的精品。為啥說封筆就封

筆?因為 1948 年的時候,中共已經開始席捲中國。那年,郭沫若公開發表

了一篇文章〈斥反動文藝〉。文中措辭非常嚴厲,直指沈從文是專寫頹廢色

情的「桃紅色作家」,把他定性為「存心不良,意在蠱惑讀者,軟化人們鬥

爭情緒的反動文人,有意識地作為反動派而活著」。當時北大學生中有不少

中共的支持者。郭沫若這篇文章發表之後,北大校內很快就出現了「打倒沈

從文」的標語。沈從文受此刺激,才宣佈封筆。

1949 年之後,他改行從事考古,徹底跟文藝領域無緣。有人評價說——

天朝少了個一流的小說家,多了個優秀的考古學家。這不能不說是一大悲

哀,一大諷刺。

中共掌權之後,官方出版的《現代中國文學史》,壓根兒沒怎麼提及沈

從文。在天朝的前 30 年,他的文學作品只出版過一次(而且還是很薄的一

本選集)。文革期間,他收藏了幾個書架的大量珍本圖書(包括明代珍本)

被紅衛兵通通燒掉。紅衛兵還美其名曰:幫他的思想消消毒。

1988 年去世時,他的臨終遺言是: 「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好說的」。

巴金: 把丟失的晚節又找回來了

巴金的名氣也很大,中學課本裡有他的作品,想必大夥兒都熟悉。在天

朝欽定的「魯郭茅巴老曹」中,他名列第四。

巴金一直是黨外人士,天朝建國之前,跟「偉光正」沒有太密切的關

係。他最大的污點發生在文革期間,也就是所謂的「遵命文學、奉旨填

詞」。文革期間,他奉命寫了不少應景之作,比如: 〈必須徹底打垮胡風反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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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 〈談別有用心的《窪地上的戰役》〉、 〈美帝國主義是全世界人民最兇

惡的敵人!〉。

除了寫這類「遵命文學」,巴金也對自己的朋友落井下石。比如作家柯

靈是巴金的老朋友。1956 年,柯靈應統戰部和文化部的要求,寫了一個電影

劇本《不夜城》。到了文革期間,《不夜城》被點名批判為大毒草。當時上海

文藝界領導指名要巴金寫一篇批判文章。巴金就從了,寫了一篇發在《文匯

報》上。其中一段摘錄如下(充滿了文革特有的火藥味):

「文藝工作者必須認真地改造自己、你不遵守毛主席的文藝方向,不能同工

農兵打成一片,不能取得工農兵的思想感情,就不能為工農兵服務。你不為

工農兵服務,就要為資產階級服務;你不宣傳無產階級思想,就會宣傳資產

階級思想。不管是有意或無意,你就變成了資產階級的代言人,替剝削者講

話。《不夜城》是這樣,《林家鋪子》也是這樣。」

以巴金在文革時期的言行來看,他的骨氣不如馬寅初和梁漱溟。不過他

的人品比某些文人(余秋雨之流)好多了——至少他在文革之後出版了《隨

想錄》(俺的網盤上有電子版 4

),對自己進行了深刻的批判和反思。可以這

麼說——就憑《隨想錄》一書,他把丟失的晚節又找回來了。

另外,巴金生前反復倡議要設立「文化大革命博物館」,可惜朝廷對此

事沒啥興趣,到現在也沒有下文。俺估計要等到中共垮臺,這個「文革博物

館」才有望建成。

老舍:妻離子散,不堪受辱,投湖自盡

老舍跟巴金類似,也是名氣很大,中學課本裡也有他的作品。在「魯郭

茅巴老曹」中,他名列第五。關於老舍,有個比較鮮為人知的事情是—— 他

在 1922 年受洗禮成為基督徒。在 49 年之前,老舍幾乎沒怎麼摻和政治方面

的事情(或許跟他的宗教信仰有關)。

4 https://github.com/programthink/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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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40 年代後期,當中共席捲中國的時候,老舍正在美國講學。《四世同

堂》第三部和長篇小說《鼓書藝人》就是在美國完成的。1949 年 12 月,應

周恩來之邀,他回到了北京。顯然,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中共政權的危險性,

所以才回國。

在民國的文學大牛中,凡是留在大陸的,1949 年之後都沒有出過精品。

只有老舍是個例外,他在 56–57 年創作了話劇《茶館》,可以算是精品。但

是同一時期,他也寫了歌功頌德的敗筆,比如《龍鬚溝》之類的。作為歌功

頌德的回報,北京市政府給他封了一個「人民藝術家」的頭銜。

本來老舍打算在 60 年代創作一部自傳體長篇小說《正紅旗下》。他在這

部作品上傾注大量心血,如果能寫成,應該是精品。可惜 60 年代初,政治

氣氛已經很壓抑了,所以這部作品在半就擱筆了。

1966 年文革爆發, 「人民藝術家」的頭銜並沒能保住他。那年 8 月 23

日,北京女八中的紅衛兵沖擊市文聯(請注意是女中學生哦),老舍與 30 多

位作家、藝術家一道,脖子被掛上「走資派、牛鬼蛇神、反動文人」之類的

牌子,押至北京孔廟,強迫他們跪在地上幾個小時,然後一頓暴打。30 幾個

作家、藝術家,個個都是滿頭流血。老舍被折騰到第二天淩晨才回家。第二

天天亮的時候,他走到北京城外的太平湖畔,獨自待了許久,然後投湖自

盡。

單單是一頓暴打,其實不至於讓老舍自盡,還有些更醜陋的陰暗面——

那就是老舍他老婆和兒子為了自保,跟他劃清界線。他老婆胡潔青甚至落井

下石,寫了大字報,對他惡毒攻擊。大字報中還扯出陳年往事,提及老舍與

女作家趙青閣搞婚外情。

等到文革結束,他的老婆和子女又搖身一變,寫了許多文章,深情回憶

老舍。如今他的長女舒濟,成了老舍紀念館館長;他唯一的兒子舒乙,成了

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

茅盾 :中共元老,人品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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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講,茅盾是中共元老—— 因為他在 1921 年就入黨了。但

此人是個慫貨,在 1927 年主動脫黨。那年老蔣發動「412 清黨」,中共陷入

低潮。黨組織派茅盾去某地恢復並發展黨組織,給他好幾萬銀圓作活動經

費。誰曾想,茅盾帶著鉅款,中途開溜了。然後他拋棄原配孔德芷,大搞婚

外戀,勾搭了有夫之婦秦德君。這倆姘頭在 1928 年東渡日本,之後同居了 3

年,秦德君還為他兩次墮胎。這些可不是俺瞎掰的,有朝廷官網的文章為證

——〈被茅盾「遺忘「的女子秦德君:曾為其兩次墮胎〉( @ 人民網)。但

是後來茅盾寫回憶錄的時候,對秦德君一個字都沒有提及。這就是典型的

「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順便再說一個小事兒。50 年代,秦德君受到政治審查。茅盾擔心牽連到

自己,從此跟她形同陌路,見面都不打招呼。之後秦德君申請恢復黨籍,提

到了她跟茅盾一起去日本的經歷。黨組織找到茅盾核實情況,茅盾卻再三推

脫,死活不肯提供證明。

從上面這幾段介紹,你應該能看出這個傢伙的人品很差。就是這樣一個

很沒有節操的傢伙,1949 年之後也能榮任文化部部長,一干就是幾十年。為

啥他能夠長期保住烏紗帽捏,因為他也很善於觀察政治風險,提前站隊。早

在 50 年代(文革尚未開始),茅盾就經常發表一些迎合朝廷的言論。所以在

朝廷欽定的「魯郭茅巴老曹」中,他能排名第三,也就好理解了。

馮友蘭: 生性怯懦的投機分子

馮友蘭是民國時期知名的哲學史家,其代表作是 1931 年和 1934 年出版

《中國哲學史》上下卷。另在 1946 年出版了《中國哲學簡史》(俺的網盤上

有電子版 5

)。此人雖然在哲學領域頗有造詣,但是人品實在不敢恭維——

是個典型的牆頭草。他在 1934 年曾經應邀訪問過蘇聯。回國後發表了幾次

公開演講,談及蘇聯的見聞和馬列的理論,引發國民黨當局的不滿,把他抓

去審訊了幾天。據說經歷此事後,馮友蘭嚇壞了,趕緊迅速地向國民黨靠

5 https://github.com/programthink/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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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當年就申請入黨,第二年更是混了一個「國民黨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代

表」的頭銜。

1949 年,國民黨政權崩潰,馮友蘭覺得國民黨過氣了,於是留在大陸,

轉而投靠共產黨。天朝建國後的第 4 天(10 月 5 日),他主動寫信給毛太

祖,信中稱: 「過去講封建哲學,幫了國民黨的忙,現在我決心改造思想,

學習馬克思主義。」

1962 年開第三屆全國政協,馮友蘭又主動向毛澤東獻詩「懷仁堂後百花

香,浩蕩春風感衆芳」。其肉麻吹捧的功夫,直追郭沫若啊。到了文革時

期,馮友蘭更不得了啦,居然參加了臭名昭著的「梁效寫作班子」, 在裡面

當顧問。這個「梁效寫作班子」,那可是江青等人的御用筆桿子。文革後

期,四人幫在毛臘肉的授意下發起「批林批孔」運動,他為了迎合,相繼發

表〈對於孔子的批判和對於我過去的尊孔思想的自我批判〉、 〈復古與反復古

是兩條路線的鬥爭〉等文章。從各種理論高度痛駡孔子。他稱自己是從舊營

壘裡衝殺出來,給了孔丘一個回馬槍。

郭沫若 :足夠厚顏無恥的黨棍

為啥俺把郭沫若放到最後,因為此人是民國知名文人裡面,最厚顏無恥

的傢伙,活脫脫一根黨棍。此人能在官方排名的「魯郭茅巴老曹」中名列第

二,靠的就是「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郭沫若的雷人語錄賞析

在 1966 年文革剛開始的頭幾天,精明的郭沫若立馬看清了形勢並發表

公開講話,開始為「政治站隊」作準備了。

「在一般的朋友、同志們看來,我是一個文化人,甚至於好些人都說我是一

個作家,還是一個詩人,又是一個什麼歷史學家。幾十年來,一直拿著筆桿

子在寫東西,也翻譯了些東西。按字數來講,恐怕有幾百萬字了。但是,拿

今天的標準來講,我以前所寫的東西,嚴格地說,應該全部把它燒掉,沒有

一點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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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間,郭參加了某次紀念魯迅的活動,他說道:

「魯迅如果還活在今天,他是會多麼高興啊!他一定會站在文化革命戰線的

前頭行列,衝鋒陷陣,同我們一起,在毛主席的領導下,踏出前人所沒有走

過的道路......」

再來看看郭沫若是如何吹捧毛太祖的書法,連其中的「錯別字」都被他

肉麻地誇讚。

「主席並無心成為詩家或詞家,但他的詩詞卻成了詩詞的頂峰。主席更無心

成為書家,但他的墨跡卻成了書法的頂峰。例如這首〈清平樂〉的墨蹟而

論, 『黃梁』寫作『黃梁』,無心中梁字簡化了。龍岩多寫一個龍字。 『分田

分地真忙』下沒有句點。這就是隨意揮灑的證據。然而這幅字寫得多麽生

動,多麽瀟灑,多麽磊落。每一個字和整個篇幅都充滿了豪放不羈的革命氣

韻。在這裡給我們從事文學藝術工作的人,乃至從事任何工作的人,一個深

刻的啟示:那就是人的因素第一,政治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抓活的思

想第一,四個第一。」

郭沫若的馬屁詩詞賞析

在本文即將結束時,再分享他的六首詩詞,作為壓軸戲。看完這些詩

詞,你就能領略到郭大詩人厚臉皮的風采。

〈我向你高呼萬歲〉

「我向你高呼萬歲,史達林元帥,你是全人類的解放者,今天是你的 70 壽

辰,我向你高呼萬歲。

原子彈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兒戲,細菌戰的威協在你面前只是夢囈。

你的光暖使南北兩冰洋化為暖流,你的潤澤使撒哈拉沙漠化為沃土。

不朽的馬克思和你同在,你和馬克思一樣永遠不朽了!

不朽的恩格斯和你同在,你和恩格斯一樣永遠不朽了!

不朽的列寧和你同在,你和列寧一樣永遠地不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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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賽過我親爺爺〉

「天安門上紅旗揚,毛主席畫像掛牆上,億萬人民齊聲唱毛主席萬歲萬萬

歲!萬歲萬歲壽無疆!毛主席呀毛主席,你真賽過我親爺爺!」

〈題毛主席在飛機中工作的攝影〉

「在一萬公尺的高空,在圖 104 的飛機之上,難怪陽光是加倍地明亮,機內

和機外有著兩個太陽!

不倦的精神啊,崇高的思想,凝成了交響曲的樂章,象靜穆的叢山峻嶺,也

象浩渺無際的重洋!」

〈宇宙充盈歌頌聲〉

「國慶年年益光輝,今年又有新景象。

人民英雄紀念碑,屹立天安門廣場。

廣場浩蕩人如海,豐碑巍峨天變矮。

人間出現雙太陽,天上地下增光彩。」

〈獻給在座的江青同志〉

(程式設計隨想注:本詩寫於 1967 年 6 月 5 日,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

座談會上的講話》25 周年討論會的閉幕式)

「親愛的江青同志,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你善於活學活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

你奮不顧身地在文化戰線上陷陣衝鋒

使中國舞臺充滿了工農兵的英雄形象」

〈水調歌頭 — — 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十周年〉

(程式設計隨想注:本詩寫於 1976 年 5 月 12 日,打倒四人幫之前)四海

《通知》遍,文革卷風雲。階級鬥爭綱舉,打倒劉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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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載春風化雨 喜見山花爛漫 鶯梭織錦勤 茁茁新苗壯 天下凱歌聲」

「走資派 奮螳臂 鄧小平 妄圖倒退 奈『翻案不得人心』」

「 『三項為綱』批透 復辟罪行怒討 動地走雷霆 主席揮巨手 團結大進軍」

《水調歌頭—— 粉碎四人幫》

(程式設計隨想注:本詩寫於 1976 年 10 月 21 日,打倒四人幫之後)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

自比則天武后,鐵帚掃而光。篡黨奪權者,一枕夢黃梁。」

「野心大,陰謀毒,詭計狂。真是罪該萬死,迫害紅太陽。」

「接班人是俊傑,遺志繼承果斷,功績何輝煌,擁護黨中央。」

(大家請注意:末尾的這兩首詩詞,間隔僅僅 5 個月;前一首把江青捧上

天,後一首把四人幫罵成臭頭。咱們這位郭大詩人,翻臉比翻書還利索啊)

總結

民國時期的大牛挺多的,所以今天這篇,破例寫得很長,遠遠超出俺博

文的平均長度。但還是有一些民國時期的大牛(比如梁啟超、錢穆、錢鐘

書、翦伯贊、梁漱溟、金岳霖等)沒有來得及介紹。如果大夥兒感興趣的

話,以後再繼續聊吧。本文作為「七一」黨生日的獻禮,主要想達到如下幾

個目的:

其一

讓大夥兒瞭解一下:民國時期出了這麼多文學領域的大牛,出了這麼多

精品。但是捏,1949 年之後留在天朝的,都「再無精品」問世(除了老舍在

1956 年寫了《茶館》)。這充分說明了共產黨國家對「思想自由」的禁錮。俺

的博客上,已經不止一次強調過「思想自由」的重要性( 「思想自由」是其

它自由的基礎)。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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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夥兒瞭解一下:很多民國時期的大牛,因為政治上的幼稚,被中共

利用,被中共玩弄於股掌之中,有的人都被玩死了(比如陳寅恪和老舍)。

可見馬列極權國家之殘酷。

其三

讓大夥兒瞭解一下:即便牛逼如胡適這樣的思想家,竟然也被蘇俄蒙蔽

了十多年。可見共產運動的迷惑性之強。

引申閱讀

總而言之,俺希望有更多的讀者瞭解到共產運動的禍害。作為本文的引

申閱讀,大夥兒還可再去看看俺之前寫的另一篇博〈最「純正「的共產主義

政權—— 赤棉簡史〉另外,俺網盤上分享了如下幾本經典的書籍(皆為名家

所著),從不同角度剖析共產運動。

布熱津斯基:《大失敗—— 20 世紀共產主義的消亡》

Richard Pipes:《共產主義實錄》

波普爾:《歷史決定論的貧困》

德熱拉斯:《新階級—— 對共產主義制度的分析》

考茨基:《恐怖主義與共產主義》

俺博客上,和本文相關的帖子(需翻牆):

為什麼馬克思是錯的?——全面批判馬列主義的知名著作導讀

蘇聯是如何被慢慢勒死的?——聊聊冷戰中美國的遏制戰略

最「純正「的共產主義政權——赤棉簡史

影評:《蘇維埃往事》——幫你看清蘇聯和納粹的共同本質

北朝鮮金氏王朝的崛起——聊聊金日成的歷次大清洗

看看真理部是如何 PS 照片的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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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最可恨的人?——寫給仇日憤青們

處在歷史轉捩點的小人物們——回首 80 年代的幾則往事

版權聲明:本博客所有的原創文章,作者皆保留版權。轉載必須包含本聲

明,保持本文完整,並以超連結形式注明作者程式設計隨想和本文原始地

址:https://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4/07/artists-and-ccp.html

編案: 「程式設計隨想」於 2021 年 5 月 10 日被警方從上海家中帶走,2023

年 2 月 10 日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一審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

程式設計隨想有期徒刑 7 年。本博保存著「程式設計隨想」blogspot 的全

部文章,一個「程式設計隨想」倒下了,千千萬萬個「程式設計隨想」站起

來!謹以此獻給「程式設計隨想」!

【推特短文选】之五

惠虎宇@huihuyu2024

·青天白日旗不是国民党的旗,是辛亥革命的举义旗之一,代表着辛亥革命创

建民国的精神。来自中华民国的最源头。

1911 年 10 月 10 日,辛亥革命。清末的新政、立宪运动,未能挽救腐败无能

的清政府必然覆灭的命运。中国社会迈进了从精神到形式两方面的剧变之

中;中国的城市、政治和人民的观念都在觉醒。伟大的民主革命家、基督徒

孙中山及其革命同志,高举民族、民权和民生的旗帜,推翻帝制,缔造共

和,1912 年中华民国成立。民国国会议员中的基督徒达 60 余人,许多基督

徒在社会活动中有杰出表现。《临时约法》规定:国民“一律平等,无族

种、阶级、宗教之区别”,“人民有信教之自由”。在国家与宗教的关系

上,奉行“政教分离”的原则。从受不平等条约保护到受民主共和政体下的

法律保护,基督教突破了长期的困境,为福音的传播带来了有利的条件。可

惜这一次革命并不彻底,军阀割据随后出现,内争外患不已。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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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回顧】

是以史為鑑,不是背道而行!

作者:陳毅

唐太宗李世民曾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由此可知,我們學習歷史、研究歷史,不為別的,

就是要對曾發生的事件,曾犯下的錯誤,銘記於心,切實檢討,並在往後人

生裡切莫再疏於防範,重蹈覆轍。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正是因為我們有思

想、有信仰,並懂得自錯誤中學習,在失敗中吸取經驗,並防患於未來,免

受災難之再臨。而不是只能悲哀得如同隻白老鼠,被人不斷得用電擊、用投

藥的方式,才能被動的做出一點制約反應。

至於中國共產黨呢?從我們中華民族發展的角度來看,自 1949 年中共建

政以來,由毛澤東起,至今習近平:從土改、鎮反、三反、五反、反右、大

躍進、四清、文革、六四到鎮壓法輪功和維權上訪等,無一不是中國人民的

斑斑血淚、剖心挖骨的慘痛記憶!毛澤東在其在世的 28 年裡,中國人民非自

然原因死亡的人數初估就至少八千萬!是二戰時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我中國、

殘暴無道地燒殺我中國同胞人數的整整四倍!毛澤東在世時問汪東興:「文

革大概死了多少人?」汪東興說:「大概兩千萬吧。」毛澤東說:「我們福建

省多少人?」汪東興說:「福建省五千萬人。」最後毛澤東則一派輕鬆的回:

「那如果死了兩千萬,不是還有三千萬嗎?」

瘋狂啊!這般的視人命如草芥,我中國史上歷代有名的暴君與之相比,都是

天差地遠,望其項背!

即使時至今日,反右、文革等都被部分程度的平反了,但毛澤東那具「臘肉」

卻還安安穩穩地放在他那座巍巍的紀念堂裡。中共官方至今都仍是對毛的功

過打出了個「三七開」(三分過,七分功!)中共真的反省了嗎?沒有!中國

歷史上最暴虐荒淫的屠夫、劊子手,至今卻仍是受共產黨員們的景仰。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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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國老百姓受黨化教育思想,猶有人今日到了北京天安門廣場,仍興奮地

說一定要去南邊的毛主席紀念堂瞻仰他心目中的那顆至高無上的紅太陽,偉

大的毛主席!?

再論民權。即便是 1913 年,中華民國剛建國之初,民辦報紙就有五百多

份。而到了 1937 年,全國的民營報社更有 1031 家,民辦刊物 1518 份,公私

營電台 78 家,通訊社 520 家。1916 年,袁世凱稱帝前後,全國五百家報社

群起而攻之,所謂「敢有帝制自為者,全國人民共擊之」的輿論甚囂塵上,

結果不到短短的 83 天,承受不住龐大討袁聲浪襲來的袁世凱,終究也只能含

恨抑鬱而終!我想請問,時至今日,2017 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中國

大陸有沒有任何一份民辦的報紙?一份都沒有!中共建政至今 68 年,中國共

產黨就足足讓中國人民的言論自由整整倒退一百餘年! 連《人民日報》都不

是人民自己辦的!荒謬!

中共對其人民灌輸黨化教育,箝制思想、整肅言論、思想監察,中共建

政 68 年的歷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中國人民思想樊籠史!甚至桎梏人民的思

想不說,其歷史中假借所謂的「大鳴大放」,而來追殺心有二志的中國知識

分子的劣績更是多不勝舉!

1957 年,毛澤東假稱請當時國內的民主黨派人士幫助共產黨「整風」,

為了消除黨外人士的思想顧慮,遂高喊了所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

無罪,聞者足戒;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原則。然後真當儲安平以〈向毛

主席和周總理提些意見〉為題發言,委婉地批評當時的政府已經成為一黨之

天下後,毛澤東「一連幾天沒睡好覺」的便開始翻臉不認人,溫暖笑顏的和

藹領袖,立刻就搖身一變成為屠戮百姓的嗜血狂魔!6 月 8 日起,便親自拉

開了「反右」的序幕!而儲安平呢?文革後,他那當初信任共產黨的一位身

為中國知識分子的良知與熱血,最後也只能悲慘的死在紅衛兵的亂棍之下!

「因為唯有承認人民思想及言論的自由,始能真正實現民主的政治,然則吾

人以此事衡量共產黨,則共產黨是否能容許今日生活在共產黨統治區域中的

人民有批評共產主義或反對共產黨的自由?假如容許,則何以我們從來沒有

看到在共產黨區域中出版的報紙有任何反對共產黨或批評共產黨的言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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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產黨區域中有何可以一般自由發表意見的刊物?」( 儲安平《共產黨與

民主自由》,《客觀》第 4 期第 2 頁。)

「老實說,我們現在爭取自由,在國民黨統治下,這個「自由」還是一個

「多」、「少」的問題,假如共產黨執政了,這個「自由」就變成一個「有」、

「無」的問題了。」( 儲安平《中國的政局》。)

「共產黨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樣!」

即便到了 21 世紀的今天互聯網盛行,表面上中共基於「改革開放」,所

以多少總要給點人民言論空間。你要在大陸上網簡單罵個共產黨兩句,嘲諷

個共產黨幾聲,他們多少還是得睜一隻閉一隻眼的。但問題是如果你真把他

給罵疼了,罵狠了,甚至不只想在網路上罵了,還想組織結社上大街公開罵

了,想主張「憲政」、主張「民主」的四處去宣傳了,那毫無疑問,您老肯

定是輕則被封號禁言,重則入獄坐監!

人民的思想,靠的就是需要媒介的傳播,資訊無法散播出去,風潮就無

由可憑藉而行。「聰明」如共產黨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時至今日,

不要說全中國大陸連一份民辦的報紙都沒有,所有媒體的新聞報導、節目製

作,也都必需接受廣電總局的思想審查。而如今互聯網的時代,中共當然也

不會「遺漏」。今日中國大陸的知識分子若想獲得任何一點非官方許可傳播

的資訊,不「翻牆」,根本無以為繼!也因此才造成了太多太多被稱為「五

毛」,中共「御用」的網路寫手,用自己也必需「翻牆」而出才能與港台世

界的華人交流以替中共辯白的行為,來自證自己不也一樣是需要跨出中共的

「網路長城」,才能完成使命的矛盾與可笑嗎?今日中國所有的知識分子若

不「翻牆」,就僅能悲哀的接受中共單方的、片段的、經過篩選與潤飾的

「資訊」,只能無奈的承受其無情的灌食與餵養!但,「我們是人,我們有知

的權利!!」

至於民生呢?毛澤東時代講土地改革,結果「土改」是假的,殺人是真

的,製造恐怖,暴力奪權!而蔣介石來台灣後實行「三七五減租」、「耕者有

其田」,請問有沒有打死過一個農民?那些被中共利用來殺人的貧農,殺完

了人後請問又有誰真的獲得了屬於自己的一塊土地了嗎?沒有!土地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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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就是「黨」的!我們中國人講「有土斯有財」, 結果時至今日

2017 年,全中國大陸的老百姓誰有一塊所有權是屬於自己的土地?70 年的大

限到了,要不你就繳出讓金繼續用,要不就等著被政府強迫拆遷搬走,而因

為使用年限是從國家出讓時間起算,若再加計房產開發期,房屋又囤積了一

段時間,那麼屋主實際能享有的年限根本就比 70 年要短得多!以大陸房子拆

遷、建設之快,我告訴你,房子很可能根本住不到 70 年,你花了畢生積蓄才

僥倖能在每月勤儉刻苦扛著房貸下買來的房子,卻就因此等著要被拆遷了!

緊接著改革開放後中共掌權者第一次的集體貪腐,不就是因為當年實行

的「價格雙軌制」才導致的「官倒」、「腐敗」現象,也因此才造成了 1989 年

6 月 4 日的那場由北京大學生們自發而起,全國各地四百多個城市的知識分

子、市民群起響應的六四天安門運動嗎?即便到了今日,中共已經在東部各

大一線城市將其建設得「賞心悅目」、「美侖美奐」,高速鐵路、公路開得條

條筆直通達,但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如上述的土地強制徵收,與部分直接就

呈現在眼前毫無美學概念的怪異城市建築,不僅是百姓用一輩子的血汗小本

換來的,看在真正先進的現代化國家、歐美人士的眼中,可能也不過就是個

茶餘飯後的莞爾笑談罷了。

其他就更別提現在在大陸至少四千萬人左右的下崗工人,和至少 2.8 億

人口以上的農民工了。當我們台灣人被大陸現在改革開放後一線大城市的五

光十色、紙醉金迷的表象給迷惑了心智,改嚮往投奔了極權專制的中國共產

黨懷抱裡時,是否也應該同時多關心一點這些在中國社會底層艱苦求生的同

胞們?下崗工人們每月僅靠著那兩百多元的失業救濟金,拖著老邁的身軀四

處去尋找著那一天一零工的打工機會,甚至有些人就只能因此孤老的等著自

己慢慢死去。而農民工呢?更慘!他們的身分介於「農民」和「工人」兩種

「職業」身分和兩種「階級」身分的中間,其在大城市裡打工,連最基本的

「公民」身分都不具備,身為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卻連最基本

應該享有的公民權利、政府公共服務和福利,在他們身上都沒有完整的受到

保障。

試問他們的人權在哪裡?他們做為一個「人」,那最基本、最卑微的人

性尊嚴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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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看中共,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表面,你當然就容易被他們的

表象與表徵所迷惑,你當然就會被「五毛」及「紅統」的花言巧語給迷亂了

意志。當習近平想用「一帶一路」來解決中國大陸目前東部產能過剩,和西

部貿易不發達,所帶來的大陸目前極端貧富差距的問題時(依據 2014 年 7 月,

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謝宇教授,《中國民生發展報告 2014》調查

結果,全中國大陸有 30%以上社會的財富都集中在最頂端那 1%的家庭手裡,

而最底層 25%的家庭卻僅僅擁有 10%社會的財富。),他就已經自證了大陸目

前的經濟就是跟他本人一樣,「虛胖」而已,離真正的「強壯」,還有一大段

距離!尤其,「一帶一路」能否真的成功,根本就還在未定之天!

各位同胞,鑑古知今,記取教訓。只要中國共產黨一日沒有對其過去,

乃至於到今日都仍持續在進行的罪惡,有著誠心的懺悔改過,與下詔罪己的

幡然悔悟,只要中國共產黨一日不放棄荼毒我中華民族近百年,其最基本的

建國理念與執政精神:「馬列主義」、「唯物史觀」、「辯證唯物主義」等,我

全體中國人就絕不能輕信讒言,我們就應該堅定自己的信念,永遠不變自己

對自由、民主、法治與人權的渴望,堅決的反對中國共產黨的暴虐統治!

「馬列不除,中華難興!」

願與我同樣支持自由民主大中國的兩岸同胞志士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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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檔案】

蘇聯解密檔案:史達林暗殺張作霖始末!

引子:一個正常人一旦接觸到了真相,就再也無法回頭去相信謊言;給

子孫留下什麼樣的世界,取決於我們給世界留下什麼樣的子孫。

蘇聯仇視奉張由來已久,蓋因張作霖(1875-1928)在 1905 年的日俄戰

爭中助日驅俄(他為日本的戰馬服務)。「契卡」(蘇聯國家政治保衛局)之

所以視張作霖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根本原因是張作霖反蘇,處處與

新生的蘇維埃作對。十月政變後,失敗的沙俄白衛軍大約有 30 萬人逃到我

國東北,他們得到了張作霖的庇護,經常組織小股部隊深入蘇聯境內,開展

暗殺、偷襲,對蘇維埃政權構成了很大威脅。蘇聯外交部還就此向當時的中

華民國外交部提出抗議。張作霖根本不管這些,不但支持白衛軍的「反蘇復

國」行動,還把白衛軍成建制地收編到奉軍中。因此,張作霖成為「契卡」

要除掉的目標就不奇怪了。

1919 年 7 月 25 日,蘇俄政府〈第一次對華宣言〉公開聲明:中東鐵路

「歸還中國,不收任何報酬」。然而,這一冠冕堂皇的聲明從來都沒有兌現

過。歷史的事實是:史達林聲稱「為中東路不至於為帝國主義所奪取,必須

將該路的管理權保留在蘇維埃政權之手」。在帝俄時代,中東鐵路的盈利由

兩國政府分成;從 1925 年起,蘇聯獨吞了中東鐵路全部贏利。

1924 年 9 月 20 日,張作霖與蘇聯政府簽訂了《中東鐵路條約》,中東鐵

路將由蘇中雙方共同管轄。但是,隨著直系被趕出北京政府,蘇聯政府開始

把張作霖當作它侵略中國的主要敵人。在交納中東鐵路費用時,張作霖與蘇

方發生糾紛。張作霖拖欠蘇聯中東鐵路管理局的債款達 1400 萬盧布,不但

不還錢,還要收回中東鐵路,東北軍甚至阻攔列車,搶奪貨物。

1925 年 12 月,蘇聯通過李大釗等策劃了:馮玉祥國民軍攻打奉軍;郭

松林舉兵反叛張作霖,遭日軍干涉而失敗;張作霖槍斃郭氏夫婦之後,他們

暴屍三日;之後又妥為二人更衣入殮,再著郭氏族人移棺回鄉入葬。比起幾

十年後,被斃犯人家屬交子彈費來,真有天淵之別。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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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因為蘇聯拒絕奉軍利用中東路運兵南下,1926 年 1 月奉軍護路司

令張煥相一度拘捕蘇聯中東路局長伊萬諾夫,蘇軍則向滿洲里集結,蘇聯駐

北京大使加拉罕向中國政府提出最後通牒,限 3 日內放人。後經日本調停,

張作霖釋放了他。1926 年 7 月張作霖與吳佩孚討論時局,提出了將中東鐵路

管理權由他來管理。儘管蘇聯對此提出了嚴正抗議,但中東鐵路的管理權,

實際上還是落入了張作霖之手。

因此,1926 年 8 月史達林命令軍事情報局暗殺張作霖並嫁禍日本,以挑

撥奉軍對日本的仇恨。當時,蘇軍情報局將暗殺張作霖的任務交給了特工薩

爾嫩和布拉科夫。根據暗殺計畫,薩爾嫩將在張作霖官邸大宅內埋設地雷。

有消息說,1926 年 9 月底,在張作霖官邸將舉辦一次音樂會屆時,薩爾嫩應

安排樂隊人員將地雷偷偷帶來,將其埋設在張作霖居住的大宅院,並將地雷

定時。布拉科夫主要負責護送地雷過境。

9 月 24 日,布拉科夫化名舒金在邊境火車站與薩爾嫩派來的梅德維傑夫

和弗拉先科接頭,準備交地雷。但是,他們的行蹤早已處在張作霖特工人員

的監視之下。車站巡警立即對他們的行李進行了搜查,發現了地雷。於是,

布拉科夫、梅德維傑夫和弗拉先科被逮捕。隨後,蘇聯政府立即聲明,布拉

科夫是白匪,暗殺張作霖完全是由移居中國的蘇聯僑民策劃的。在蘇軍情報

局暗殺張作霖的第一次行動失敗後,張作霖開始與莫斯科疏遠,並採取了許

多敵視蘇聯的行動。

1926 年張作霖主政北京時,製造了一系列反擊蘇帝的事件。1927 年 1

月,張作霖開始對駐東北三省的蘇聯機構進行搔擾,以防蘇聯策劃武裝起

義。1927 年 3 月 1 日,張作霖軍隊在南京扣留了蘇聯貨輪「紀念列寧號」,

逮捕了 3 名蘇聯外交信使以及在武漢政府任職的蘇聯總顧問的夫人鮑羅廷

娜,並企圖強迫鮑羅廷娜說服丈夫鮑羅廷簽訂南北停戰協定。

3 月 11 日,張派人搜查了蘇聯在哈爾濱的商務代表處;3 月 16 日,關

閉了在哈爾濱的蘇聯「運輸」份公司代表處;3 月 31 日,搜查了天津法租界

蘇聯幾家商行和中東鐵路駐京辦事處;4 月 6 日,搜查了蘇聯駐北京領事

館,逮捕了 15 名蘇籍人員、60 名中 G 成員。張作霖親自下令殺掉了李大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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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19 名 G 黨,其餘 41 人判了徒刑;並指責蘇聯大使加拉罕收買學生、製造

動亂,將其驅逐出境。

4 月 9 日,蘇聯政府向中國駐蘇聯大使鄭延禧遞交最後通牒和抗議照

會,認為對蘇聯大使館的「那些被搶掠的檔是張作霖的員警精心偽造的東

西。」作為對這一聲明的回答,張作霖命令報刊登載所獲文件的一些照片。

張作霖指責駐華大使「加掠罕一到中國就出錢收買大學生鬧事,又加緊豢養

馮(玉祥)軍,從而使國內混亂下去。......這就超出了大使的正常權利和國

際公法準則了。」4 月 10 日,蘇聯同中國斷絕外交關係。隨後,蘇聯顧問團

撤離中國。

史達林認為,張作霖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損害了蘇聯,命令蘇軍情報局

與國家保安總局儘快暗殺張作霖。為了把暗殺視線轉向日本政府,蘇聯政府

命令薩爾嫩領導的東北三省特工小組做好項工作。暗殺小組的 4 名蘇聯特

工,早就以不同身份潛入中國。這個小組的負責人是曾參加第一次暗殺行動

的、富有對華情報工作經驗的薩爾嫩,拉脫維亞人,蘇聯紅軍軍事情報局的

處長,1926 年被派到中國,以軍事顧問身份為掩護,實際是駐中國特工站的

站長,從事間諜工作。具體執行人是有「冷面殺手」之稱的埃廷貢、兵器專

家維納羅夫以及維納羅夫的妻子、軍事情報局密碼報務員列別捷娃。

1928 年春,暗殺行動小組成員陸續從莫斯科、北京、瀋陽等地聚集到哈

爾濱,後轉移到瀋陽,住在蘇聯駐奉天領事館內。爆炸張作霖的專列是首選

預案。人員前期任務分工是:維納羅夫準備爆炸裝置,埃廷貢負責地點、線

路的選擇,薩爾嫩負責找協作的亞裔特工。

埃廷貢,名納烏姆,1899 年出生在白俄羅斯的一個猶太人家庭。1919

年 9 月,他加入了布林什克,後被選派到當地布爾什維克新成立的「特別行

動小組」。在「特別行動小組」工作一段時間後,埃廷貢又被選進了「契

卡」。第二年,就當上了當地「契卡」局的副局長。1923 年,埃廷貢被調到

蘇聯國家政治保衛總局東方部工作,隨後又被派到蘇聯紅軍總參謀部所屬的

軍事科學院,從事間諜業務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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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 年年底,作為蘇聯國家政治保衛局「ИНО」派出的特工、埃廷貢

首次來到中國。1928 年,薩爾嫩、維納羅夫等人的參與下,埃廷貢成功地實

施了「清除「張作霖的暗殺計畫;1940 年 8 月 20 日,親自招募並指揮「堅

定的史達林主義者「梅耳卡德爾在墨西哥城成功地「除掉「了反斯大林的著

名政治家托洛茨基。1951 年 11 月,埃廷貢被任命為蘇聯國家安全部(即克格

勃前身)第一局(即情報局)副局長(以上材料引自俄《軍事情報局:人事與檔

案》)。

維納羅夫於 1896 年 2 月 24 日出生在保加利亞的一個工人家庭。1921

年,維納羅夫在從事地下活動時被捕,1922 年從獄中逃出,進入蘇聯境內。

1922 年底,維納羅夫被招募到蘇聯紅軍軍事情報局工作。1924 年,維納羅

夫接受特工與諜報專業學習,次年 4 月,秘密潛回保加利亞,並與戰友一

道,成功地暗殺了正在索菲亞大教堂做禱告的保加利亞皇帝。

1926 年元月,應蘇聯紅軍軍事情報局中國站負責人薩爾嫩的請求,具有

豐富的兵器及暗殺經驗的維納羅夫被總部派到中國,協助薩爾嫩工作。與維

納羅夫同時到達中國的,還有他的妻子、軍事情報局密碼報務員列別捷娃。

在執行「清除」張作霖的任務中,許多絕密電報的收發都由完成。

烏索夫在《蘇聯特工在中國——20 世紀 20 年代》一書中記述道:1928

春,由從北京來的拉脫維亞人薩爾嫩、保加利亞人維納羅夫和從莫斯科來的

年輕特工埃廷貢等人齊聚哈爾濱,組成了一個特別小組。他們以商人為掩護

身份,在俄國人列昂尼特.維加德卡開辦的罐頭食品廠落腳食宿。該小組的密

碼報務員為與丈夫維納羅夫一同從北京趕來的女特工加麗娜・列別捷娃,她

的掩護身份為「哈爾濱遠東銀行」職員。後來,這個特別小組的所有成員一

下子從哈爾濱消失了。

蘇聯解體後的解密檔案材料證實:考慮到張作霖經常乘火車回奉天的習

慣特點,特別行動小組決定把「清除」行動鎖定在瀋陽,採取中途起爆的方

式。炸彈由兵器專家維納羅夫備制,而地點、線路選擇則由埃廷貢負責。薩

爾嫩負責挑選亞裔特工,做協助及週邊工作。

中國之春文會 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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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瀋陽後,他們聚集到蘇聯駐奉天領事館「安樂窩」小樓,舉行了秘

密的宣誓儀式。其誓詞全文為:我十分珍惜黨和祖國對我的信任。黨和祖國

把我派往為人民利益而鬥爭的最前線的決定,使自己萬分激動。作為黨和祖

國的兒子,我甘願犧牲自己,也絕不會暴露秘密,出賣組織。我以自己的生

命做保證,宣誓:我永遠忠於布爾什維克,忠於蘇聯,忠於偉大的蘇聯人民

(見克格勃檔案》第一卷)。

宣誓儀式結束後,他們向莫斯科總部發去密電:一切準備就緒,可隨時

實施「清除」行動。莫斯科總部領導人明白:薩爾嫩與埃廷貢等人正在等待

暗殺張作霖的最佳時機。於是,他們命令在張作霖身邊工作的「線人」,要

不失時機地密報張作霖的行蹤,以配合薩爾嫩等人的行動。不久,報務員列

別捷娃收到來自莫斯科的密電,上面寫道:「由於北伐軍步步緊逼,張作霖

正準備撤出北京,返回老家瀋陽,並擬實施『滿洲獨立密約計畫』」(《克格

勃檔案》第一卷)。薩爾嫩對列別捷娃命令道:「請總部說出張作霖返沈的具

體日期及所乘的具體交通工具。」

5 月 30 日夜,莫斯科總部發來密電:「張作霖擬在 6 月 3 日從北京站出

發,所乘交通工具是火車。你們要縝密行事」。在該密電中,莫斯科總部再

次提醒:在實施「清除」行動時,一定要把人們的視線引導到日本人或南方

的蔣介石集團身上,最好能引導到日本人身上;已指示在華的相關媒體,做

好宣傳引導工作。

關於這一點,戈爾巴基迪與普羅霍羅夫在《克格勃下達暗殺令》一書中

有如下的解釋:「之所以選擇薩爾嫩再次領導這次『清除』行動,是因為他

在滿洲地區發展了多名中、俄及其他亞裔的特工人員。這樣,在日管區實施

行動時,由於有這些人的化裝參與,就可成功地把們的視線引到日本人的身

上。」

按照莫斯科的要求,特別小組緊張有序地工作起來。維納羅夫負責炸

藥。在很短時期內,他就備妥了 120 公斤黃色炸藥。為便於攜帶和隱藏,他

把這 120 公斤炸藥分解成 40 個小袋,每個小袋僅重 3 公斤。小袋的外面標

上了「洋灰粉」或「塗料粉」的字樣。埃廷貢負責選擇行動的地點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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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化裝踩點,他最終選擇了京奉列車必經之路的京奉路(即京

沈線)與南滿路(即長大線)交叉處的老道口。其優點是:1)它距皇姑屯

車站很近,而且還有一個便於隱蔽放置炸藥的三洞橋,由於兩側的路基凸凹

不平,更便於搖控引爆並迅速撤退;2)最關鍵的是,該地段處於日本人管

轄區,但平時又不太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這樣,就很容易把爆炸嫌疑引到日

本人身上;3)老道口兩側屬於居民區,居住人員成分複雜,便於他們喬裝

進出。

為了確保「清除」行動萬無一失,莫斯科於 6 月 2 日、3 日又連續發出

電報,把有關情況作了更細致的介紹。6 月 2 日晚間,薩爾嫩又收到一份密

電:確認此前密電內容,並告:張作霖所乘之列車將於 6 月 3 日淩晨(時間

待定)從北京站出發,走京奉路,約在 6 月 4 日淩晨(時間待定)到達奉天

新站。該列車共 22 節車廂,張所乘坐的車廂為第 10 節,其明顯標誌為藍色

的花車。接到該密電後,薩爾嫩下令維納羅夫再次逐個檢查 40 小袋炸藥的

品質與外包裝;埃廷貢與精心挑選出來的亞裔特工則充分休息,以保持充足

的體力。

6 月 2 日張作霖以安國軍大元帥名義發出通電,聲明退出北京。6 月 3

日淩晨,張作霖一行從中南海西門分乘 4 輛汽車駛往前門火車站。淩晨 1 時

30 分,在水泄不通的警戒中,張作霖一行出現在月臺上。深夜,警衛隊的刀

槍發出熠熠閃亮。淒涼的軍樂,挽歌般地響起。張作霖的左手緊抓著佩劍,

行舉手禮與送行者告別。同張作霖一起同車返奉的有隨行人員、衛隊、六太

太、三子張學曾、好友莫德惠等,以及兩名日本高級顧問嵯峨誠也、町野武

馬。

6 月 3 日淩晨 2 時 30 分整,列車啟動。幾分鐘後,遠在奉天的薩爾嫩收

到了如下內容的密電:確認此前密電內容,並告:「張作霖所乘之列車已於 6

月 3 日淩晨 2 時 30 分整從北京站發車,預計將于 6 月 4 日淩晨 3 時 30 分抵

達奉天新站。」收到該密電後,蘇聯特工緊張起來。埃廷貢帶著兩名亞裔特

工,于 3 日子夜前將維納羅夫準備好的 40 袋炸藥秘密地擺放到老道口三孔

橋下,然後在夜色掩護下躲藏到 10 米外的路基下偽裝起來,只等幾個小時

後京奉線列車開過時,按動手中的引爆器。按照埃廷貢事後的說法,當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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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做好了為革命事業英勇獻身的準備,如果炸車不成功,他也會挺身沖向張

作霖。

6 月 4 日晨,專車抵達皇姑屯車站時,奉天站的官員張景惠、劉尚清等

都到車站來迎候。而張作霖的家人及留守的文武官員則在奉天新車站敬候。

離開皇姑屯車站時,已是淩晨 5 時 20 分,這比密電中預測的時間大約晚了

兩個小時。由於在山海關停車延長了時間,張作霖專列到達皇姑屯那座三孔

鐵路橋的時間,比莫斯科的預測晚了兩個小時。但是,鍥而不捨的特工小組

沒有改變計畫,堅持等列車到來而果斷下手。

5 時 30 分,張作霖乘坐的那節特徵明顯的藍色花車裡,有張作霖本人,

還有奉天留守司令吳俊升、保衛處長溫守善,以及正從前節車廂裡走過來的

日本高級顧問嵯峨誠也。張和吳望著車窗外熹微的晨光和春綠的莊稼,邊看

邊談。正當這節花車穿行于南滿路與京奉路交叉路橋下,轟然一聲巨響,吊

橋橋板塌下,剛好壓在第三、四、五輛車廂上,煙塵滾滾,砂石紛飛,正好

把這幾節車廂砸碎。吳俊升腦袋上被紮進一顆鐵釘,當時就死了,躺在車廂

一角。張作霖被炸出約 3 丈遠。當時沒死,內傷看不清,只見咽喉處有很深

的一個窟窿,流了很多血,污染領襟。

吊橋橋板分為三節,支以石柱,柱外包以鋼骨水泥厚六尺,所以如果不

是特殊的爆炸物,不可能發揮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同時火車通過橋下,若非

用電流計算時間,亦不可能如此準確。其他車廂均係隨行人員,見老帥出

事,乃迅速搶救,將交道口出事地點警戒,不准他人接觸現場;並用汽車送

張作霖返瀋陽。當人們把渾身是血的張作霖抬進大帥府時,他已奄奄一息,

之後,胡亂說了幾句,便氣絕身亡了,享年 55 歲。此時是 6 月 4 日上午 9

時 30 分。

事後統計,這個由蘇聯特工一手策劃、埃廷貢親自實施的「皇姑屯炸車

事件」,共炸死 53 人。除張作霖外,還有隨車的親屬、文武官員。另外,爆

炸還使同車廂的保衛處長溫守善、衛隊團長于恩貴及日本高級顧問嵯峨誠也

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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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清除」張作霖後,蘇聯鼓動中外媒體,利用中國人對日本人尤

其是對關東軍的積怨,推波助瀾,把「兇手」的帽子戴到了南滿鐵路段的監

護者日本關東軍頭上。退一萬步說,即使日軍要秘密清除張作霖,有必要在

日本人的管區內公然實施震驚中外的爆炸方式嗎?與張作霖同車被炸的還有

日本高級顧問嵯峨誠也,有必要殺自己人嗎?

在世人一片斥責日本的痛駡聲中,莫斯科總部悄悄地把真正的兇手薩爾

嫩、埃廷貢、維納羅夫等調回國內,並企圖永遠封鎖其中的內幕。幾年後,

當「皇姑屯爆炸案」的實施者已被外界確認為日本人後,蘇聯高層又秘密地

重獎了自己的特工英雄。薩爾嫩因「忠實地完成了極特殊的使命」,而被授

予蘇聯英雄金質獎章,並破天荒地得到一塊足赤金表;埃廷貢則因「極特殊

的貢獻」,而被授予蘇聯政府最高獎章——「列寧勳章」;維納羅夫因參與

「共產國際特殊使命」,而被以後的保加利亞政府授予「社會主義勞動勳

章」。雖然蘇聯頂層一再告誡不得吐露任何相關消息,但若干年後,當這些

特工退休後,就不願保持沉默了,他們會有所暗示地談論一下自己過去的輝

煌功績。

比如,埃廷貢在 1975 年寫給蘇聯頭子安德羅波夫的親筆信中說:1925

年底,在受命去中國之前(這是我第一次去境外執行特殊任務),我被當時

的國家政治保衛總局外國部部長特裡利瑟爾同志領到捷爾任斯基同志的辦公

室。在那裡,捷爾任斯基同志向我宣佈了派自己到中國執行特殊使命的決

定。之後,他語重心長地向我贈言道:「去做一切對革命有利的事情吧!」當

時,我就表示:「為了捷爾任斯基的贈言,我甘願到那裡去,獻出自己的生

命。」事實是:為了蘇聯的需要,我已經做到了這一點(見《俄羅斯對外情

報錄綱要》)。

「皇姑屯爆炸案」發生後,東京極為震驚。當他們聽說案發地屬於關東

軍所屬的南滿鐵路管轄區後,便急令日本關東軍速去現場調查。6 月 12 日,

日本陸軍部用中日兩種文字發表《關於老道口現場調查報告》。該報告除公

佈傷亡的調查結果外,質疑爆炸系國民軍便衣隊所為,並稱責任在於中方警

戒不嚴,與日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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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1 日,以田中義一為首的內閣做出決議:日本人與暗殺張作霖無

關。但因發案地屬日本關東軍南滿鐵路管轄地段,所以關東軍負有守備責

任,因此對相關人員給予了行政處分。1932 年,國聯派出以英國勳爵李頓為

首的專案組專程來華,調查「皇姑屯事件」。但數月後,李頓的結論是:「張

氏遇害之責任,迄今無法判明。慘案內幕仍在霧裡中。」

1937 年 6 月 3 日,張作霖去世 9 周年之際,日本政府為張作霖舉行了隆

重的送葬儀式。他們將其靈柩在奉天舉行「慰靈祭」後,由奉天開出一列專

車,直達石山車站。參加人員除眾多的日本軍官兵外,還有僧道、喇嘛等

人。送葬行列擺了有一裡地長,其中挽聯、花圈、萬民傘、萬民旗等儀仗齊

全。由奉天陪送的僧侶鼓樂,以及由錦州迎接的僧侶鼓樂合在一起,待靈柩

起行時,一齊吹打起來,場面甚是壯觀。

最具戲劇性的是,在二次大戰結束後審判日本戰犯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上,日本政界要人岡田啟介揭發,「皇姑屯事件」係關東軍上校參謀河本大

佐所為,河本大佐作了〈我炸死了張作霖〉的供詞。其實,這也是蘇聯導演

的一齣戲。岡田、河本二人都是蘇聯情報機構收買的間諜。該供詞實際上是

由河本大作的恩師岡田啟介精心策劃完成的。

被解密的蘇聯軍情檔案有這樣一段敘述:有充分證據證明,首次在東京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語出驚人地招供:「皇姑屯事件」係日本關東軍河本大

作等人所為的岡田啟介,已在去東京作證之前,就被蘇聯國家安全部(即克

格勃前身)所招募。其實,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藏身在東京的蘇共特工佐

爾格發展成蘇聯秘密情人員(《蘇聯軍事情報局:組織與人員》)。

1946 年 1 月 19 日,當時的「東京盟軍最高統帥總部」發佈了特別通

告,宣佈成立遠東國際軍事法,開始在東京審判日本戰犯。由於該法庭聲

稱,將會再次審理由前國聯李頓勳爵為首的專案組判為懸案的「皇姑屯爆炸

案」,這就引起了蘇聯的擔心。為防止該案件的調查追查到真凶——蘇聯特

工身上,蘇聯國家安全部決定主動出擊,讓已風光不在的關東軍殘兵敗將作

偽證,承擔炸死張作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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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 年初,岡田啟介收到了一份來自莫斯科總部的密電:請在日本關東

軍存活的人員中,尋找心理和精神狀態良好的弟子或屬下,把我們的對對方

生命有益的合作意圖說清,使之同意:該案件係自己勢力所為。具體人員由

您來物色。需要指出的是,您不僅需要物色好「坦白者」,而且要為其準備

令人信服的坦白材料。坦白材料必須明白無誤地說明:該爆炸案是由自己領

導並組織實施的。該「坦白者」及所準備公佈的「坦白材料」,必須經НК

ВД(即蘇聯軍情外委會)審核批准後,方能啟用實施。我們的目的,是只

追求過程,不追求結果。請相信,在我相關人員的努力之下,該次審理將不

會偏差。只要合作人員永不反悔,我們除履行我們的義務外,還會永遠關照

他的命運(見 B・莫洛佳科夫主編《東京審判之秘聞實錄》)。

接到莫斯科的密電後,經過一段周密的思考與調查,岡田啟介選定了自

己任海陸軍大臣時舉薦到日本關東軍任上校參謀的弟子——河本大作。他通

過秘密管道與對方取得了聯繫。而此時正躲藏在中國華北地區且走投無路的

河本大作,見到因此能得到強大的蘇軍情機關的保護,不僅能保命,且還能

得到永久關照,就同意了岡田啟介提出的與蘇方合作的建議。於是就有了眾

所周知的〈我炸死了張作霖〉的供詞。

但是,面對岡田啟介的舉報與河本大作的招供,東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的專家們雖然做了深入研究與調查,還是認為他們的說法不能令人信服,且

由於沒有佐證,所以決定不對「皇姑屯爆炸案」做專門立案審理。這樣,

「皇姑屯爆炸案」仍為懸案。那位被舉報而且已經「招供」的河本大作本人

因不受法律制裁,而被東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視為無罪人員。這一結果也正

合蘇共「只追求過程、不追求結果」的長期隱瞞「皇姑屯事件」真相的目

的。

1940 年代末,日本政府矢口否認參與了暗殺張作霖行動,並稱日本政府

沒有任何理由指使關東軍暗殺張作霖。 1990 年代初,俄羅斯歷史學家沃爾

科戈諾夫在調查托洛茨基死因時,無意中發現了張作霖被蘇軍情報局暗殺的

史實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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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 43 页)

二、會長換屆

中国民主教育基金会会长方政做了工作报告,并公布消息:新一届会长由

封从德接任。方政先生身残志坚,尽职尽力,担任会长逾十一年来作出了

很大的贡献,获得无数人由衷的赞扬。按赵昕理事估计,方政先生为基金

会工作、为民运活动、为帮助民运人士和多方面的朋友,不但奔波劳碌付

出了艰苦的努力,而且还付出了不下二十万美元的奉献 。而基金会成立

38 年来,所有的理事、评委都是出钱出力的义工,从未得到任何官方或

富豪的赠款,说是楷模一点也不为过。

新任会长封从德针对爱国主义等问题展开论述。他指出,中共在大陆执政

后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上完全背离了人类的普世价值,导致社会道德沦

丧、祸害无穷。我们都有中国梦,但并非都清楚什么是中国梦。89 民运

之梦是什么?当时叫做爱国民主运动,但谁能说清楚他爱的是哪个国?许

多人在 30 多年后才领悟到我们爱的是文化中国而不是中共操纵的那个国

家机器。许多人鼓吹全盘西化,但我们学习欧洲却缺失了文艺复兴。我们

说现代化时应该融合先秦文化,这是孙文主张的道统。中华民国把中国传

统文化与西方民主结合,方形成新的道统,这在台湾就有充分的体现。中

共自知无法与台湾相比较,只有用台独、分裂等来谩骂。其实分裂始于中

共的苏维埃国,中共是分裂中国的祸首,中国并不存在什么藏独疆独问

题,只有共独--------中共独裁这个大问题。中国民主教育基金会就是

要促使中共专制政权早日结束,为此已经坚持了 38 年的努力,从黄雨川

开始,包括在座的郭平、徐英朗、张志强、江波、李向阳等早期加入的成

员,一直坚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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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元老、「西山派」代表人物謝持之孫謝幼田教授回顧歷史,指出中共

的一大罪惡是毀滅了中國鄉村自治的政治生態。當年的土改,其實百分之七

十以上的農民是反對的。89 年許多人提倡憲政,他們卻不知道中華民國很早

就已經幾乎完成憲政了。我們一直被中共用列寧史達林主義洗腦、統戰,猶

如病毒侵染大腦,至今仍有許多人把什麼「解放前」、「封建」等等作為習慣

用語,其實中國自秦漢以後就不是封建了。1848 年第一本英漢詞典翻譯為

「多人亂管、小民弄權」,民主的概念不能亂套。所以國民革命為「走向共

和」。美國也不用民主一詞。89 年那樣的一度「大民主」,其實需要警惕。說

到修憲,內中含有危險。其實 46 憲法至今仍非常適用,46 憲法施行的是超

級聯邦制,中央與地方權力劃分明確,政權下放到縣一級。中國的未來前途

就取決於民國基因、取決於 46 憲法、民國化。46 憲法一定會是中共倒臺後

得票最多的憲法。反觀民運已經推出了 8 部憲法,意義不大。中國將來必有

革命起義、兵變,經過用專制強力打倒專制政權。

三、簽名慰問卡

基金會理事鄭雲、陳國禧等人主持下,為大陸、香港良心犯和香港 47 人

被囚者郵寄慰問卡的簽名活動與會議同步進行。此項活動最早由矽谷民主促

進會在八九六四後發起,之後已成為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每年都舉辦的活動。

四、人道中國年會

由林海峰發表了人道中國年會的詳細報告,人道中國負責人周鋒鎖指出,

中共慣用的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製造恐懼。從 50 年代的林昭到如今的張展,還

有王炳章等人,許多良心犯,甚至他們的家屬,為了自由、尊嚴,都遭到最

殘酷的迫害。救援良心犯的工作是艱難的,需要發揚「血戰鋼鋸嶺」那樣義

無反顧的精神。中國的變革需要推動公民社會的建立,要發展民間組織、壯

大人民力量。為此,人道中國大力支持中國的白紙運動等活動。中國問題已

經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許多國際活動都把中國放在中心位置。最近我們運

去三個集裝箱,以展示六四事件。八九年,中國人成為世界性的民主代表。

六四在德國影響很大,在波蘭,六四那天,團結工會經過選舉打敗了專制集

團,全世界直播,宣告了東歐共產主義死亡。柏林牆倒塌時,我在獄中獲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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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振奮。當時東德政權也曾力圖調動坦克部隊鎮壓,但被軍人拒絕。無疑,

中共的紅牆早晚也將倒塌。

五、自由精神

從南加州專程趕來的陳維明說,我們今天在國父紀念館開會,就是要在

孫中山的旗幟下聚集在一起,團結起來,一代接一代地繼承中華民國的道統。

而且,像三藩市這樣的民國革命聖地不僅僅是民國派的聖地,也是所有中國

人的精神家園。南加州的自由雕塑公園也是一個民主自由精神的家園,是民

主教育的基地,雖經中共特務的破壞,但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中國民主教

育基金會捐了 40 個燈柱,我們將每個燈柱展示一位民主先驅,形成一條自由

大道。自由雕塑公園門口標示:共產黨人不得入內,表明了我們堅定的立場,

表達了對中共本質的普遍認識,美國人以前不清楚,現在也知道了共產主義

是人民公敵。

六、反共復民

五洲洪門致公總堂盟長趙炳賢先生到會祝賀會議成功。孫中山先生當年

在此創辦《少年中國》報刊,並帶領同盟會加入洪門,任「洪棍」(元帥),

其他如秋瑾任「白紙扇」(軍師)等等,促成了洪門兄弟積極投入推翻清廷

的革命起義,單就黃花崗一役,72 英烈中有 68 人是洪門成員。洪門曾不惜

代價營救被拘押在天使島的孫中山,還為了捐贈鉅款而賣掉房地產,實為盡

心竭力毫無保留。洪門最初成立時就是一個革命組織,目標是反清復明,而

今目標是剷除中共獨裁政權,讓中華民國光復大陸,重建民有、民治、民享

的憲政共和國。趙先生感慨地說:中共惡貫滿盈,實在早已沒有存在的理由

了。會後,趙炳賢先生在洪門致公堂接待了部分與會者。致公堂內保留著許

多歷史文物,是為中華民國革命歷史珍貴的佐證。晚上,趙先生在附近的酒

樓宴請大家,中華民國駐三藩市經文處主任劉女士也到場助興。

夜晚的三藩市中國城,行人寥寥,寂靜無聲。街道兩邊的樓頂上,時而

顯現出幾面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或五星紅旗,似乎正在仲冬的涼風中進行著

曠日持久的纏鬥,而對此關注的目光則來自太平洋兩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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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讀者

目前我們出版的紙質版《中國之春文會》雜誌,同時也推到網路上,並開

始用各個平臺傳播。該雜誌面向全球,我們特別贈送給相關研究機構;有

影響力的頭面人物;圖書館等。

目前我們印製紙質版雜誌的目的不是為了在市場上出售,而是以展示我們

基本立場,作為腳踏實地做事的證物,以及以此聯絡朋友,尋找同道;一

本雜誌的遞交,即意味著多了一位同行者。

我們正開始組建各地的團隊,將會及時反映進展情況。

誠摯的希望聽到同道的指正和建議。並歡迎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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